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上海滩之暗瞳追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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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商界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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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国上海滩之暗瞳追凶录
作者:
豆腐莲渣闹
本章字数:
2966
更新时间:
2025-07-09

商会大楼的旋转门在陆深肩头撞出闷响,林夏的警徽擦过接待台的大理石台面,反光映出账房先生突然僵硬的笑脸。账房先生推了推金丝眼镜,账本边缘露出的螺旋纹书签与沈墨日记里的符号如出一辙。

"周董事长的财务报表?"账房先生的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弧线,"商会上个月刚遭了贼,重要文件都失窃了。"他袖口的百合花纹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梅森督察长的徽章完全相同。

陆深的指尖触到账本夹层的粗糙纸面,那是用纺织厂齿轮压制的水印。他突然发动"共情读心",看见账房先生的记忆碎片:三天前,周崇山的保镖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逼迫他篡改账目。林夏突然拽住陆深的手腕,指向账房先生身后的保险柜——柜门缝隙里露出半截紫檀木盒,盒面上刻着北斗七星图案。

***

咖啡馆的铜铃在暴雨中摇晃,陆深将湿透的账本摊在桌上,油墨晕染的数字渐渐显影成齿轮图案。林夏撕开封蜡时,闻到盒内散发出的曼陀罗甜腻气味,七枚银质齿轮整齐排列,每枚齿轮上都刻着命案死者的名字,而第七枚齿轮中央嵌着陆深的袖扣——那是他三天前丢失的物件。

"周崇山在商会设了陷阱。"陆深的手指划过齿轮边缘的刀痕,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记载,"这些齿轮是恐惧制造机的核心部件。"窗外突然闪过黑色轿车的影子,周崇山的保镖正在咖啡馆对面的电话亭拨号,袖口的百合花纹章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林夏突然掀翻桌子,曼陀罗毒针擦着陆深耳畔钉进墙壁。她拽着他冲进后巷时,听见账房先生的喊声从商会方向传来:"抓住他们!盗窃商业机密!"暴雨中,三个黑衣人从阴影里冲出,匕首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

典当行的铜秤在搏斗中落地,陆深用算盘挡开匕首时,看见黑衣人舌根处的螺旋纹刺青。林夏的警棍击中对方手腕,银质齿轮掉在积水里,齿轮孔中渗出的绿色液体与命案现场的毒烟成分相同。远处传来警笛声,黑衣人突然咬破假牙,绿色毒血溅在陆深鞋面上。

"他们在销毁证据。"林夏捡起齿轮,发现内侧刻着"1918"字样。陆深盯着典当行柜台后的当票,某张当票的典当物栏写着"紫檀木盒",而当户签名处画着个残缺的螺旋纹——和神秘信件上的符号一致。

***

周崇山的办公室里,陆深将七枚齿轮摆在红木桌上,齿轮突然发出共鸣,在桌面上拼出纺织厂的地图。林夏的信号枪指向暗格,里面露出的不是文件,而是具穿着粗麻布褂子的干尸,胸口嵌着枚发光的齿轮,齿轮边缘刻着陆子谦的名字。

"陆先生果然聪明。"周崇山从旋转书架后走出,手里把玩着父亲的怀表,"十五年前我把你父亲的心脏换成了机械齿轮,现在该让你看看恐惧制造机的真正威力了。"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干尸突然睁开眼睛,胸口齿轮与陆深口袋里的齿轮产生共振,整个商会大楼开始微微震颤。

陆深发动"共情读心"的瞬间,看见周崇山的记忆深处:年轻的陆子谦将齿轮塞进他胸口,而他反手将机械心脏植入陆子谦体内。林夏的信号枪射出红光,却被周崇山用曼陀罗毒烟挡住,毒烟中,周崇山的脸开始扭曲,露出与陆子谦相同的胎记。

"你父亲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周崇山的声音在齿轮轰鸣中失真,"而你,是第七个齿轮。"他指向窗外,黄浦江面突然泛起绿光,无数齿轮从水下升起,与商会大楼的齿轮形成共振。陆深看着父亲怀表里新显影的字迹——"阿深,当齿轮转动时,恐惧将成为唯一的货币",终于明白十五年前的真相:父亲不是在封印恐惧,而是在制造恐惧。

暴雨突然加大,周崇山办公室的落地窗轰然碎裂,戴礼帽的男人站在狂风中,手里举着枚新的银质齿轮,齿轮中心刻着林夏的名字。陆深握紧林夏的手,感觉胸口的齿轮正在发烫,而黄浦江深处,真正的恐惧制造机正在苏醒,齿轮转动的轰鸣,即将淹没整个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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