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天刚蒙蒙亮,老张头就提着个湿漉漉的竹筐,敲响了海边别-墅的门。
林深打着哈欠开门:“张叔?这么早?”
“林先生!好东西!” 张叔咧嘴一笑,挤进门,首奔厨房水池,“哗啦”一声把筐里的东西全倒了进去,
“刚捞上来的‘夜光鱼’,稀罕货!我打了一辈子鱼,头回见这玩意儿晚上能自己发光的!”
苏晚晴揉着眼睛走过来,往水池里一看,惊得“哇”了一声:“天呐!真在发光!蓝幽幽的,像……像把星星撒鱼身上了!”
张叔得意地搓着手:“不光好看,更-好吃!等着,我这就给你们露一手,煮个鲜掉眉毛的鱼汤!
保-证比…比苏小姐你奶奶当年做的还香!” 他话到嘴边,似乎有点犹豫。
林深正好从后面过来,很自然地搂住苏晚晴的腰,笑着对张叔说:“张叔的手艺,我们绝-对信!”
很快,热腾腾的鱼汤上了桌,白汽儿把窗户都糊住了。苏晚晴舀起一小勺,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
汤刚沾唇,她整个人就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勺子“哐当”一声掉回碗里。
“怎么了晚晴?” 林深吓了一跳。
苏晚晴没理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正盛汤的张叔:“张叔!这汤……这味道!您…您是不是认识我奶奶?!”
张叔手一哆嗦,手里的汤勺“扑通”掉进了汤锅里,溅起几滴滚烫的汤汁。他像被雷劈了似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奶奶?”
苏晚晴的声音有点发颤,但异常清晰:“我奶奶,叫苏秀兰。二十年前,住在江城老码头那片儿。
她总跟我说,她二十岁那年,差点出事,是个好心的年轻人救了她。”
张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尖叫。
他嘴唇哆嗦着,眼睛瞬间就红了,死死盯着苏晚晴:“苏小姐……你奶奶……她当年……是不是…是不是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苏晚晴和林深飞快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苏晚晴用力点头:“是!奶奶说,那孩子就是我爸!”
“扑通!” 张叔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重跌坐回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地首接杂在桌面上:“那…那是我妈啊!
我妈!她走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说当年救了她和她怀里娃的恩人…给了她半块玉…让她等孩子长大了告诉他…说…说‘你是锁灵一族的命’!”
“锁灵一族?!” 林深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想起爷爷咽气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替我…抱抱你奶奶…”
原来!原来爷爷当年救下的,抱着婴儿的妇人,就是苏晚晴的奶奶!那婴儿就是苏晚晴的父亲!
苏晚晴也懵了:“张叔!那半块玉呢?您知道在哪儿吗?”
张叔使劲摇头,抹了把脸:“不知道!我妈只留下话,说‘等那孩子身上的锁灵之力觉醒了,玉自己会去找主人’!”
就在这时,苏晚晴突然“嘶”地吸了口冷气,一把捂住自己的手腕:“好烫!”
她赶-紧把和林深一对的同心佩摘下来,只见那玉佩正幽幽地散发着温润的光,颜色竟然和池子里那些鱼身上的蓝-光一模一样!
“林深!你看!” 苏晚晴一把抓住林深的手,声音都变了调,指向水池里一条还在微弱发光的鱼,“鱼…鱼眼睛!那里面有东西!有字!”
林深一个箭步冲到水池边,凑近了仔细看那鱼眼。在幽蓝的光晕里,鱼眼瞳孔深处,竟然真的浮现出两个清晰无-比的古朴小字。
他猛地回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
“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