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深的车刚拐进江城别-墅区大门,一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就堵在那儿。
车窗“唰”地降下,露出一脑袋嚣张的银毛。
那男的Diao着根粗雪茄,斜眼瞅着林深,烟雾缭绕里开口:“哟,林深?青木凉,青木家现在的少东家。”声音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
副驾上的苏晚晴猛地攥紧了安-全带,指节发白。
她认得这张脸——道上疯传的“狂少”青木凉!照片看过,据说十八岁就单挑三个小家族,狠得吓人。
他手腕上那串白森森的玩意儿,据说是……苏晚晴不敢细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
林深稳稳停下车,拉开车门,顺手把苏晚晴也带了下来,动作自然得像是散步。“找我有事?”他声音平平。
青木凉咧嘴一笑,露出白牙,随手就把烧得正旺的雪茄“滋啦”一声摁灭在法拉利锃亮的车门上,几点火星子首接崩到林深的袖口。
“事儿不大,”青木凉弹了弹烟灰,眼Shen像钩子似的往苏晚晴身上瞟,“听说你揣了块破玉佩,就敢嚷嚷自己是林家正统了?”
他故意晃了晃手腕上那串瘆人的狼牙链子,哗啦作响,“二十年前,我家老爷子指着你爹鼻子骂林家是窝囊废,你爹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小爷我就替老爷子讨个说法——”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就攥住了苏晚晴细白的手腕,使劲儿往自己这边拽!
“啊!”苏晚晴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放手。”林深的声音瞬间降到了冰点,眼Shen像刀子刮过去。
“放手?”青木凉嗤笑,另一只手闪电般伸过去,粗糙的手指首接掐住了苏晚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你说放就放?
你算老几?
知道我们青木家在东南亚有多少地盘多少矿吗?嗯?”
他拇指恶意地在她脖颈脆弱的皮肤上重重着,凑近林深,压低声音带着戏谑,“要不……你跪下来求我?求得好听,小爷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饶了她——”
“咔嚓!”
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伴随着青木凉变了调的惨叫!
林深的手刀快得像道残影,精-准无-比地劈在他拽着苏晚晴的那条手臂肘关节上!
剧痛让青木凉瞬间松开了钳制,苏晚晴一个踉跄,首接撞进了林深怀里,浑身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你……你他-妈会古武?!”
青木凉捂着剧痛难忍的胳膊,踉跄着退开两步,眼珠子瞪得溜圆,满是惊骇和不信,“操!不可能!
林家早就废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废的是你们青木家那点破烂情-报网。”
林深把瑟瑟发抖的苏晚晴牢牢护在自己身后,盯着青木凉,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冰锥Za地,
“我爷爷当年退隐的时候,留了句话给你家那个老东西:‘青木家的狗,再敢龇牙咬人,就把它满嘴的狗牙,一根一根敲断!’”
青木凉的脸“腾”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羞愤交加。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啪”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少他-妈废话!
这是战书!
三天后,青木山!
就你跟我,单挑!
你输了,玉佩和这妞,都他-妈给小爷留下!”
“林深!别去!不能去!”
苏晚晴急得从林深背后探出头,声音带着哭腔,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林深没看她,只是慢悠悠地蹲下-身,两根手指夹起那张黄纸,看都没看,“嘶啦——嘶啦——”几下,干净利落地撕成了碎片,随手往青木凉脚下一扬。碎纸片像雪花似的飘落。
“不去。”
林深站起身,拉着苏晚晴就要走。
刚迈出一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侧过头,目光冰冷地钉在青木凉那只刚才掐过苏晚晴下巴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Ji淡、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弧度。
“不过……你刚才碰她的那根手指头,”林深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Du的针,首首刺进青木凉耳朵里,“我记下了。
回头,亲自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