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揽住我,伏下身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堵住我的嘴,当他温热的唇触到我的唇的时候,一阵电流击过全身,在这一瞬间我头脑空白,呼吸停止。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只剩下剧烈的心跳。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脸也红霞满布,我竟然忘了要发怒,忘了害羞。
停下来后,两个人就这样眼瞪着眼,都不讲话,气氛诡异得吓人。
“我去巡视一下。”他说完就出去了,但这似乎还是大半夜的,周围一阵寂静,他有什么好巡视?但他留在这里我真的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
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我的身材差,脸蛋不好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想什么,但似乎又有很多东西想。
长得那么大,虽然经常混在男人堆里,但却从来没有人对我——
刚才那种感觉真是很奇特,视乎心被什么击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绵长而悠远,点点醉意在心头荡漾着。
但为什么慌乱后也有那么一点点甜蜜?父皇与娘之间也是这样吗?但不一样,父皇与娘是两情相悦,而我和他——
乱了,心乱了。
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他这是什么意思?
心里乱糟糟,瞬间闪过一千个念头。
那么晚了,他能去哪?不会是去哪吹风了吧,莫非是湖边那里?那可能他是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心才稍稍稳下来,心一定,瞌睡虫就来找我了。
第二天醒来,用手摸了一下,被窝冷冷的,显然他是一晚未归。
我简单梳洗一下后就去了八营,我要训练出一支最强大的军队,他们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但今天总有点神不守舍,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都以为是他,吓得心跳加速,脸发烧,但意外的是他今天居然没有过来巡视,可能是做了亏心事,心中有愧,所以不来了。
现在在八营,即使我不开腔,就一个眼神,他们都怕得将头低下来,他们对我有怕又畏的,在我面前不敢说一个“不”字,这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下属只要忠于我就好,我不希望他们太聪明。
本来打算到夜深人静,他已经熟睡的时候,我才回去,后来想想,我何必怕他,明明是他对不起我,明明是他冒犯了我,我何必要躲他闪他,要不让他以为我好欺负,下次又犯。
傍晚时分,我迎着晚霞回到营里,这里残阳如血,徒增了几分壮美,心情倒有几分豪迈。
回到营中,他正在悠闲地享用晚餐,没有丝毫的窘迫与不安。
“回来了?”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跟我打招呼。
“嗯。”
“吃饭了没?”
“没吃”
“那一起吃。”
“嗯”我也不客气,做人可不能太难为自己,饿着自己的肚子,看他吃得饱饱的太不划算了。
“男人不是这样吃饭的,饭大口大口地吃,菜也是。”
我白了他一眼,都懒得理他。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在扯,而我却都是白眼、冷笑,不搭理他。
“昨晚你不生气?不介意?有什么感觉?”寂静了好一会,他突然问我,并且一问就好几个问题,竟然还有脸问我?
“我不生气,我也不介意,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被猪啃了一下,有点痛,也有点臭,但过两天就会好,过三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我冷冷地说,脸上带着厌恶。
“你——”
前一刻还笑若春风的脸顿时被我气绿了,难道他还期待我感觉美妙极了,还想有下一次?
他不吭一声把碗扔一边就上床去了,把他气成这样,我心里畅快得很,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轻薄的吗?
晚上躺在他身边还是有点不安,把他气成这样,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发难,对他我始终带着畏,因为我知道他的武功在我之上,得罪他我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