“大皇子,这就是公伟公家。”
袁术亲自为刘怅带路。
“公路,做的很好。”
刘怅拍了拍袁术的肩膀。
袁术一副狗腿子很受用的模样,道:“能为侯爷做事,是我的荣幸,侯爷,让我带兵去豫州的事,您看…”
“这个?”
刘怅面带犹豫,顿了顿道:“再等等。”
“大皇子,等不得呀!多等一刻,豫州的兵乱就多一番凶险。”
袁术拍着胸脯作响,道:“没有比我更适合的带路党,我少年的时候不学无术,游侠于整个江淮汝颍,哪个巨蟹有哪些值得依靠的,没有比我再清楚的了,而且我可是汝南袁氏的嫡子,筹集粮草也方便呀!”
“你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朝廷国库空虚,孤也想筹集粮草,可是得需要一段时间。”
刘怅摇头,示意先进府再说。
“大皇子,这个简单呀!”
袁术拉住刘怅道:“我听说北军五校有很多人与袁本初那贼子勾结,虎贲郎、羽林郎也有不少弃官而逃的,你要是允许的话我可以操作一番,粮草不成问题。”
袁术的意思,刘怅明白了。
“公路,这不行,不行,这不就是卖官鬻爵吗?”
刘怅道:“对我的名声不好,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大皇子,平叛要紧。我们可以灵活一点嘛??”
袁术急了,赶紧给一旁的曹操使眼色。
虽然他一直看不起曹操。
觉得曹操是阉竖之后,跟曹操结交有辱自已的身份。
曹操好像还有点看不起他,经常找袁绍玩。
袁术更不待见曹操了。
可这个时候,顾不得了。
刘怅给他做过人生规划,让他先在河南尹的位置上稳一稳。
日后好带兵立功,归来就是九卿。
可现在豫州兵乱,还有谁比自已更熟悉豫州的?
这不是立功,这就是去捡功劳。
有了这个军功,纵然做不到九卿。
也得捞个将军干干。
司隶校尉,也不错。
曹操清了清嗓子,竖起两根手指头:欠我两顿酒。
袁术点头。
不就是两顿酒吗?
曹操道:“大皇子,既然不可能是明着来,不过豫州士族心向朝廷,心想大皇子,主动捐献粮草,事后论功行赏,拔起子弟为郎,也未尝不可。”
“战机稍纵即逝,也可便宜行事,也拔起为郎,事后在带回洛阳任职,如有立功者,也可外放,直接升职。”
“对,对,我们豫州士族都是大皇子您的拥趸!”
袁术虽然智商不够,但是政治情商绝对够,立刻表态。
刘怅看着朱儁的府门打开,这才道:“那好吧!不过就此一次,还有,不是什么王八乌龟都要。”
“明白,明白。”
袁术开怀大笑。
殊不知已经落入刘怅跟曹操的圈套中。
刘怅害怕袁术不请战呢?
豫州基本上是袁家的豫州。
有袁家的嫡子出面,筹集粮草容易的多。
但这个人又不能太聪明,太听话。
袁基这种从小就被家族大力培养的就不行。
袁术好大喜功,只要把面子活做足。
有时候他连家族的利益都会出卖。
袁术还以为自已占了便宜。
关键这不是刘怅点拨的,而是他的好基友陈珪点拨的。
没错,就是陈登的老父亲。
那个把吕布卖了,肥了他们父子的陈珪。
很难相信吧!
他跟袁术是死党。
袁术得到消息后,陈珪立刻劝袁术主动请战。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还直接砸在袁术的头上。
你羡慕都羡慕不来。
谁叫人家出身好。
好像陈珪也不差。
祖父是太守,伯父陈球是太尉。
下邳陈氏,也是豪族。
“公路兄,久违了。”
一个青年人大步走出来,道:“家父卧病在床,不能亲迎,还望恕罪。”
“什么?义真公病了?”
刘怅蹙眉,紧急的问道:“什么病?”
这年头不管什么病,都能要人命。
“文明,愣什么呢?没听到大皇子问你话吗?”
袁术提醒道:“大皇子,这位就是义真公的次子朱皓,字文明,现任侍御史。”
“啊?大皇子?”
朱皓一惊,虽然朱儁不理世事。
可他也知道城内乱了一阵。
原本发疯的大皇子竟然不疯了,而且还扣押了二皇子、大将军跟何后。
朱儁害怕受到牵连,于是在家称病。
连门都不出了。
朱皓低低看了刘怅一眼,双目炯炯有神。
根本不像是疯的。
果然是装疯卖傻。
看起来传言是真的。
现在大皇子已经掌握大权了。
不是说大皇子去迎回先帝灵柩了吗?
怎么又出现在自已家门口,难不成大皇子真的有替身?
不过时间容不得朱皓多想,于是躬身作揖道:“回大皇子,家父只是偶感风寒。”
“风寒?”
刘怅听到这,不仅没有放松反而一脸紧张。
因为这年头风寒,也是为死人的。
“这可大意不得,速速带孤前去。”
卢植闭门不出,以养清望。
如果朱儁在病了,那自已该让谁去领兵。
之所以选朱儁跟卢植,就是这俩人没有私心,而且打仗也溜。
说让他们交兵权,他们就能交兵权。
其他人。
如曹操、袁术、刘备、孙坚、董卓、陶谦、刘表。
你告诉我,哪个是刘怅能放心的?
朱儁灭了波才、南阳黄巾。
让他回来做一个太守,人家还接着做。
打的张燕投降。
让他做一个屯骑校尉,人家也做。
而且还没有怨言。
董卓乱政的时候,还带着家兵跟董卓打。
把自已的家丁都打没了,还打着呢?
陶谦给了几千兵,接着打。
郭汜,人人都知道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一道圣旨下来。
人家朱儁还巴巴的自投罗网。
为的就是给天下人做个表率。
圣旨,还有威力。
有能力,会打仗,不恋权。
这样的人不重要,你告诉我重用谁?
“喏!”
朱皓站起身,刘怅自已大步走进府。
朱皓一路小跑着,把刘怅引到朱儁房间外。
“大皇子,家父卧病在床,房间有些污秽不堪,不如让某通报一声,让家父出来见驾。”
朱皓满头大汗道。
“见什么驾,公伟公是大汉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他的病最重要。”
刘怅推开懵逼的朱皓,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