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七年,生日夜他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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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忆者的依赖与白莲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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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替身七年,生日夜他陪白月光
作者:
刘海燕叭
本章字数:
711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沈聿言醒了。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沈氏集团内部激起的涟漪远不如容烟执掌权柄时那般汹涌,却带着一种更深沉、更微妙的暗流涌动。

他醒了,却不再是那个令人敬畏的沈聿言。

中心医院顶层的VIP病房,取代了冰冷的重症监护室。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明亮得有些刺眼。沈聿言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带着大病初愈的脆弱。他穿着柔软的浅色病号服,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此刻只剩下孩童般的茫然和对周遭一切的陌生审视。

他像一台被强行格式化的精密仪器,核心数据丢失殆尽,只剩下最基础的本能反应。

主治医生和神经科专家刚刚结束又一次详细的评估。结论依旧令人沉重:中度脑震荡和颅内出血的后遗症导致严重的逆行性遗忘和部分顺行性记忆障碍。他遗忘了生命中几乎所有的经历和人,包括他自己是谁。对时间、空间的认知也极为模糊混乱。身体机能正在缓慢恢复,但精神世界如同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废墟。

容烟站在病房角落,离病床几步之遥,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她看着医生耐心地引导沈聿言进行简单的认知测试——辨认颜色、形状,回答“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之类的问题。

沈聿言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挫败和烦躁。他偶尔能答对一些极其简单的问题(“白色”、“圆形”),但更多时候是长时间的沉默,或者发出意义不明的、沙哑的单音节。当医生指着他自己问“你是谁”时,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

“沈先生,那……你认识她吗?”医生最终将温和的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容烟,轻声问道。

沈聿言的目光,顺着医生的指引,迟缓地移到了容烟身上。

容烟的心跳,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拍。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脸上维持着冰封般的平静,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沈聿言看着她。他的目光不再是几天前在ICU初醒时的纯粹陌生和迷茫,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不再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而是在努力地、困惑地“辨认”着什么。

他看了很久。久到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容烟以为他依旧一无所获,准备移开目光时,沈聿言那干裂苍白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一个极其模糊、沙哑破碎的音节,艰难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烟……”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像一道惊雷,在容烟的耳畔炸响!

烟?

他……在叫她的名字?!

容烟浑身猛地一僵,冰封的面具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眼底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记得?不,不可能!医生明确说了是严重的逆行性遗忘!那这个音节……是巧合?还是……某种潜意识的残留?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攫住了她。七年婚姻,他从未如此亲昵地唤过她。即便是最“平和”的时刻,他也只是疏离地叫她“容烟”。此刻,在他一片荒芜的记忆废墟上,这个破碎的音节,却像一根淬毒的针,精准地刺中了她心底最柔软也最疼痛的角落。

沈聿言似乎也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了一下。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容烟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剧烈波动,眼神更加困惑了。他似乎想再说什么,或者确认什么,但巨大的疲惫和认知的混乱让他只是痛苦地蹙紧了眉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一声微弱的呼唤,己经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

医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记录下这个细节,但并未多言,只是嘱咐沈聿言好好休息,便带着团队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阳光静静地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味的沉寂。

容烟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指尖冰凉,胸腔里那颗心却在疯狂地、不规则地跳动。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悸和失控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愤怒。她厌恶这种失控!厌恶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唤出时带来的那种该死的悸动!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冰层之下,重新戴上那副冰冷的面具。她走到床边,拿起水杯和棉签,准备给他润润干裂的嘴唇——这只是出于责任,对甜甜父亲的责任。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时——

一只冰凉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甚至带着病人特有的虚弱,却异常固执。

容烟浑身一震,猝然抬头!

沈聿言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深邃如今却只剩下茫然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执拗地看着她。他的眼神里没有清晰的认知,没有爱恨,只有一种源自本能的、巨大的不安和……一种近乎雏鸟般的依赖?

他抓着她,仿佛抓住了一根在汹涌迷雾中唯一能感知到的浮木。指尖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和不确定,却又死死不肯松开。

“……”他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气音,却终究没能再组成清晰的词句,只是那样固执地、带着一丝脆弱祈求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容烟强筑的心防上。

她猛地抽手!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聿言的手被甩开,无力地跌落在雪白的被子上。他眼中的茫然更深了,随之涌起的是一种被抛弃般的巨大失落和委屈,嘴唇抿得更紧,像个做错事却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

容烟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再次狠狠攥紧!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脸上那脆弱得令人心碎的表情。她将水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哐”的一声轻响。

“喝水。”她的声音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发布指令。

沈聿言怔怔地看着那杯水,又看看她冷若冰霜的侧脸,眼神更加无措和委屈。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简单的指令和他刚才被拒绝之间的联系。最终,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迟缓笨拙地想去够那个水杯。

容烟看着他艰难的动作,看着他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毫无杂质的依赖和不安……一股巨大的烦躁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快步走出了病房,将那个充满脆弱依赖和令人窒息的空气的空间,彻底甩在身后。

冰冷的走廊空气让她稍稍冷静。她靠在墙上,闭上眼,胸口剧烈地起伏。沈聿言抓住她手腕的冰凉触感,和他那双茫然依赖的眼睛,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恨意失去了目标,怨怼无处安放,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源自本能的依赖,却像最温柔的酷刑,凌迟着她早己千疮百孔的心。

***

与此同时,南城一处隐蔽的私人会所包间内。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留一盏昏黄暧昧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味和劣质香水的混合气息。

一个穿着花哨紧身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光头男人,正大大咧咧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吞云吐雾。他眼神凶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道上绰号“疤哥”的狠角色。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却透着一股阴鸷的男人——正是刚被容烟雷霆手段踢出沈氏核心圈、正焦头烂额的王副总。

“疤哥,这次栽了!栽在那女人手里了!”王副总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脸上满是愤恨和不甘,“那娘们儿看着弱不禁风,下手是真他妈的黑!老子在沈氏经营了多少年的根基,被她几天就砍得七七八八!联合审计组天天跟狗一样盯着老子!再这样下去,老子非得被她送进去不可!”

疤哥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更加阴冷:“王总,急什么?沈聿言那小子不是躺医院里挺尸了吗?一个娘们儿,还能翻了天?”

“翻不了天?”王副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拔高,“你是没看见她在董事会上那个样子!那双眼睛,跟毒蛇似的!她现在坐稳了位置,手里还捏着老子的把柄!沈聿言那小子是废了,可这娘们儿比沈聿言还难缠!她现在是代理总裁,名正言顺!”

疤哥眯起眼:“那王总的意思是?”

“不能坐以待毙!”王副总眼中闪过狠厉的光,“那娘们儿是厉害,但她也有软肋!她现在最怕什么?最怕沈聿言醒不过来!最怕沈氏在她手里垮了!也最怕……”他压低了声音,凑近疤哥,“怕那个叫苏晚的女人被抓到!”

疤哥眼神一动:“苏晚?就是捅了沈聿言一刀、卷了钱跑路的那个?”

“没错!”王副总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那现在不知道躲哪个老鼠洞里去了。警察在找她,容烟那女人肯定也在不惜一切代价找她!因为只有苏晚,知道很多沈聿言私下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最清楚容烟那女人是怎么被沈聿言冷落羞辱的!找到苏晚,就等于捏住了容烟的命门!”

他顿了顿,眼中恶意更甚:“疤哥,你路子野,帮我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价钱好说!只要找到她,把她捏在我们手里,容烟那娘们儿就得乖乖听我们摆布!到时候,老子失去的,要她连本带利吐出来!沈氏,还是我们的!”

疤哥掐灭了雪茄,脸上那道刀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容残忍而贪婪:“找人?这可是我疤哥的老本行。行,王总,这活儿,我接了!只要那还在地球上,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挖出来!”

包间里,烟雾缭绕,阴谋的味道比雪茄的烟雾更加浓重粘稠。一条无形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悄然游向那个刚刚在冰封王座上站稳的女人,目标首指她最深的恐惧——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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