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1937,从黄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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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以战养战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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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烽火1937,从黄埔开始
作者:
耳東水闰
本章字数:
12686
更新时间:
2025-07-08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寒气刺骨。新编旅残存的骨干力量,如同一条沉默而坚韧的巨蟒,悄然滑出了睢宁那片被无形枷锁禁锢的营地,没入了广袤而危机西伏的江北原野。没有号角,没有鼓声,只有急促而压抑的脚步声、车轮碾压冻土的吱呀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压低嗓音的催促。

每个人都背负着远超寻常的行囊——那是精简后必须携带的保命家当:复装的子弹、土造的手榴弹、修理工具、急救草药包,以及钱有福绞尽脑汁搜罗来的少量盐巴和干粮。

陈天走在队伍前段,左臂的伤处被凛冽的空气刺激着,带来阵阵隐痛,却让他头脑异常清醒。他回头望去,营地的轮廓己在晨雾中彻底模糊消失。身边这支沉默的队伍,虽然衣衫依旧混杂如同百衲衣,装备简陋得令人心酸,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与在睢宁困守时截然不同的火焰——那是挣脱束缚后的野性,是主动求战的渴望,是绝境中迸发出的求生意志。他们不再是等待审判的囚徒,而是主动扑向猎物的狼群。

“旅座,侦察连尖兵回报!”张大山压低声音,如同幽灵般从前方浓雾中钻出,独眼在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幽光,“前面十里,柳树湾渡口!情况跟咱们摸的底差不多!驻守的伪军一个连,百十来号人,歪瓜裂枣,领头的是个抽大烟抽得眼都睁不开的二鬼子连长,据点就是个土财主加固过的大院子,工事糊弄鬼呢!河对岸的鬼子小队,隔着五里地,中间就靠一条破木船来回,反应没那么快!最关键的是,”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贪婪,“狗日的昨天下午刚‘孝敬’完一支过路的鬼子运输队,仓库里油水肯定足!而且,情报准了,今天天一亮,有一支给东边‘皇协军’据点送给养的骡马队,二十几匹骡马,十来个二鬼子押送,必走这个渡口!”

消息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队伍。连日行军的疲惫被瞬间驱散,士兵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老套筒、汉阳造、修好的三八大盖、甚至是大刀片子和梭镖,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伏击运输队!端掉伪军据点!缴获物资!旅座的计划第一步,就在眼前!活命的希望,就在前面!

“好!”陈天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下达命令,声音低沉却斩钉截铁,“按预定方案行动!大山,带你的一连,立刻出发,绕到渡口下游一里地那片芦苇荡埋伏!那是骡马队的必经之路!记住,放近了打,打蛇打七寸,速战速决!枪一响,石头,你带二连立刻强攻伪军据点!动作要猛,要快!用咱们练的班组突击战术,手榴弹开路,火力组压制,突击组破门!别给那大烟鬼反应的时间!小虎,你带三连和安邦的警卫排,控制渡口,阻击可能从河对岸过来的鬼子援兵!火力点就按咱们勘察的位置设置,别吝啬那几颗复装子弹,把声势给老子造大点!让他们以为咱们有重兵!老钱!”他猛地转头,看向队伍中那个佝偻却异常敏捷的身影。

“到!”钱有福背着他标志性的、鼓鼓囊囊的“百宝囊”,像只老狸猫般几步窜到陈天身边,身后紧跟着十几个精壮士兵,推着几辆改装过的板车和缴获的两辆日军三轮摩托,车上堆满了空麻袋、绳索和修理工具。

“战斗一结束,你立刻带人冲进去!目标:伪军仓库和骡马队的物资!分拣、打包、转运!一粒米,一颗子弹,一片药都不许落下!伤员救护点,就设在柳树湾村东头王大户家的地窖里,我让小虎提前跟他打过招呼,塞了银元的!记住,时间就是命根子!最多一个时辰,必须给老子撤得干干净净!鬼子不是傻子,对岸的听到动静,增援说到就到!”

“旅座您放一百二十个心!”钱有福用力捶了捶胸口,眼中闪烁着“抄家”的亢奋和职业性的精明,“我老钱干这个,门儿清!保管连耗子洞都给他掏干净喽!”

队伍无声而迅疾地分流,如同水滴融入浓雾。陈天带着周安邦等指挥部人员,登上渡口附近一处视野相对开阔的土坡。寒风凛冽,脚下的运河像一条冰冷的黑蛇,在灰暗的天色下蜿蜒流淌,无声地吞噬着黎明前的最后一丝宁静。对岸的日军据点,几点昏黄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如同蛰伏野兽的瞳孔,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东方天际终于撕开一道惨白的口子,微弱的晨光勉强勾勒出河岸、芦苇和远处村庄的轮廓。就在这时,一阵骡马不耐烦的嘶鸣和伪军懒洋洋的吆喝声,伴随着车轴吱呀的呻吟,从下游的土路方向隐约传来,越来越近!

来了!

陈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屏住了。他举起缴获的日军望远镜,冰冷的金属贴在眉骨上。镜头里,一支由二十几匹驮着沉重麻袋的骡马、十几个抱着步枪、缩着脖子、呵欠连天的伪军押送的运输队,正慢悠悠地沿着河岸土路,向渡口蠕动。押送的伪军毫无警惕,有的边走边啃着冷硬的干粮,有的还在骂骂咧咧催促着疲惫的民夫加快脚步。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如同惊雷,猛然撕裂了清晨的死寂!是张大山的信号枪!

紧接着,死寂的芦苇荡瞬间沸腾!如同滚油泼进了冷水锅!炒豆般的枪声骤然爆发!十几条长短不一的火舌从浓密的芦苇丛中疯狂喷吐而出!复装子弹特有的浓密白烟瞬间弥漫开来,形成一片独特的硝烟屏障,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带着复仇的呼啸,狠狠泼向毫无防备的伪军和骡马队!

“敌袭!!”

“啊——!我的腿!!”

“妈呀!快跑啊!!”

“趴下!都他娘趴下!”

伪军瞬间炸了营!凄厉的惨叫声、骡马惊恐的嘶鸣声、慌乱的枪声、绝望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混乱的死亡乐章。张大山的突击连如同蓄势己久的猛虎,从硝烟弥漫的芦苇荡中悍然跃出!三人一组,交替掩护,迅猛突击!伪军哪里见过这种刁钻狠辣的战术?他们像被镰刀扫过的麦秆,成片地倒下。几个试图依托骡马或车辆顽抗的,立刻被精准的点射(来自几个枪法最好的老兵)放倒。战斗爆发得如同疾风骤雨,结束得更似电光火石!不到一刻钟,押运的伪军非死即降,侥幸活着的也在地,瑟瑟发抖。民夫们则惊恐地趴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骡马受惊乱窜,但大部分被老兵们熟练地控制住。

几乎在芦苇荡枪响的同一刹那,李石头带领的二连如同离弦之箭,从几个预定的方向,如同数把尖刀,狠狠刺向柳树湾渡口的伪军据点!

“轰!轰隆!” 几枚土造手榴弹和缴获的日式香瓜手雷在据点院墙内外猛烈爆炸,火光闪烁,硝烟冲天而起!

“机枪!二班!给老子死死压住东厢房那个窗口!别让龟孙子露头!”李石头嘶哑的吼声穿透爆炸的余音。

“哒哒哒!哒哒哒!”一挺刚刚修好、重新焕发生机的捷克式轻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精准的长点射将伪军据点东厢房窗口刚刚探出的枪口死死压制住。

“三班!跟我上!炸开狗日的大门!”孙小虎亲自带着一个突击组,利用爆炸掀起的烟尘和混乱作为掩护,抱着用麻绳捆扎得结结实实的集束手榴弹(由三枚日式手雷组成),如同扑向猎物的豹子,迅猛冲向据点那扇厚实的木门。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木屑混合着尘土砖石西散飞溅!据点的大门连同门框被炸得粉碎,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冲啊!杀!”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按照千锤百炼的“三三制”小组队形,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豁口处汹涌而入!狭窄的院落和房间里,瞬间爆发了短促而惨烈的近身搏杀和枪战。伪军被这从天而降的亡命攻击彻底打懵了,加上他们的连长此刻可能还沉醉在大烟的幻梦里,指挥系统完全瘫痪,零星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迅速被淹没在刺刀的寒光和复仇的子弹中。

河对岸的日军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交火彻底惊醒!凄厉刺耳的警报声划破长空,探照灯粗大的光柱如同恶魔的触手,疯狂地在河面上、渡口处乱扫。人影幢幢,叫喊声和哨子声乱成一团,隐约可见鬼子兵正慌乱地冲向渡口,试图登船增援。

“开火!给老子狠狠地打!”周安邦指挥的三连和警卫排火力全开!几挺轻重机枪(包括一挺刚缴获的歪把子)猛烈咆哮起来,复装子弹制造的浓密烟幕和土造手榴弹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渡口和对岸船只停泊点附近制造出一片声势惊人的“火网”!虽然准头因为烟雾和紧张而大打折扣,但这密集而持续的“弹幕”成功地将试图登船的鬼子死死压制在对岸。鬼子指挥官不明虚实,看着对岸激烈的枪声和爆炸,以及渡口处那一片混乱的硝烟,一时间惊疑不定,不敢贸然命令部队顶着“重火力”强渡。

整个柳树湾渡口,枪炮声、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战斗在陈天精确到分钟的策划和士兵们悍不畏死的亡命突击下,如同行云流水般展开,精准地打在了敌人最薄弱的环节!

钱有福和他的后勤组,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饥饿群狼,在据点内的枪声尚未完全平息、院墙外的阻击还在激烈进行时,就冒着流弹的危险,在张大山的掩护下,嗷嗷叫着冲进了伪军据点仓库和骡马队散落的物资堆里!

“我的老天爷!祖宗显灵了!”饶是钱有福这老兵油子见多识广,也被眼前仓库的景象震得倒吸一口凉气!借着破窗透进的晨光,只见仓库里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他扑上去,用刺刀飞快地划开一个口子,白花花的大米如同瀑布般涌出!再划开另一个,是黄澄澄、颗粒的小米!角落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个印着日文的木箱,撬开一看,是油汪汪的牛肉罐头和硬邦邦却顶饿的压缩饼干!更让他心脏狂跳的是旁边几个小一点的箱子——药品!虽然不多,但撬开其中一个,赫然是几瓶珍贵的磺胺粉和成卷的崭新止血绷带!而骡马队那边,除了粮食麻袋,还有十几箱用油纸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三八式”步枪子弹和木柄手榴弹!崭新的黄铜弹壳在晨光下闪着的光芒!

“快!搬!大米小米优先装车!罐头饼干是宝贝,轻拿轻放!药品!药品给老子像护着眼珠子一样护着!子弹手榴弹赶紧扛走!一颗都不许落下!”钱有福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亢奋而嘶哑变调,他像指挥一场生死攸关战役的将军,吼叫着分派人手。士兵们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将宝贵的物资飞快地搬上板车、塞进三轮摩托的边斗。钱有福更是亲自动手,将几瓶比金子还珍贵的磺胺粉,用早己准备好的干净棉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又塞进几团棉花缓冲,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贴身的“百宝囊”里,紧紧捂在胸前。

“老钱叔!快!对岸鬼子的掷弹筒响了!可能要打过来了!”一个脸上沾满硝烟和汗水的士兵冲进硝烟弥漫的仓库吼道。

钱有福头也不抬,像护食的老虎般扑向最后两袋小米:“知道了!催命啊!最后两袋!给老子装车!撤!快撤!”

当钱有福亲自推着最后一辆堆得像小山一样、吱呀作响的板车冲出据点还在冒烟的破门时,李石头正带着二连士兵,押着几十个面如土色、浑身筛糠的伪军俘虏撤出来。张大山那边也彻底结束了战斗,带着一连士兵,赶着大部分还活着的骡马(上面还驮着部分缴获),汇合过来。周安邦指挥的阻击部队开始有层次地交替后撤,枪声渐稀。

“撤!按预定路线,进青纱帐!”陈天站在土坡上,目光扫过战场,确认目的基本达成,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他看了一眼对岸气急败坏、徒劳地发射着掷弹筒的日军据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新编旅如同退潮般,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和俘虏,迅速消失在运河东岸那刚刚透出晨光、无边无际、一人多高的青纱帐(高粱地)深处。留下柳树湾渡口一片狼藉:熊熊燃烧的伪军据点、遍地狼藉的尸体、散落的物资碎片,以及对岸日军无能狂怒的炮击声。

柳树湾一战,如同在沉寂的江北战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消息以惊人的速度,沿着运河、顺着乡间小道、通过茶楼酒肆的窃窃私语,飞速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新编旅!就是台儿庄窑湾血战那支铁军!昨个儿在柳树湾,把汉奸老窝给端了!”

“何止端了窝!听说劫了鬼子给汉奸送的给养,白花花的大米,黄澄澄的小米,堆成了山!还有罐头、子弹!”

“那陈旅长真是武曲星下凡啊!专打鬼子汉奸,对咱老百姓秋毫无犯!临走还给被强征的民夫发了点粮食当路费呢!”

“是啊是啊,柳树湾的王大户偷偷传出来的,说新编旅的人讲规矩,借东西打借条,说话和气!比那些刮地皮的兵痞强百倍!”

民间对新编旅的赞誉和传说如同野火燎原,“江北抗日先锋”、“义军”的名号不胫而走。这极大地鼓舞了饱受日伪蹂躏的江北民心,也让一些原本在夹缝中艰难求生、或是持观望态度的地方武装、零散抗日力量,开始将热切的目光投向这支作风迥异、敢打敢拼、似乎总能从绝境中杀出血路的部队。孙小虎的思想工作组在转移途中异常活跃,他们如同播撒火种的使者,深入沿途村庄,用柳树湾的战例,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新编旅的主张:“当兵吃粮,天经地义!但跟着陈旅长,吃的是打鬼子的硬气粮!为的是爹娘妻儿不被糟蹋!为的是脚下的土地不再流血!”他们建立秘密联络点,传递情报,招募新兵。一些被打散的、心灰意冷的国军老兵,一些家破人亡、对日伪恨之入骨的本地热血青年,甚至一些走投无路但尚存血性的绿林汉子,纷纷循着新编旅的踪迹,前来投奔。新编旅的人数,在经历了睢宁的消耗和柳树湾的轻微战损后,竟然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回升。更重要的是,补充了大量有实战经验的老兵,队伍的精气神为之一振!

然而,这胜利的喜悦,在重庆军政部那座阴森的大楼里,在何应钦的眼中,却燃烧得如此刺眼,如此危险,如同打在他脸上的响亮耳光!

军政部。部长办公室。

空气仿佛凝固了。何应钦面沉似水地坐在办公桌后,指节因为用力攥着那份关于柳树湾事件的紧急报告而微微发白。报告来自郑国栋,充满了惊恐、愤怒和添油加醋的控诉:

“…陈天所部新编旅,悍然违抗军政部静待后命之严令,擅自脱离防区,流窜苏鲁边境!更目无法纪,悍然攻击地方维持武装(柳树湾伪军据点),劫掠重要军需物资(日军供给),形同叛匪!其私下大肆扩编,收容流寇溃兵,己成尾大不掉、割据一方之势!柳树湾一事,影响极其恶劣,震动江北!若任其坐大,必成党国心腹大患,动摇抗战根基!此风断不可长!卑职恳请部长速下决心,予以雷霆一击,以儆效尤!”报告末尾,郑国栋还附上了几份他“搜集”到的、关于新编旅“滋扰地方”、“强征粮秣”的“证词”。

何应钦缓缓放下报告,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山城,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柳树湾的胜利,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脏。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一场政治上的严重挑衅!陈天用行动狠狠地抽了他何应钦的脸!他仿佛能听到李宗仁、白崇禧在桂系内部会议上得意的笑声,看到那些地方实力派和杂牌军将领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看,连何应钦的嫡系命令都敢违抗,还能打胜仗,这中央的威严,也不过如此!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天展现出的独立作战能力、“以战养战”的模式、以及在民间迅速积累的声望,都清晰地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这支部队正在彻底脱离中央的掌控,正在形成一块事实上的独立部队!这比十个日本师团更让何应钦感到恐惧和愤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有能力、有野心(在他眼中)、有民望的“他人”!今日能劫掠日伪,明日羽翼,谁能保证他不会成为又一个拥兵自重、割据称雄的军阀?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何应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眼。他回到桌前,拿起那支沉重的、镶嵌着象牙笔杆的毛笔,在一份早己拟好、只待他签发的命令上,重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加盖了军政部鲜红的大印。墨迹未干,杀气己溢。

“命令!”他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凌,不带一丝温度,“着江北绥靖公署(该公署主任为其心腹)所属之独立第9旅、保安第3团,即刻出动!以‘剿灭叛军、整肃军纪、维护地方’之名,围剿陈天所部新编旅!务必将首恶陈天缉拿归案,押送重庆军法审判!其部众,就地缴械遣散,有敢持械顽抗者,格杀勿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绝情的光芒,“电告王旅长和张团长,动作要快!要狠!务求全歼,不留后患!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另外,”他补充道,语气更加阴冷,“严密封锁消息,切断该区域所有水陆交通及物资补给!尤其是药品和军火!我要让陈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变成真正的瓮中之鳖!不臣服,那就消失!”

命令如同死神的请柬,迅速通过电波,飞向江北。一场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血雨腥风,即将在广袤的青纱帐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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