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氤氲着饭菜的热气。
吕疏棠疑惑地瞥了一眼,略显迟疑地打开。
印着医院醒目红章上,几行加粗的黑体字夺人眼球:
“男性外生殖器检查正常”
“性传播疾病全套检测:阴性……”
空气瞬间凝固了。
吕疏棠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她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你…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贺忱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餐桌注视着她,深潭似的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孤注一掷的认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清晰:“你不是一直不信我么?不信我没碰过别人,不信我干干净净。”
他顿了顿,目光锁紧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如果证明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试探,“是不是就说明,我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说完,他自然地夹了一只油亮鲜红的大虾,稳稳放进她面前小碟里,“上次见你喜欢吃虾,这次特地多做了一些,你慢慢吃。”
吕疏棠看着碟子里那只的虾,又看看桌上那几张刺眼的证明,脑子里嗡嗡作响。
荒谬!简直荒谬得登峰造极!这男人脑回路到底是什么做的!
可……可他此刻笨拙又直接的举动,再加上他剥虾时样子,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扫过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她咬着下唇,感觉心里乱乱的,最惊慌的不外乎是她狂跳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转移注意力,被他手上淡红色的伤疤赫然吸引。
那是新伤,结合着上次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心猛地一揪。
“你手怎么回事?”她脱口而出,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你只是个餐厅老板么,为什么会受伤?”
贺忱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隐藏手背,他想找个理由,结果却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燃起一种难以置信,又受宠若惊的亮光。
“你……关心我?”
吕疏棠被他眼中的光亮烫了一下,猛地回过神。
“谁、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忙不迭地转移话题:“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黑市那帮人销声匿迹了,我有些事…想打听清楚。”
她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你人面广,有认识这方面……路子野的人吗?”
“你想打听什么?”
“私事。”
她总得知道帮她隐藏Phoenix身份的到底是谁,倘若连这个都能打听到,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寄希望于她的身世,她的亲生父母?
虽然吕家现在待她极好,但她毕竟得罪了贺阳骁,若是牵扯上吕家,那实在是她不孝!
贺忱重复了遍她口中的私事,半晌,点头:“到时候,我让人联系你。”
吕疏棠笑的开朗:“谢谢!”
“所以……现在相信我了么?”
“什么?”
剥好的虾放进了她碗里,磁性低醇的嗓音吸引吕疏棠的目光,他眼眸如深渊,格外认真,一字一句,毫不掩饰,像是在告白。
“我的清白。”
“我可以配上你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