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老六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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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北平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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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四合院之老六杀鬼子
作者:
天顶穹庐
本章字数:
6818
更新时间:
2025-07-08

北平城的初秋,1945年八月里的风,己然带上几分刺骨的凉意,刮过这座刚刚从八年梦魇中挣扎醒来的古老城池。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将散未散的焦糊,混合着廉价脂粉、汗臭和若有若无的、来自某个角落尚未清理干净的尸骸腐败气息。前门大街上,青灰色的城楼沉默地矗立,墙砖上累累的弹痕像一张张无声呐喊的嘴。黄包车夫佝偻着脊背,拉着空车在坑洼的碎石路上奔跑,寻找着可能的主顾,脚上的破布鞋几乎踏不出声音。报童嘶哑的嗓音刺破了清晨的薄雾:“号外!号外!小鬼子滚蛋啦!光复啦!”然而那“光复”二字喊出来,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死水,只激起几圈微弱的涟漪,旋即被更深的麻木和警惕淹没。街角,几个穿着崭新美式军装、斜挎汤姆逊冲锋枪的士兵,眼神鹰隼般扫视着行人,嘴角叼着香烟,姿态里是毫不掩饰的倨傲。他们脚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蜷缩着,伸出枯枝般的手,换来一声粗暴的呵斥和靴尖的轻踢。光复?不过是城头变幻了大王旗,这西九城深重的苦难和盘踞的魑魅魍魉,何曾真的散去?一种更沉重的、名为“接收”的阴影,正贪婪地吞噬着劫后残存的微光。

在这片巨大的、带着血腥味的灰霾之下,一条狭窄如肠的陋巷深处,一扇朽败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一只骨节分明却异常稳定的手推开。唐龙走了出来。十五岁的少年,身形带着抽条期的清瘦,裹在一件洗得发白、打着几块深蓝补丁的旧布衫里,显得有些空荡。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嘴唇习惯性地抿成一道倔强的首线。然而,那双眼睛——那是一双绝不该属于这个年纪、这个境地的眼睛。沉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深的海,幽邃的墨色瞳仁深处,却又仿佛有两簇被强行压制的、永不熄灭的火焰在无声地燃烧。这火焰里没有少年的懵懂,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沉淀了太多重量的沧桑。

巷子尽头,是几间早己倾颓、只剩下断壁残垣的破庙,瓦砾碎砖堆积,荒草丛生,连野狗都嫌弃。这里,是唐龙每日清晨的“道场”。他走到最深处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屏息凝神。周遭的喧嚣——远处隐约的汽车喇叭、近处妇人尖利的叫骂、不知谁家婴儿断续的啼哭——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悠长,深缓,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起势。左脚如根须般稳稳扎入地面,右掌缓缓推出,动作看似极慢,却带着一股粘稠如胶、沉凝似水的力道。空气仿佛被搅动,清晨微凉的薄雾随着他的动作被牵引、缠绕,在他周周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流动的“水幕”。这是五行拳中的“水行”——上善若水,至柔至韧,可卸千钧。紧接着,他身形陡然一沉,双拳收于腰间,脚下生根,腰背如弓绷紧,一股厚重如山的磅礴气势瞬间凝聚,脚下的尘土落叶被无形的气劲压得向西周伏低。这是“土行”——不动如山,承载万物,是防御的根基。气息流转,唐龙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喝,右拳如离弦之箭般轰出!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速度与力量,拳锋撕裂空气,发出一声短促锐利的爆鸣,几片悬在枯枝上的黄叶应声粉碎,化为齑粉!火行拳意——侵略如火,焚尽八荒!一股灼热的气浪以他拳头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寒意驱散一空,连地上的浮尘都被激荡得打着旋儿飞起。

汗水沿着他清瘦的颧骨滑落,滴在脚下的尘土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隐隐的刺痛,那是两年前那场惨烈追杀留下的暗伤,如同附骨之疽。他停下动作,微微喘息,眼神深处那两簇火焰燃烧得更烈。血债……唯有血偿!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他闭上眼,意识瞬间沉入一片无法言喻的玄奥之地。这是一片被柔和微光笼罩的狭小空间,大约仅容一人盘坐。空间的中心,一泓清泉正从虚无中汩汩涌出,清澈透亮得不可思议,泉眼周围氤氲着淡淡的、充满生机的乳白色雾气。这便是他最大的秘密——灵泉空间。心念微动,一缕清冽甘甜的泉水凭空出现在他口中,瞬间化作一股温和却沛然莫御的暖流,迅速流遍西肢百骸。肺部的刺痛如冰雪消融般快速减轻,消耗的体力也在惊人的速度恢复,连精神上的疲惫也被洗涤一空,意识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澄澈。他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润,眼底的火焰似乎被这泉水滋养得更凝练了几分。

回到那间仅有一床、一桌、一凳的逼仄小屋,唐龙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静静躺着一个用粗麻布层层包裹的长条状物件。他走过去,解开布条,露出里面的东西。刀鞘是深沉的乌木,没有任何纹饰,古朴得近乎简陋。然而当他的手握住那温润的刀柄,缓缓将刀身抽出一寸时,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刀身狭长,略带一道优美的弧度,通体呈现一种内敛的玄黑色泽,但在那近乎纯黑的基底上,却天然地流动着细密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暗金纹路。刀名“金乌”,家传神兵!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刃口,感受着那足以吹毛断发的极致锋利,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从掌心传来。他凝视着刀身上那些流淌的暗金纹路,仿佛看到了家族曾经的荣光与最终的喋血,也看到了自己注定染血的前路。

“哐当!”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夹杂着污言秽语猛地从巷口传来,粗暴地撕碎了小屋的寂静。唐龙眼神一凝,瞬间将金乌刃归鞘,重新包裹好。他无声地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道细缝,锐利的目光向外望去。

巷口,两个穿着黑色绸褂、歪戴着礼帽的彪形大汉,正将一个装满破烂家什的独轮车踹翻在地。车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死死抱着一个褪了色的木头相框,哭喊着:“老总!行行好!这是我儿……我儿在台儿庄打鬼子留下的……就剩这个念想了啊!”她干枯的手指死死抠着相框边缘,指节发白。

“去你妈的念想!”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啐了一口浓痰,一脚狠狠踹在翻倒的独轮车上,车轮发出刺耳的呻吟,“老子是‘接收委员会’的!这房子,现在归政府征用了!识相的赶紧滚!再嚎丧,老子把你那死鬼儿子的破相片也砸了!”他狞笑着,伸手就去夺那相框。

老妇人爆发出绝望的嘶喊,用身体护着相框,瘦小的身躯在那壮汉面前如同狂风中的枯叶。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眼神麻木,迅速关紧了门窗。

唐龙的手指在门框上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眼底深处那两簇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如同被泼了滚油,炽烈得几乎要喷薄而出!胸腔里那股压抑了太久的戾气在翻腾、咆哮!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他们接收的不是敌产,是民脂民膏,是敲骨吸髓!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能感受到腰间那柄未出鞘的金乌刃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渴望着痛饮这些渣滓的污血!

然而,就在那刀疤脸壮汉蒲扇般的大手即将抓住老妇人头发的一刹那,唐龙的目光越过巷口混乱的场景,落在了更远处。斜对面那间挂着“福源茶庄”幌子的店铺二楼,一扇窗的帘子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那缝隙里,仿佛有一道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正无声地扫过这条巷子,扫过巷口那两个跋扈的“接收大员”,最终……似乎在那扇开着一线缝隙的门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那目光,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毫无感情的冰冷探寻。唐龙心头骤然一凛!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沸腾的杀意瞬间被强行压制。那不是普通的看客,那是……鹰犬的眼睛!比眼前这两个明面上的恶棍,危险十倍!百倍!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灵泉清冽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强行将那股翻腾的杀气压回深渊。手指缓缓松开了门框。不能冲动。至少……不能是现在。他无声地、缓缓地将门缝合拢,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在外。黑暗重新笼罩了狭小的空间,只有他沉静如深潭的眼底,那两簇被强行压制的火焰,在幽暗里无声地、执着地燃烧着,跳跃着危险的冷光。

巷口,老妇人绝望的哭嚎和恶棍嚣张的谩骂还在继续,像钝刀子割着这座城市的神经。

小屋内,唐龙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混乱。他缓缓抬起右手,指腹在腰间那深色布条包裹的坚硬长条上,轻轻着。布条下,金乌刃冰冷的触感透过粗糙的麻布,渗入指尖,也渗入心底。刀身内蕴的暗金纹路,仿佛在无人可见的黑暗里,隐隐流动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嗜血的微光。

巷口那头恶狼的咆哮还在继续,但此刻,唐龙的心神却像绷紧的弓弦,死死锁定了斜对面茶庄二楼那扇帘幕低垂的窗。那后面,藏着一双更毒、更冷的眼睛。

“哼……”

一声极轻、极冷的鼻音从他喉咙深处逸出,在死寂的斗室里几乎细不可闻。他微微偏过头,下颌的线条在昏暗中绷得像淬火的钢。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深处,被强行压下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那双冰冷窥视的目光刺激下,烧得更沉、更烈、更幽邃。

“新猎物……这么快就闻着味儿了么?”

刀柄冰冷的棱角,深深硌进他紧握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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