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往天堂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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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295827
主角:
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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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跨不过的海峡与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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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于陈默背离母亲期盼远赴长春求学的挣扎,在软件工程的代码迷宫中,母亲病逝的噩耗如断裂的信号,将他抛入悔恨的深渊。当他在废墟之上重拾母亲尘封的 Basic 笔记本,那些泛黄纸页上 “希望电脑的光像太阳一样暖” 的稚嫩愿望,意外成为重构生命意义的源代码。从虚拟的 “光之穹顶” 算法到实体的教会养老院设计,陈默将母亲未竟的建筑梦与编程理想熔铸成跨越生死的温暖契约 —— 用代码模拟阳光的触觉反馈,以建筑结构捕捉真实的日照轨迹,让技术成为传递母爱的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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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现言脑洞 现代言情 幻想言情
故事始于陈默背离母亲期盼远赴长春求学的挣扎,在软件工程的代码迷宫中,母亲病逝的噩耗如断裂的信号,将他抛入悔恨的深渊。当他在废墟之上重拾母亲尘封的 Basic 笔记本,那些泛黄纸页上 “希望电脑的光像太阳一样暖” 的稚嫩愿望,意外成为重构生命意义的源代码。从虚拟的 “光之穹顶” 算法到实体的教会养老院设计,陈默将母亲未竟的建筑梦与编程理想熔铸成跨越生死的温暖契约 —— 用代码模拟阳光的触觉反馈,以建筑结构捕捉真实的日照轨迹,让技术成为传递母爱的介质。 ...

第1章 金榜题名时

闽南六月,热得像蒸笼,蝉鸣吵得人头疼。陈默敲完代码最后一个字符,下课铃声就猛地炸响。他推开吱呀乱响的教室后门,滚烫的阳光混着海腥气,劈头盖脸砸下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模糊的光影里,走廊那头,一个身影像是从热气里钻出来的——是妈妈!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花衫,袖口沾着点灶灰,手里捧着熟悉的旧保温桶。盖子缝里飘出的白气,带着他最爱的那股面线糊的香味。

陈默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血都凉了。他跌跌撞撞扑过去,手指碰到的,却只有被太阳烤得发烫的空气。几张废纸被带着消毒水味的风卷起,沙沙作响,听得人心里发毛。那一刻,他只觉得空落落的,还有点慌。他根本没意识到,这像泡泡一样消失的、却又真真切切看到的影子,会是命运冰冷的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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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那三个月,对陈默来说,是场无声的煎熬。在网吧昏暗的隔间里,他盯着屏幕,眼睛发涩。鼠标抖着,终于点下了“吉林大学软件工程”。太阳穴突突首跳。耳边全是妈妈温柔又固执的声音:

“北边太远太冷了,省城近,周末回家喝口热汤多好……”说这话时,她总坐在老旧的桌子前,昏黄的灯下,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快要溢出来的期盼。那双粗糙、长满老茧的手会轻轻盖住他的手,那触感像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那是妈妈盼他留在身边,盼得心都疼了。

爸爸呢,总在饭桌上用筷子敲着缺了口的碗,嗓门拔得老高:“男人志在西方!我十八岁就闯海了!”声音听着豪气,**可那沙哑的尾音和眼里藏不住的复杂,瞒不了人——那是既骄傲儿子要飞,又揪心他飞得太远,怕他冻着摔着。

陈默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光标,心却飞到了医院。** 妈妈化疗后,那稀疏得像枯草的白发,是他心里最深的疤。每次从满是药味的医院回来,她都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妈没事”。可门一关,那压抑的、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就像锤子砸在他心上。**他曾在深夜,偷偷捡起妈妈枕上、地上掉落的每一根白发,像藏宝贝一样,收进抽屉最里面的小铁盒。摸着那些冰凉的发丝,他傻傻地想,留住它们,就能留住妈妈。

喉咙像堵了砂子,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下了回车键!** 按键冰冷的触感传遍全身。**那一刻,他心里冰火两重天——飞向梦想的狂喜,和对妈妈眼里光芒可能熄灭的巨大愧疚,把他撕扯得快要窒息。他在心里拼命喊:妈!等我!等我出息了,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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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老家厚重的木门,一股沉闷得像湿棉絮的空气撞过来,陈默忍不住退了一步。爸爸缩在天井角落的竹椅里,像蒙了灰的石头。烟灰缸里,烟头堆成了小山,烟味浓得化不开。听到门响,爸爸慌忙摁灭刚点的烟,动作慌乱。他抬起头,满眼的红血丝,全是夜里熬出来的焦虑。 他想挤个笑,嘴角却僵硬地抽动:“回…回来了?路上累吧?”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

姑姑背对着他,正使劲把干龙眼塞进罐子,果肉被她捏得簌簌响。她飞快抹了下眼角才转身,声音努力装得平稳,却带着哭腔和鼻音:“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妈妈的房门关得死死的。 一股浓烈刺鼻的止痛贴味从门缝钻出来。“妈在午睡。”姑姑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干又哑。陈默盯着姑姑红肿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手心,也压不住心里疯长的恐慌。他挪到妈妈门前,屏住呼吸,抬起手,指节悬在半空,最终,极轻、极轻地叩了两下。

门里,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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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像个乱哄哄的大蒸笼。爸爸那双粗糙、骨节粗大的手,重重拍在陈默肩上,拍得他晃了一下。“到了那边……”爸爸刚开口,却猛地转身,背对着他,肩膀剧烈地抖,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陈默越过爸爸颤抖的肩头,清楚看到他后颈上,新添的白发像霜打的草。咳了好久,爸爸才勉强停下,转回身,脸上忍着痛,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在外头…顾好自己…缺钱…一定说。”

姑姑默默递过来一个用手帕包着的热鸡蛋。她剥开壳,露出光洁的蛋白,上面还留着几道细细的指纹,手有点抖地塞进陈默手里:“路上…饿了垫垫…”**她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像针一样扎进陈默心里。

火车启动的汽笛声撕裂站台时,父亲狂奔的身影己缩成模糊黑点。陈默扑在车窗上,指尖徒劳拍打着冰凉玻璃,首到红砖古厝的飞檐被地平线彻底吞噬。硬座车厢里漂浮着泡面与汗味的混合气息,邻座大叔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唯有他膝上的背包棱角硌着心口 —— 里面装着母亲塞的熟鸡蛋,蛋壳的余温正被铁皮车厢的寒气一点点吸走。

车窗外的天色从闽南六月的灼亮,渐渐沉入黄昏的灰紫。当第一颗星子在天幕亮起时,铁轨旁的植被己从油绿的龙眼树,变成了稀疏矮瘦的苞米秆。陈默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化疗后手背的温度。远处田埂上,偶尔掠过扛着锄头的农人剪影,腰间晃荡的水壶在暮色里闪着微光,像极了母亲挂在灶台边的旧铝壶 —— 那壶里永远温着给他放学喝的绿豆汤。

突然,一片广袤的盐碱地在车灯下铺展开来,白茫茫的地表寸草不生,只有几丛枯黄的芦苇在夜风里瑟缩。这景象让他猛地想起母亲病历上 “癌细胞扩散” 的字样,同样苍白,同样绝望。他下意识摸向口袋,却只触到手机冰冷的外壳 —— 电量早在网吧通宵时耗尽,像极了他此刻被掏空的心脏。

乘务员推着零食车经过的金属轱辘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陈默闭上眼睛,试图回想母亲碎花衫上的皂角香,却只闻到邻座乘客拆开的东北大酱包装袋,那浓烈的咸香与闽南卤味的甜鲜截然不同,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与熟悉的世界彻底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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