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落山那会儿，我把院里那几盆刚培育出来的新苗搬到屋檐底下。
这些可不是普通玩意儿，是我用系统合成的"月光白菜"，叶子晚上会泛点淡淡的青光。
特意选了秦寡妇家窗户对着的位置，花盆底下还故意垫了两块砖，让她趴在窗台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晚饭蒸了个昨天刚收获的西红柿，跟小脸盆似的，一刀切下去汁水"滋"地溅出来。
红油拌黄瓜，再炒盘土鸡蛋，刚端上桌，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无非就是嫌秦淮茹没用，连几粒破种子都骗不来，害得她没法在院里显摆。
这老婆子嗓门真大，跟装了喇叭似的。
我故意把碗筷敲得叮当作响，夹起一大块西红柿嚼得稀里哗啦："嗯！
这进口品种就是不一样，酸甜开胃！
没等吃完，就听见隔壁窗户"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气得把脑袋撞到了玻璃上。
我差点喷饭，赶紧端着碗进里屋，趴门缝上偷偷乐。
半夜睡得正香，窗户纸突然"窸窸窣窣"响。
我心里冷笑，鱼上钩了。
眯着眼假装翻身，耳朵却支棱着听动静。
院里的脚步声很轻，但那双老布鞋在石板路上打滑的声音我可忘不了——贾张氏那双破鞋后跟都快磨平了。
"扑通"一声闷响，紧跟着是"哎哟"的叫唤。
这老婆子准是被我白天故意放在院心的那块砖头绊倒了。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听见她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小兔崽子，等老婆子偷了你宝贝菜苗，看你还怎么神气！
脚步声离菜盆越来越近，然后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我悄悄摸到门后，握紧了早准备好的擀面杖——空心的，打人疼但不留伤，这叫技巧。
"就是这盆！
发着光呢！
"贾张氏压低声音惊呼，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我猛地拉开门，院里的月光正好照在她脸上。
老太婆吓得一激灵，手里的菜盆"哐当"掉地上，绿油油的菜苗摔了一地。
她脸上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张大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偷我菜苗？
"我把擀面杖往门框上一磕，"咚"的一声在夜里格外吓人。
贾张氏反应倒快，一屁股坐地上就哭嚎起来："杀人啦！救命啊！林建军要打死人啦！
这一嗓子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全院的灯都亮了。
二大爷披着件干部服第一个冲出来，指着我鼻子就嚷嚷："林建军！
你干什么呢！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三大爷也拎着个马扎出来，往院里一坐，跟看戏似的："就是啊，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秦淮茹穿着件花衬衫，头发乱糟糟地跑出来，一看见地上的菜苗和哭嚎的贾张氏，脸色"唰"地白了。
她扑过去抱着贾张氏："妈！
您怎么了？
建军你对我妈做什么了？
傻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瞪着牛眼就要冲上来："林建军你个小兔崽子！
敢欺负淮茹她妈！"
"慢着！
"我横起擀面杖拦住他，"何雨柱你看清楚，是谁半夜跑到我院子里偷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贾张氏身上。
老太婆哭得更凶了，拍着大腿喊："我没有！
我就是出来遛弯！
他诬陷我！
这小畜生诬陷我老婆子！"
"遛弯？
"我冷笑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个塑料袋，"遛弯还带着塑料袋？
正好能装下一盆菜苗是吧？
许大茂慢悠悠地晃出来，手里还端着个茶杯："哟，这不是张大妈吗？
大半夜遛弯遛到林建军菜盆里了？
贾张氏眼睛一翻，指着许大茂骂："你个断子绝孙的！
少在这儿煽风点火！
"你说谁断子绝孙呢！
"许大茂脸立马沉了，"我告诉你贾张氏，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二大爷想维持秩序，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没人理他。
三大爷蹲在地上数摔断的菜苗，嘴里还念叨着："这苗看着就不一般，叶子还反光呢，摔断了多可惜......"
我突然提高声音："都别吵了！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走到菜盆边，指着地上的泥土："张大妈，您说您没偷，那这鞋印怎么回事？
月光下，泥地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个破布鞋的鞋底印，跟贾张氏脚上那双一模一样。
贾张氏脸色一变，还想狡辩："我......我就是路过！
不小心蹭到的！
"路过需要爬到窗台上？
"我指了指她刚才扒着看的窗台，上面还沾着几点新鲜泥土，"我半夜起来喝水，正好看见有人扒着我窗台往里看，是不是您啊张大妈？
这下连二大爷都不帮她说话了，背着手阴着脸："贾张氏，你要是真想种菜，可以跟林建军好好商量嘛，何必半夜来偷呢？
秦淮茹突然"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建军，求求你放过我妈吧！
她就是一时糊涂！
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
求你了！
傻柱一看秦淮茹下跪，急得首跺脚："淮茹你起来！
跟这种人跪什么！
"他转身指着我鼻子骂，"林建军你个混蛋！
你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是吧！
我没理会傻柱，蹲下身看着秦淮茹。
月光洒在她脸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确实可怜。
可我忘不了上辈子他们是怎么联手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的。
"起来吧，"我声音没什么起伏，"跪着干什么？
你妈偷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哭得更凶了，抓着我的裤腿不放："建军，我知道你还在生上次种子的气。
都是我的错，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
她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
"她脑子清楚得很！
"我甩开她的手，"偷东西的时候比谁都机灵！
贾张氏一看儿媳妇这招没用，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就要扑我："我跟你拼了！
小畜生！
我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这下可真把她撞疼了，捂着额头首哼哼。
秦淮茹赶紧过去扶她，回头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行了行了！
都别闹了！
我看这事啊，就这么处理：贾张氏偷东西不对，罚她给林建军赔礼道歉！
再赔偿人家菜苗的损失！
三大爷眼睛一亮，立马接话："对对对！
这菜苗看着就金贵，我看至少得赔......"他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至少得赔五斤棒子面！"
"什么？
五斤棒子面？
"贾张氏尖叫起来，"你不如去抢！
三大爷脖子一梗："那你偷东西就对了？
要不就送派出所，让警察同志评评理！
一听说要送派出所，贾张氏立马蔫了，嘟嘟囔囔地骂着，就是不吭声。
秦淮茹咬着嘴唇，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二大爷，三大爷，我替我妈赔不是。
这损失我们赔......可是五斤棒子面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傻柱突然掏出几张粮票塞给秦淮茹："拿着！我这儿有！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她低着头走到我面前，把粮票递给我："建军，这是赔偿，你收下吧。
我没接，看着她："我不要你的粮票。
秦淮茹愣了一下："那你......"
"我要她亲自跟我说对不起。"
我指了指贾张氏。
贾张氏脖子一拧："我凭什么跟你道歉！
小畜生......"
"不道歉是吧？
"我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那我只能去派出所报案了。"
"欸欸欸！站住！
"二大爷赶紧拉住我，"有话好说！
张大妈你快道歉啊！
贾张氏看看二大爷，又看看秦淮茹哀求的眼神，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对不住。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没听见。
我掏了掏耳朵。
"我让你说对不起！
大声点！
"二大爷对着贾张氏吼道。
贾张氏被吓得一哆嗦，梗着脖子喊："对不起行了吧！
"喊完就捂着脸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丢人。
我这才接过秦淮茹手里的粮票，数了数正好够五斤。
揣进兜里，拍了拍："行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下次再让我看见有人偷东西，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我转身回屋，关门前看了一眼院子。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慢慢往回走，婆媳俩谁都没说话，但那气氛看着就跟结了冰似的。
傻柱站在那儿，一会儿看看秦淮茹的背影，一会儿看看我紧闭的大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许大茂凑到三大爷跟前，俩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嘀咕什么，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二大爷背着手在院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琢磨怎么写这个月的思想汇报。
我靠在门后，忍不住笑了。
这西合院，真是一天都不能清静。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日子过得太无聊。
锁上门，躺在床上，我把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里面的巨型白菜长得正旺，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随手摘了个小番茄，扔进嘴里，汁水爆开，甜中带点微酸。
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成功维护自身权益，获得积分100点。】
我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事？
看来以后这西合院的热闹，我得多掺和掺和。
既能报仇雪恨，又能赚积分，何乐而不为呢？
闭上眼，嘴角还带着笑。
明天，又该给这些禽兽们找点乐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