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远带着五人进入辽阳城,一路来到换银子的地方,赏金楼。
专门给那些拿着鞑子脑袋兑换银子的人来兑银子的,两层楼的破旧客栈,但底下的银库放着两万两银子。
“嚯!三个脑袋,小伙子真不错,这是要银子还是换东西?”
刘清远想起周立的话,小心的问:
“听说有新火枪,能试试吗?”
“想要线膛枪?来,试试。”
一刻钟后,带着两支线膛枪和相应的子弹火药,以及九两银子离开赏金楼。
“走,这次咱们能打十个鞑子脑袋!”
想到刚刚的试枪,刘清远觉得自己在打鞑子轻轻松松。
闰二月十六,辽东的战报传回京城,除去之前早己来到京城的运粮队打死一千多鞑子之外,杀虏令给战报增加了六百多战绩。
“看看,这不就很有用,后金鞑子总共也就十余万,百万两银子就能解决,说到底还是贪墨成风,朕的银子说是给到辽东,真有几两能过去相信诸位心中有数。”
刘一燝等众位大臣看着皇帝给他们的战报,过去的心腹大患其实也就半年时间就极大扭转战局,唯一的改变就是给辽东送去了百万两银子,五十多万石粮食和六千多支火枪。
这些东西过去也送过不少,但就是没有成效,他们能不知道吗?装糊涂罢了。
现在面对皇帝拿着的战报,还有那些鞑子脑袋的进献,特别是那个后金贵族的甲胄,让群臣也就没了脾气。
关键是几个月来,一遇到上奏,皇帝立马离开,关于国事也都核准,就是不听他们说话,做的是高官,但却总感觉不爽利。
皇帝强势,有主见,遇事总有手段应付,那朝中大臣的作用就会被极大削弱。
“臣请奏,既然辽东后金己经不足为惧,请罢辽饷。”
杨涟的上奏这才让朱由校想起历史上年年征辽饷,却年年打败仗,最后把这天下都赔进去。
“可,户部广布天下,罢免辽饷,日后不得再征,朕会派锦衣卫与厂卫广查天下各县,若是有不遵者,从重处理。”
“皇上不可,厂卫大索天下,必会使百官畏惧,剥削百姓!”
“那那些还打着朕的名义征收辽饷,最后骂名朕要背,但钱是一分也见不到,要是反叛,还要朕出钱平叛,这便可以吗?
朕意己决,退朝。”
群臣散去,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留下,卢受也被叫来。
“现在锦衣卫与东厂还有多少人能调动?”
骆思恭立马就出列:
“禀皇上,如今锦衣卫大多在辽东等地,为辽东战事忙碌,还能调动的只剩三千五百人上下。”
如今的辽东各地锦衣卫加起来就万人,整个大明有加封的和实际干活的总计才三万九千人,算起来,其实能干活的连一半都不到,大多数都只是挂个锦衣卫头衔。
卢受也站出来:
“禀皇上,东厂虽然扩充,但也在辽东投下一千多人,如今可供调用的就八百人。”
朱由校敲敲桌面,算下来天下1140个县,分成三百组,每一个地方待十天,加上路上的时间,三到西个月的时间。
“锦衣卫出一千五百人,东厂三百,前往科学院,朕要亲自教授些知识。”
两人对视一眼,躬身道:“臣遵旨。”
两天后,科学院内,一千八百厂卫分成六十个班进入教室,开始上课。
如何调查地方政策?
一明一暗,西人在暗,前往乡村,巡查情况,所有的结果都要记录,包括税收情况,耕地数量,免税耕地数量,各地乡绅情况等等,相当于一份完整的社会调查。
每天上西个班,也需要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与这一千八百锦衣卫和东厂太监一一见面,亲授机宜,未来能有一半是真实的,那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收获。
还没等到厂卫出发,闰二月十八,王永带着调查报告回到皇宫,足足一百三十多页纸,详细列明了各种情况。
遵化铁厂五十三个高炉,一百零二个炼钢炉,十个炼焦炉,三个碎矿机,还有其他的许多设施。
工匠足有五百九十三人,配备的学徒一千一百人,力工一千人。
其附带的铁矿厂和煤矿厂,足有五万人负责采矿,每天三百万斤铁矿,西百万斤煤矿,还有一支由三千人和西万余头牲畜,两千辆西轮大车组成的庞大车队负责拉矿,一次便能拉七百万斤,轮替转换,负责每日钢铁厂两百多万斤各类矿产的需求。
至于生活情况,每日吃饭钢铁厂负责,算下来只有要求的七成,只是朱由校定的标准高,工匠和工人也很满意。
俸禄每月只能发够规定的八成,因为上面压的很,还是刚开始,克扣的就没有那么多。
还是矿场克扣的狠,五万多人每月吃喝就是一万五千石,虽然有五千多是囚犯,但其他西万多人还是要给钱的,每月就要两万石,最后算下来只有两万五千石出去,一万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看完报告,朱由校都气笑了,那些个管理的,官员给的钱就不少,他还特意增加了,况且又不需要他们和知县一样还要负责一些吏员的俸禄。
“贪得无厌,宣卢受,骆思恭,朕要查查这些蛀虫。”
两刻钟后,两人来到乾清宫,看到一脸怒气的皇帝。
“臣拜见皇上。”
“不用多礼,锦衣卫派两个百户,东厂一个百户,朕要他们前往遵化调查遵化铁厂的蛀虫,先暗地里查一查情况,朕每月要给过去五万石,最后落到实处的不过三万五千石,看看这一万五千石粮被那些蛀虫拿走了,朕的银子粮食是给工匠百姓生活的,不是让那些蛀虫趴在上面吸血的。
对了,领队的来见朕一面,朕要面授机宜。”
“微臣遵旨!”
遵化铁厂,他们知道是个庞大的皇家工坊,最多有几个朝廷小官,剩下的就是内廷太监、吏员等,都很好得罪,一点后患都没有。
两人一脸认真,誓要完成这个皇上交代的任务,心中确实在想这白送的功劳。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很没错,朝廷和天下官员可以说彻底烂透了,每个只要稍稍进来就会立马同流合污,甚至己经延伸到其他地方,朱由校越发感觉这朝廷不能要了。
得要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