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时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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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护短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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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时墟
作者:
殷寻
本章字数:
8728
更新时间:
2025-07-04

乔如意明白了行临的意思。

这游光化形,能蛊惑世人将执念尽现,表面像是能助人实现愿望,实则还是以害人性命为主。

“葛叔求的不是财。”乔如意细细回忆案发现场,如果是求财,那总要显露出些线索。“所以他的执念能是什么?”

行临不得而知,葛叔已死,连同一家人的性命皆无,无法证实。

“雅丹的那名受害者呢?”乔如意蹙眉,“如果都是被游光所害,他入夜后能出来就很离奇。”

最后这句叫人听了毛骨悚然,陶姜搓了搓胳膊,转头看向鱼人有,“所以那晚你并不是幻觉。”

那晚看见帐篷里有人,第二天鱼人有斩钉截铁自己不是癔症,当时大家伙也没说什么。

现在鱼人有听陶姜这么一问,脸顿时就垮了,“原来你一直没相信啊……”

陶姜倒是没不好意思,说,“现在相信了。”

现如今,就算有人跟她说她是女娲转世,她也信。

还有什么离奇的事是不能发生的呢。

“或许也是跟他的执念有关。”行临四两拨千斤。“毕竟游光目的不纯,人一旦丧失了性命,只残留一点念想也做不了什么了。”

周别说,“说白了游光就是个白嫖的,哄骗世人将心愿说出来,就给人那么一点点的甜头,然后占了个大便宜。可怜了相信游光的人,都没命了,心愿也成了泡影。”

行临眼皮一抬,瞅着他。

周别被他瞅得心里没底,“我……说错什么了?”

行临眉眼似有笑,淡淡的,“亏你也能想出这么形容。”

“形容的不对?”

“算是多少贴切。”行临说。

周别一拍手,“这就得了。”

乔如意也瞅着周别,眼神异样。周别瞧见了,不以为然,“你也认为我说得贴切吧?”

“贴不贴切的重要吗?”

乔如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把锋利的匕首似的一下将膨胀的气球给扎破。周别就是那只膨胀的气球,意识到这点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行临,你刚刚答非所问。”她没理会周别的脸色变化,目光重新落回行临脸上。“死在雅丹里的男人,你觉得他的执念是什么?”

没等行临开口,在旁始终沉默的沈确意外出声了,“强人所难了吧,对方有什么执念他怎么会知道?还有,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他都开口了,虽说不是冷言冷语,但明显也是不耐,陶姜自然不会放过,“问你了吗?多什么嘴?”

沈确脸色阴沉,“说了游光的事还不够吗?你们也别太贪心了。”

陶姜气笑了,“是我们拿刀架他脖子上让他说的?沈确你要搞清楚,现在我们都在一条绳子上,想要安全无虞就要齐心合力。齐心合力的前提就是要齐心,不和盘托出怎么做到心往一处使?”

沈确还想说什么,行临便做了阻止的手势。他与乔如意对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认为那个人是在找什么。”

“是在找一个地方吧。”乔如意一针见血,“那个人轻装上阵,甚至都没带多余的物资,肯定是受了游光的蛊惑不假,但他的执念一定跟那个地方有关,他深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并且游光也给了他这个希望,可惜他被游光骗了,再也走不出无人区。”

鱼人有知道自己想得浅,但毕竟是那晚的当事人,有些困惑不安还是要问出来的。

“找什么地方?那天晚上他出现在我帐篷里,不会跟我有关吧?”

吓都吓死了。

乔如意坐在那,状似悠哉,目光却是锋利,沾着些许笑意,“对方在找什么地方,行老板最有发言权。或者我换个问题,可能答案更直接点。”

行临看进她眼睛里,“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但今天因为知道了游光的事,所以这个问题就能问得更具体了。”乔如意不疾不徐的嗓音。

“你说游光以执念为食,它本身也是由执念而生。那么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的执念孕化了游光?”

这个问题是关键,其他几人闻言后都竖起耳朵倾听。

行临笑了,丝毫意外都没有。“你想听那家店铺的事吧。”

乔如意心口一掀,心说,终于主动提这个话题了。“不该说吗?事到如今眼下的情况,我想,你也该跟大家伙说说店铺的事了。”

此话一出,大家的反应都会有所不同。沈确很明显,看着行临欲言又止,显然是想阻止又明白无法阻止。

周别和陶姜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周别甚至还问了句,“什么店铺?”

鱼人有在旁不吱声,脸上显出几分惊惧之色。

行临没给周别科普,他的注意力都在乔如意身上。“店铺的事我可以跟你说——”

“行临!”沈确忍不住出身了。

行临看了沈确一眼,语气淡淡,“事到如今,瞒不住。”

主要是乔如意太聪明,想把她给瞒住不可能。

沈确脸上担忧更甚,“可是——”

“好了,时机到了,该说的藏不住。”行临轻声打断他的话。

沈确抿唇,虽说脸色不好看,但也就只能由着他了。

行临看向乔如意,“在说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乔如意微微点头。

“你的金饼是姜承安给你的?”行临也是直扎重点。

乔如意多少猜到他会问金饼的事,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以前他闭口不谈店铺的事,所以就算他想知道金饼的事也不能问,问了就相当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她大大方方承认。

行临面露质疑,“姜承安又是怎么得到那枚金饼的?”

乔如意伸手扯过随身的包,从中将那枚金饼掏出来,示意了一下,“这枚金饼是他去年无意间得到的,”

她顿了顿,金饼拿在手里轻轻着,抬眼看行临,“去年闹黑沙暴之后,就是两万游客被困瓜县之后。”

“姜承安也是被困的游客之一?”行临微微眯眼问。

乔如意点头,“只是他很幸运,没被黑沙暴影响,但是他带回了它。”

她摊开手,金饼在炉火跃动的光线里散发着古法金的质感和光泽。

周别是第一次见到金饼,好奇又愕然,“是纯金的?”

鱼人有在旁小声说,“光是用看的就知道是纯金的。”

周别啧啧两声,“现在金价不便宜了。”

“是呗……”

这俩人就金饼的事还聊上了。

沈确瞧见后一脸嫌弃,白痴……

乔如意也没阻止他俩对着金饼品头论足的,手指一收,金饼就重新收好。

“他得到这个金饼也算是偶然。”她娓娓道来。

作为拓画师的姜承安,在去年接到了西北考察的任务,从项目开始到结束其实都很顺利,姜承安还打了电话报平安给她。

之后乔如意就听说西北刮罕见沙暴的事,心里惶惶不安,打电话给姜承安,不想姜承安竟跑到了瓜县,恰好就是沙尘暴横行肆虐之地。

再后来,两万游客因沙尘暴被困瓜县的事上了新闻。当社会舆论的重点落在称赞不足五万人的瓜县竟能齐力助人脱险时,姜承安从瓜县风尘仆仆回来了。

他跟乔如意表示,在瓜县境内肆虐横行的并非是专家口中的黑风暴,而是能引起神秘失踪或死亡的黑沙暴。

黑沙暴来自河西走廊深处那个近乎带着传奇色彩的古遗址——古阳城,据说那些在黑沙暴中失踪了的、死了的人都是被黑沙暴带进了古阳城。

乔如意对于黑沙暴之说并不感兴趣,在她认为,只要姜承安平安无事就好。可没想到姜承安要去寻找古阳城,这令乔如意十分困惑不解。

姜承安提到了那幅《西域百戏图》古壁画,眼神都是亮的。乔如意知道他痴迷拓印古壁画,但对于他要动身前往古阳城的决定持反对意见。

世上古壁画何其多,又何必执着于一幅呢?更何况那里还发生了黑沙暴,别管是来自哪里吧,总归是有人失踪了。

姜承安却不听劝,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起了古阳城,跟魔怔了似的。

终于有一天,乔如意发现姜承安在拿着一块金饼揣摩。追问之下她才方知,那金饼就是当时黑沙暴过后有人遗落的,他也是意外得到的。

一块金饼没多大,真按市价去卖的话也不足以叫人狠赚一笔的程度,所以乔如意不认为姜承安有心占便宜,他是个眼里只有古画的人,根本没财富概念。

细琢磨金饼之下,乔如意发现了金饼的端倪。很古式的打造样式,有刻字,另一面有绘图。

姜承安将在路上听到的事同乔如意讲了,说金饼上的店铺是真实存在的,就藏在被风沙、戈壁掩埋的古阳城里。只要能找到那家店铺,可助人心想事成。

但想要找到店铺并非易事,首先要找到古阳城,其次还要有进入店铺的方法。

那幅《西域百戏图》壁画里,就藏着进入店铺的方法。

乔如意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但姜承安叫她仔细打量金饼,暂且不说上面的图文样式现如今难以复刻,就单说铸造金饼的工艺也不是现代的手艺。

乔如意却没觉出什么来,它也顶多就算个古董古物而已,姜承安却跟她道出了重点。

持金饼的是个小伙子,金饼是那小伙子的爷爷留下的,据说小伙子的爷爷就进入过古阳城里的那家店铺,从店主手中得到了金饼,并且愿望达成。

后来小伙子的爷爷又进了古阳城就再也没出来过,小伙子踏上了寻找爷爷的道理。但一场黑沙暴过后,小伙子不知所踪,金饼就遗落在姜承安随身的包上。

乔如意当时一听这话,更是反对姜承安进古阳城。但姜承安信誓旦旦跟她表示,他不是去寻找金饼上的店铺,他只为了古壁画。

“我跟姜承安认识太多年了,也相信他是为了古壁画。”她轻声开口。

坐在对面的行临闻言竟嗤笑一声,眉眼间的讥讽之意毫不遮掩。沈确在旁,无奈低叹,又来了……

乔如意看着行临,他这般反应着实太明显了。

但行临还有更明显的行为,他开口,嗓音都是讥笑,“人心贪欲,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这已经不止一次了。

乔如意面容微微冷了下来,“我不了解他,难道你了解?”也是很不客气的口吻。

行临见她当众冷了脸,心头的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烧得他胸腔都生疼。

他抿抿唇,嘴角的弧度勒成线时显得犀利。“我了解人性就够了。”

乔如意眉心微蹙,与他对视。行临也盯着她,两人的目光争锋相对,谁都没有避让的意思。

良久她开口,“就算姜承安是奔着店铺去的,他也绝不是为了谋财。”

呵,行临笑了。

笑得讥讽,在眼眸里,又从微扬的眼角泄露,唇边岑凉。“他有所图,心心念念就是执念。贪、妄、痴,人心避不开,有了执念就有了软肋,你认为姜承安归为哪类?”

乔如意不说话,红唇微抿也是严肃。

气氛一时间就变得凝重。

沈确看不下眼了,用胳膊肘碰了碰行临,“差不多就行了啊,而且我听她刚刚的话,像是没说完。”

没说完就给打断,这行临也真是失了往日的冷静。

很难得沈确能为乔如意说话,不过这也是事实。她刚才的那句话,的确是有下半句。

她是相信姜承安为了古壁画能千里走单骑不假,但面对能实现愿望的店铺,是人都抵不过诱惑吧。姜承安一身清骨,名利之事向来都是过眼云烟。可人活于世哪会心无所图?

所以她刚刚是想说,她认识姜承安很多年,相信他是为了壁画,但也相信他是撒了谎的,他最终的目的就是那家店铺。

经沈确这么一提醒,行临稍稍拾回了理智,盯着她不说话了,似乎在等着她继续。

但乔如意已经不想说下半句话了,淡淡开口,“没什么好说的。”

她这淡漠的口吻又挑得行临心生不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无名火又窜上来,在眸底灼烧。

“姜承安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护短?”

这话问得莫名。

周别、陶姜和鱼人有都愕然瞅着行临,乔如意眼神费解,沈确则在旁揉捏额角,头疼。

稍许,陶姜开口了,“姜承安是如意的未婚夫,她护短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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