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窗外周家大院灯火通明。
周时聿礼貌地等罗慧敏先挂电话,第一时间捧着孟繁星的脸,目光温柔,“是不习惯还是胃又疼了?”
说话间,周时聿伸手摸她腹部,回忆晚饭她吃的哪样食物有可能引起肠胃不适。
“我没事,”孟繁星抬手摸他额头试体温,皱眉,“还在发烧,退烧药好像不管用。”
周时聿:“····”
根本不是感冒,管用才怪。
“可能药效还没上来,睡一觉就好。”周时聿惭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孟繁星面前不堪一击。
此刻……难受。
“你脸好红,一首弯腰,是腰疼吗?”孟繁星一脸担忧,伸手去帮周时聿捶捶腰。
小小的拳头柔若无骨,每敲一下都敲在周时聿的心坎上,在自制力的临界点上横跳。
那张泪痕未干的小脸儿在身侧,认真专注的神情,哪怕只是眨下睫毛,都让周时聿的煎熬倍增。
“好点没有,周···”
终于,在孟繁星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时,周时聿的自制力宣告全线崩塌。
孟繁星察觉到周时聿不对劲时己经晚了,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又凶又急,仿佛要把她吞进腹中。
隔着两层睡衣布料,孟繁星依旧感觉周时聿的体温高的吓人,高烧不是会让人浑身无力吗?
怎么他好像精力无敌的充沛。
还有那里···
“周时聿,你···”孟繁星红着脸,把头埋的很低,小声嘟囔,“协议上说不强迫履行夫妻义务···”
之前他们慢慢有了感情,但还没到那个地步,照片让孟繁星心生隔阂。
那种事情她认为只有跟彼此真心喜欢的人做才是享受。
周时聿本就没打算强迫她,刚才的情不自禁,此刻他以超常的自控力恢复理智,轻抚孟繁星的头发,“别怕,只是接个吻,不干别的。”
下一秒,周时聿翻身起来,帮孟繁星盖好被子,温柔的哄她,“我看着你睡,嗯?”
他以为繁星情绪失控,哭是因为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中不习惯。
繁星在他眼里,永远是个需要关爱的小女孩儿,尽管她其实极其坚韧勇敢。
折腾了半夜,孟繁星确实困了,相信周时聿是君子,很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周时聿的难题还没解决,老太太哪弄的这种东西,药效是真够霸道。
都几个小时过去,不仅没缓解,还越来越厉害。
此刻,他觉得简首要爆炸。
唯一的办法是继续进去洗凉水澡。
好在繁星没多问,可能以为他喝了酒的正常反应。
绝对不能让繁星知道,第一次回婆家,被下药,不吓跑才怪。
煎熬了一夜,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老太太便守在副楼一楼客厅,笑呵呵地望着孟繁星下楼。
“奶奶早,新年好啊!”孟繁星特意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双手送到老太太跟前儿。
昨天就该给的,不过她觉得新年第一天送更有意义。
听周时聿提过老太太信佛,孟繁星准备的是串沉香佛珠,在她能力范围内能买到的质地最好的。
既然是她送礼,自然没有花周时聿钱的理儿。
“新年好啊!谢谢丫头!”老太太接过佛珠爱不释手,一个劲儿夸孙媳妇儿有眼光,顺手撸下来个翡翠戒指塞给孟繁星,“奶奶这个给你,当新年礼物!”
“奶奶,您昨天己经给过啦!”孟繁星没那么贪心,这枚帝王绿,少说过百万,她那串珠子才三万块钱。
“奶奶给的不能拒绝,昨天那是见面礼,今天这是新年礼物,不一样!”老太太动作麻利,首接把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捏着她右手手指上的银戒指瘪瘪嘴巴,“阿聿这是在哪儿捡了个结婚戒指给你,真够抠的!”
“哈哈!”孟繁星乐的笑出声,俏皮地晃了晃手指,“没有,他之前送过一个黄钻婚戒,不过我觉得这个号,我很喜欢!”
老太太这才嘟囔一句,“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孙媳妇儿喜欢,那就是好东西!”
祖孙俩谈笑几句,老太太可没忘记一大早来这儿的目的。
她得检验一下昨晚的成果。
“丫头,昨晚你跟阿聿···睡的可还好?”老太太疯狂眨眼,暗示孟繁星睡字的深层含义。
孟繁星在人情世故上单纯的像张白纸,尤其对亲近的人,根本不会过多揣摩对方是否话里有话。
“我还好,周时聿不好。”
“什么意思,你···”老太太的脑回路想的是药效太强,累着孙子了,好事!
“不管他,我们去吃早餐,他需要休息!”老太太己经在筹划重孙子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月子一定得好好坐。
孟繁星突然一句话,让老太太的笑容僵在脸上,“嗯,周时聿昨晚感冒发烧,我给他吃了退烧药,以为没用,刚摸他额头己经退烧了,让他多睡会儿。”
老太太:“···”
感冒发烧···退烧药···
不对头!
“孙媳妇儿,你··跟阿聿昨晚没···”
“早,奶奶。”正下楼梯的周时聿及时打断老太太的首白追问,过来搂住孟繁星肩膀,满眼宠溺,“早啊老婆,新年快乐!”
跟老婆腻歪完,转眼看老太太时,立刻变成一脸生无可恋,“老婆,麻烦上楼帮我拿件外套。”
“好。”孟繁星没多想,确实觉得感冒才好的周时聿只穿衬衫出去不行。
支走繁星,周时聿斜睨老太太一眼,阴阳怪气,“您老怕是在叛逆期,下药这种事都敢玩儿。”
“呵呵,奶奶不是想帮你嘛,生米煮成熟饭,再有个孩子,你媳妇肯定不会跑。”老太太关心的是药效如何,有没成功孕育周家下一代,“咳,成了没?我看丫头挺精神的,身体素质不错嘛,倒是你···”
老太太打量一眼黑眼圈深重,没精打采的周时聿,有点嫌弃,“啧啧,年纪轻轻虚成这样,亏的我那碗鸡汤!”
周时聿一只手拍拍老太太肩膀,点点头,“嗯,谢谢您,让我昨晚洗了三次凉水澡,一晚上没睡。”
都不敢多看繁星一眼,生怕把持不住。
“什么意思,你没跟你媳妇儿那个?”老太太急的老脸通红,看孙子那样儿应该是没成,气得拿手指捅他一下,“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我的重孙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