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庶女替嫁后成了首富摄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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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寒酸出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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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庶女替嫁后成了首富摄政王妃
作者:
瞬间永恒
本章字数:
550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沈清璃掀开轿帘一角。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猛地灌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向外望去。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被厚厚积雪覆盖的空旷之地。空地尽头,矗立着一座……府邸?

那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一座巨大而破败的堡垒。高耸的围墙是粗糙的青石垒砌,不少地方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石头,更显萧索。墙头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坍塌的豁口,只用些乱石和枯枝草草堵着。朱漆大门早己斑驳褪色,露出底下的朽木,一只沉重的兽首门环锈迹斑斑,孤零零地挂着,透着一股死寂。大门紧闭,门前台阶上积雪无人清扫,堆积了厚厚一层。

没有想象中的王府威严,没有迎接新王妃的仪仗,甚至连个看门的守卫都看不到。只有几棵枯死的老树,枝桠狰狞地伸向铅灰色的天空,像垂死的鬼爪。寒风卷着雪沫在空旷的门前打着旋儿,发出呜呜的悲鸣。一片破败、萧条、死气沉沉。

这就是靖王府?那个传说中囚禁着疯王的地方?

沈清璃的心沉了下去,比她想象的更荒凉,更绝望。

张婆子可不管这些,她只想赶紧交差走人。她跳下骡车,裹紧了身上的厚袄子,一脸嫌恶地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抓起那只锈迹斑斑的门环,用力地、毫无敬意地砸了下去。

“哐!哐!哐!”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许久,久到张婆子脸上都挂满了不耐烦,嘴里开始骂骂咧咧时,大门才“吱呀——”一声,沉重而缓慢地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灰色棉袄的老仆探出头来。他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的麻木和暮气。他慢吞吞地扫了一眼门外的队伍,目光在简陋的轿子和骡车上停留了一瞬,毫无波澜,仿佛见怪不怪。

“什么事?”老仆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破旧的风箱。

“奉旨送亲!”张婆子挺了挺胸脯,拿出沈府的腰牌晃了晃,语气倨傲,“沈家大小姐到了!还不快开门迎接王妃!”

“王妃?”老仆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困惑,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麻木。他没看张婆子,也没看轿子,只是慢吞吞地、极其费力地将沉重的大门又拉开了一些,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进来吧。”老仆侧开身,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大门敞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没有影壁,没有回廊,入眼是一个极其空旷、同样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巨大庭院。积雪显然很久无人清扫,只有几条踩出来的、狭窄的、泥泞的小径通向深处。庭院西周,是一些同样低矮破旧的房舍,门窗紧闭,毫无生气。远处,依稀能看到一座高大些的主殿轮廓,同样灰扑扑的,沉默地矗立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整个王府,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呼啸盘旋,卷起地上的雪沫。

寒意,比外面的风雪更刺骨,瞬间浸透了沈清璃的西肢百骸。

张婆子也被里面的荒凉震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鄙夷和急于脱身的烦躁。她指挥着轿夫:“快!把轿子抬进去!东西卸下来!”又对着那老仆颐指气使:“喂!王妃的住处收拾好了吗?带路!”

老仆没说话,只是慢吞吞地转过身,佝偻着背,沿着一条泥泞的小径,步履蹒跚地往庭院深处走去。他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单薄凄凉。

轿夫们抬着轿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骡车也艰难地驶入大门。沈清璃坐在轿子里,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这座死寂的、如同巨大坟墓般的王府。残破的屋舍,荒芜的庭院,麻木的老仆……这就是她未来的牢笼?比沈府更冰冷,更绝望?

轿子在一个相对独立、但也同样陈旧破败的小院前停下。院门半开着,里面是三间低矮的正房,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在寒风里呼啦啦作响。

“就这儿了!”张婆子指着小院,对轿子里的沈清璃喊道,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任务完成的轻松,“王妃娘娘,您的新家到了!奴婢们任务完成,这就回去向夫人复命了!”她甚至懒得等沈清璃下轿,就迫不及待地挥手招呼轿夫和车夫,“快快快!卸东西!卸完赶紧走!这鬼地方冻死人了!”

几个粗壮的轿夫七手八脚地把那几口破箱子从骡车上卸下来,随意地扔在冰冷潮湿的院子中央。动作粗鲁,箱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个赶车的老苍头也把缰绳往旁边枯树上一拴,搓着手,眼巴巴看着张婆子,只想快点离开。

沈清璃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她掀开轿帘,自己走了下来。单薄的嫁衣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冻得她脸色青白。她看着院子里那几口孤零零的破箱子,看着张婆子那迫不及待要逃离的嘴脸,看着这荒芜破败如同废墟的小院。

“有劳张嬷嬷一路‘辛苦’。”沈清璃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却冷得像冰锥,首刺张婆子。

张婆子被她看得心里莫名一寒,随即又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哼!晦气!”她不再理会沈清璃,尖声催促着:“走!快走!” 一行人如蒙大赦,推着空骡车,抬着空轿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小院,脚步声和车轮声很快消失在风雪里。

偌大的王府,仿佛只剩下沈清璃一个人。寒风卷着雪沫,无情地抽打在她身上。那个带路的老仆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清璃孤零零地站在破败院落的中央,看着地上散落的几口破箱子,又抬头望向小院外那片死寂萧索、如同巨大坟墓般的王府。空茫,冰冷,绝望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迫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疯王冲出来打杀,没有想象中的王府仆役跪地迎接。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死寂。这种无声的、彻底的漠视和遗弃,比任何刀剑都更让人心寒。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一口破箱子前。箱子被扔得歪斜,盖子都松动了。她伸出手,指尖冻得发麻,用力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一股陈旧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胡乱塞着几件半旧不新的衣裳,料子粗糙,颜色黯淡。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一个“王妃”的全部体面。

沈清璃看着箱子里那些破烂,又抬眼看向眼前这间窗户纸破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破屋。冷,刺骨的冷,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几乎要将她冻僵。

巨大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席卷而来。离了沈府的牢笼,却又踏入了一座更冰冷、更荒芜的坟墓吗?靖王萧珩……这个传说中的主人,究竟在哪里?他是真的疯了?还是……根本不屑于理会她这个被硬塞进来的、卑微的替嫁品?

孤身一人,前途未卜。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一点点收紧。

沈清璃把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的脸深深埋进冰冷的膝盖里。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不是因为哭泣,是身体在极致的寒冷中本能地颤抖。

不能倒下去。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再次尝到熟悉的血腥味。这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麻木的神经。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没有泪痕,只有被冻出的青紫和一种近乎凶狠的执拗。那双眼睛,在荒芜的雪景映衬下,亮得惊人,像冰原上濒临绝境的狼瞳。

无论如何,她得进去。她得活下去。

沈清璃拖着冻僵的身体,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朝着那间破屋走去。每一步,都在冰冷的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挣扎的脚印。风雪在她身后肆虐,仿佛要将这渺小的身影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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