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萧砚辞办公室的深灰地毯上投下菱形光斑。林若曦抱着文件站在门口,指尖还残留着昨夜他亲吻时的温度。自那天书房的真相大白后,她的世界仿佛被重新上了色,连电梯间的冷气都裹着若有似无的甜意。
“林秘书,萧总在等你。”助理小王的声音让她猛地回神。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咖啡的醇香混着雪松香水扑面而来,萧砚辞正伏案批注文件,晨光勾勒出他后颈优美的弧度。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草莓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第三页数据有误。”他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冽,却在林若曦接过文件时,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手腕内侧。她低头看着文件边缘被折出的小三角,想起昨夜视频通话时,他握着钢笔在镜头前认真讲解报表的模样,耳尖不自觉地发烫。
公司茶水间成了他们最安全的秘密基地。林若曦踮脚拿顶层的马克杯时,总能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当她转身,只看见萧砚辞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领带夹,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表盘上的秒针走得比她心跳还快。“帮我冲杯美式。”他将咖啡杯推过来,杯底压着张便签,“今晚想吃什么?”字迹被热气晕染,像极了他吻她时发烫的耳垂。
无人的会议室成了他们的游乐场。萧砚辞主持完部门例会,总会以“留下讨论方案”为由,让其他人先行离开。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来,在他侧脸镀上金边。林若曦翻动PPT的手指突然被握住,他俯身过来时,西装口袋里的钢笔硌得她发疼,“这里应该用折线图。”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却在说完正事后,突然轻咬她的耳垂,“想你。”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消防通道。林若曦抱着文件匆匆下楼,转角处突然被人拽进黑暗。萧砚辞的西装外套裹住两人,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将她淹没。“总裁电梯在维修。”他的解释带着笑意,指尖却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在他低头吻她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林若曦开始在萧砚辞的日程本上留下印记。每周一的晨会备注旁,都会多出个画着笑脸的小太阳;重要客户约谈时间后面,偷偷添上“记得吃胃药”;甚至在他出差的航班信息旁,用彩笔画了只戴着飞行员帽子的兔子。有次她整理文件时,发现那些被她涂鸦的页面,都被萧砚辞细心地用透明胶贴好,边角还压着他工整的批注。
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萧砚辞临时取消了所有行程。林若曦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他拉进怀里。落地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将两人的倒影扭曲又重叠。“想抱你。”他的声音闷在她颈窝,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指尖不安分地着她腰间的。这个在董事会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在她唇上落下细碎的吻。
他们学会了用眼神交流。部门会议上,林若曦汇报方案时,总能在抬头瞬间,与萧砚辞隔着众人对视。他转着钢笔的动作突然停顿,眼底泛起笑意,像是在说“我的女孩真厉害”。而当其他女同事向他请教问题时,她故意在茶水间煮咖啡,浓郁的香气飘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就收到他的短信:“在等我吗?”
平安夜那天,公司举办圣诞派对。林若曦戴着驯鹿角发箍,在自助餐台前挑选蛋糕。转身时差点撞上萧砚辞,他手里端着两杯热红酒,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红色丝带。“过来。”他低声说,将她带到装饰着彩灯的圣诞树后。彩灯在他眼中流转,像无数闪烁的星星,“闭上眼睛。”温热的唇印在她额头,手里多了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是枚镶着小太阳的项链。
情人节的玫瑰是藏在文件袋里送来的。林若曦打开牛皮纸袋,二十一朵香槟玫瑰倾泻而出,花束里夹着张烫金卡片:“我的小太阳,照亮了所有等待的时光。”那天下午,萧砚辞借口视察项目,带她去了顶楼的空中花园。春风拂过,他摘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单膝跪地为她系松开的鞋带,抬头时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公开我们的关系吧,我不想再藏着你。”
春去秋来,他们的爱情在写字楼的方寸之间悄然生长。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明目张胆,每一次对视、每一个小动作,都成了只属于他们的甜蜜密码。林若曦在整理档案时,发现萧砚辞保留着他们所有的“恋爱证据”——被涂鸦的日程本、用过的糖果包装纸、写满情话的便签。原来那些以为会被时光冲淡的瞬间,都被他妥帖收藏,成为了爱情最珍贵的注脚。
某个加班的深夜,整层楼只剩他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林若曦趴在桌上打盹,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萧砚辞的西装,办公桌上多了份温热的粥。他坐在对面,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听见她动静,抬头露出个温柔的笑:“醒了?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她望着他,突然觉得,能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与他共享这一方温暖天地,便是最圆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