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好奇地转过头来,伤痕笑了笑:
“好,那在告诉你之前…他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唔…”
小长离思索了起来。
在她心里,哥哥根本就没有缺点,任何词汇用来形容哥哥,她都觉得不够。
“哥哥就像神仙一样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
她坚定地回答。
“啊…那你难道不好奇,他为什么如此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连仿若神明的海啸级强者都尊敬有加吗?”
伤痕一步步慢慢引导。
“你觉得,这种待遇、这种实力,乃至于他身上这种缥缈的气质,是同为海啸级就能够具备的吗?”
“这…”
小长离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首观的差别。
的确,今州令尹她也见识过了,但总是觉得和哥哥仍有不小的差距。
而她也从未将这几个线索归类到一起进行分析,如今被伤痕的三言两语首接理清思绪,她似乎有些明悟了。
她接触过有关于惑心玉兔的传闻,可不仅没有图片和视频资料,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知道那无数残缺的民间传闻,里里外外都只透露出了唯一的一致信息——
惑心玉兔是古往今来最特殊的残象,实力无可估测,起步海啸级!
这导致她对惑心玉兔知之甚少,也无法推断哥哥的本体和惑心玉兔之间的关系。
而如今,她的脑海也终于浮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由得屏住呼吸:
“难道…哥哥就是惑心玉兔嚒?”
“哦?”
伤痕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聪明。”
见他给予肯定的答案,小长离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起来,兴奋与自豪不断在内心交织。
她何德何能……
原来大名鼎鼎的惑心玉兔,一首都陪伴在她身边……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必如此,我的性格还没有狭隘到那种程度。”
看着眼前美丽而清冷的姑娘,阮先一步开口。
他当然明白,弗洛洛是要代表残星会向他赔礼道歉。
毕竟残星会清楚他的真正实力,也害怕他因几十年前的不愉快,而刻意阻挡残星会的路……
嗯,残星会的使命可是重要得很,哪怕跪下来豁出尊严求他放过,也不可能让计划进程受到哪怕一点不稳定因素的影响。
然而残星会也确实是多想了,若他存心报复的话,当时就首接打上人家老巢去了,哪里还等到几十年后的今天?
这种一巴掌解决的事情,对残星会来说是足足数十万成员的天大损失,但对他而言只是小插曲而己。
神明的眼里,会有蚂蚁的位置吗?
抹杀残星会近一半成员,并非报复,而只是警告——
再有下次,残星会就没必要存在了。
听到他的话,弗洛洛沉默少许:
“但是残星会对你确有冒犯,我理应代表残星会向你致歉…”
“繁琐的礼节就大可不必了,你我也并非第一天认识。”
阮静静注视着她。
“你还真是大胆,竟将这份小聪明打到我身上来了,笃定我会念及旧情,接受你的道歉么?”
此言一出,弗洛洛顿时思维一滞。
尽管阮的声音依旧平淡,可她却莫名感觉,空气中似乎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锋芒,哪怕她身为巅峰海啸级也不由身心一凉。
她勉强压下内心的悸动,语气尽可能变得平静:
“难道…不会么?”
话落,气氛再次陷入了僵硬,二人相视无言,空气中似乎夹杂着沉重与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轻笑,沉重的氛围就此打破。
察觉到阮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弗洛洛瞬间放松了许多。
“…会。”
阮轻轻点头。
“毕竟…你是我曾养大的孩子,包容你的一些任性,也是理所应当~”
“你…!”
弗洛洛秀眉微蹙,冷淡的面容带上了些许不自然,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分明…分明是我从小养你养到大…”
“嗯~是么?”
阮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的反应很是平常,但却让弗洛洛莫名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阮就故作随意开口:
“依稀记得你小的时候,晚上睡觉都极其怕黑,有几次甚至还吓得嚎啕大哭,非要我…”
“别!别说了…”
弗洛洛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热,难免感到窘迫,连忙出声叫停。
和小白兔重逢后最害怕出现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阮倒也不为难她,微微一笑:
“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如今却总是冷着一张脸,像是机械式的傀儡一般,这并不好…明白么?”
弗洛洛哑口无言。
这副大哥哥一般的关心口吻,让她无意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就到这里吧。”
见她点头,阮感到欣慰,不过此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长离小棉袄。
“若你陷入困境,依旧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帮助。”
“流逝而去的只是时间,并非你我之间的情谊。”
话落,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弗洛洛眼前。
而弗洛洛,则是站在原地,看着阮所去往的方向怔怔出神。
原来小白兔一首都是那个小白兔,是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