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槿眼睛红红的依偎在连母的怀中,若是以前,她定会扑进大哥的怀中,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和大哥之间有了一条裂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蝶儿哭成个泪人了,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连木槿听了个大概。
真没想到沈幼薇那样恶毒的人,也有人愿意为她去死。
绿柳被人掐死扔到了枯井,门房上当值的几人被杖毙。连笙事发前喝了毒药。
他说看不惯连三小姐耀武扬威的大小姐派头,承认自己一首喜欢沈幼薇。
他恨三小姐仗势欺人往沈幼薇身上泼脏水,所以,他要毁了她。
沈幼薇听到是因为自己造孽,又是上吊又是撞墙,总归是没死成,被二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 如果沈幼薇死了,二夫人也不活了。
蝶儿说大哥让她仔细查看少了什么物件,结果发现银票都不见了。
“小姐,我从没见过大少爷那副凶狠的样子,他亲自看着将人人活活打死,太吓人了!”
连木槿听着犹如吹着二月的春风,没有东风寒,却生生的刮着人的骨头。
“三妹,三妹,我可以进来吗?”
二哥!
蝶儿正在给她缴发,听到二哥的声音霍得起身,连忙让蝶儿带进来。
连靖恺见到平安回来的三妹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软了舌根子,看着蝶儿又支支吾吾。
“没关系。二哥,无殇怎么样了?”
蝶儿听到‘无殇’两个字立马想起了美少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二少爷的话。
“还好,己经度过危险期了。”
“我怕霍琛既然度过危险期了,霍琛尧起疑。就今晚送他们离开!二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连靖恺立刻不高兴了:“暖暖,我们兄妹还分什么人情。我就是有句话问你。这么重大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哥?”
“二哥,你有瞒着大哥的事么?”连木槿反问道。。
连靖恺摸了摸头,他参加同学会的事儿还瞒着大哥呢!
连木槿从自己手工皮箱子里拿出一个楠木盒,里面装着满满一盒金叶子,连靖恺试着重量至少有十斤左右,也就是一百多两赤金。
“二哥,这些都是我在海外五年存下来的,你交给孙西娘,让她无论照顾好楚无殇。二哥,请让孙西娘转告,我希望他此生无殇,再也不要漂泊迷惘。”
连靖恺瞅着满盒的金叶子,又瞅瞅自家三妹,迟疑的问道:“暖暖,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
“二哥——”连木槿剜了一眼,郑重的说:“他是我今世第一个性命相交的朋友。”
“啧啧啧,你这丫头,说的这么老成,好像你己经活了一世似的!”
“二哥!你若有人问起,就说我给二嫂补的礼物。”说着将连靖恺推出了门,心中又不安的嘱咐道:
“二哥,我第一次拜托你,别让我失望!”
连靖恺摆摆手示意她回去,嘴里嘟囔着:“我可不比大哥差。你们都拿我当榆木疙瘩不会办事!”
当天夜里连木槿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到楚无殇被霍琛尧抓回来了,一会儿又陷入前世临死前的痛楚中。
她西肢冰冷,一个人在怒涛翻天的大海上漂着,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舟,被海浪抛向半空。
随即又卷入旋涡中,她似乎看到了楚无殇,急切的向他伸出手,她急切的伸出手,那张脸又变成了霍琛尧桀骜冷漠的脸。
救我,救我……她太冷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哪怕是令自己畏惧的人,她也紧紧抓住不放手。
‘阿狐——’她看到周昊和紫貂并肩站着,举起手中黑洞洞的枪……
“好痛,好痛……”
“哪里痛?”温柔的声音像拨开云雾的太阳,瞬间将她从冰冷刺骨中解脱。
连木槿扯着胸口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捂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没事了,都过去了。”
是呀,都过去了!连木槿泪流满面。是她梦魇了啊!真好!
一双被泪水浸红了眼睛缓缓睁开,入目却是那张令她心生寒意想要疏远的俊容。
“你怎么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