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更是病了,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现在相府一蹶不振,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了!
可丞相夫人还是浑浑噩噩的,总是念叨着一句句恶毒的咒骂人的话,仿佛就沉入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一样,对于身边魏韵的哭闹根本就听不进去。
这一日桑璃正在教萧玉仪画画,她的画倒是精进了许多,画出来的画也是越发的栩栩如生。
“听闻方小姐和沈小将军的婚礼已经办了将礼物送过去之时,沈家可是喜气洋洋,终于又是重新好了起来!”
萧玉仪放下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画的画,真的是非常的不错。
“是啊,只希望他们的喜事能够冲淡心中的悲痛,人都是要继续活下去的。”
桑璃微微点头真的很好,这一世他们总算也能够在一起了,不会再有这么多的风波。
“太子哥哥最近要忙的事情真的是越发的多了,父皇可是直接不管了,又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太子哥哥,他怕是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呢!”
萧玉仪放下画侧过头看着桑璃,一脸坏笑。
“这有什么,有你来陪我就够了,还有六妹妹,时常也去陪着母后说话,觉得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桑璃满脸笑意,只能说没了那两个碍眼的人,感觉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就静下来了。感觉哪里都好,没有任何的波澜。
又和萧玉仪说了会儿话,将人送走过后,桑璃便独自坐在殿中饮着茶水。
“宿主,难道这个样子你不开心吗?系”统眨眨眼睛好奇的问着。
“自然是觉得开心的,好在是有你帮我,要不然事情也绝对不会这么的容易。”
桑璃温柔的笑笑,最感谢的人就是系统了,还好从始至终都能感觉得到有系统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很多时候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太子妃,奴婢有些事情要禀告。”月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什么事情?”桑璃立刻放下茶杯,现在宫里的事情基本上都定下来了,能出事的怕是只有那边。
“说是三殿下和三皇妃那边有些不好,守在门外的宫人总是听到店里面有吵闹声,尤其是三皇妃是总是在殿里摔东西。时常都会有她的咒骂声传出来!”
现在皇帝可是彻底不管事了,只是安心养身子,皇后也是在病着,这些事情要么是要禀告太子,要么是太子妃。
现在太子忙于前朝的事,后宫里的这些事情便是来禀告太子妃。
“不用理会,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管,父皇亲自下的旨,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出来,我只需要照做就行。”
桑璃摇摇头,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些。
“宿主,我让魏姝恢复了从前两世的记忆,现在这个样子怕是真的已经全部都记起来了,所以才会闹成这个样子的!”
“就是得让魏姝知道从前都发生了些什么,总不至于让她糊里糊涂的被关一辈子吧,那对于她来说才叫不公平呢!”
桑璃觉得这样做甚好,萧金从始至终都是有着前世的记忆的,那么魏姝也不能落下呀,也得知道她选的这个好夫君。到底是不是一个良人。
“你究竟是在闹些什么?什么时候你变成一个疯婆子了?你就算再怎么闹,门也不会打开的,外面的人也不会理会的!”
在被关了半个月过后,这是萧金对魏姝说的第一句话。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来都没有哪一刻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这么的让人觉得厌烦过,现在哪里像一个皇妃的样子?
嘴上说着污言秽语,到处摔东西砸东西,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
“你终于舍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即使在这里关一辈子,你难道要一辈子不说话吗?是不说话还是不想与我说话?”
魏姝现在整个人似乎有些疯疯癫癫的,长长的头发垂下来也不打扮了,每日一睁开眼醒来就是找萧金麻烦。
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对方不理会就摔东西砸东西,反正就是要闹出各种各样的动静,就是得让他不痛快!
“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疯了!”
萧金满脸厌恶的转过身去,不想再看魏姝这么一副疯癫的样子。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对着她你能有说不完的话,对着我怎么就哑口无言了?”
魏姝瞪着眼睛再次摔碎了一个茶杯,然后走上前去使劲的拉扯着萧金。
一个不注意之间二人一同跌落在地上,也不知是碰巧还是什么,摔在地上时萧金的手掌碰到了茶杯碎片,一个碎片嵌入了他的手掌心当中。
萧金疼痛难忍,可偏偏压在身上的魏姝还像个疯子一般扯着他的头发。
“你与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对她能说这么多的话,对我怎么就无话可说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怎么不与我说话?“”
魏姝扯着萧金的头发,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耳朵一直疯疯癫癫的问着,尤其是瞥到他的手掌心里一片血迹,嘴角微微勾起。
“你疯了,你当真是疯了,滚开!”
萧金这种人脸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可是手掌心实在是太疼了,二人就这样躺在地上缠绕在一块,完完全全就是疯了一样。
而守在外头的宫人对里面的动静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每天就是吵架砸东西,从前不是都觉得三皇子和三皇妃比较恩爱的吗?
现在这不过才关了半个多月,就吵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成了冤家!
萧金忍着痛,将插入手掌的那个茶杯碎片使劲的拔了出来,拿着纱布缠了一遍,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药,受了这么点小伤,外头也不会去请太医的。
“堂堂男子汉不过是受了这么丁点的伤就疼成这个样子,果然是个无能的废物!真是我从前瞎了眼啊,嫁给了你这样的男人,没有享受到丝毫的荣光也就罢了,还得受你的连累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魏姝头发凌乱都缠到一块儿去了,冷笑的踢着地上的碎片。
从前在相府的时候最是爱护自己的这一头长发,每日都要涂上各种香油,将头发弄得香喷喷的。
可是现在根本就顾不了这些了,刚才和萧金的那一番缠斗,她的头发都被扯下不少。
只是啊,看着萧金这么疼痛难忍的样子,真是觉得痛快!
“魏姝!这可不是你应该能够说出来的话!”
萧金有些匪夷所思,在自己的印象当中,魏姝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出这种污言秽语的人。
尤其是这段时以来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是被鬼上身了,简直就是成了一个只会骂街的泼妇一样!
“哈哈哈,咱们都出不去了,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呢?你以为你还是皇子,我还是皇子妃吗?难道我见了你还要行礼问安吗?可笑!当真是可笑!”
魏姝忽然捂着着嘴笑了,她的笑声很大,听在萧金耳里真的是百般不适。
魏姝继续笑着,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好笑。
这一世的萧金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了?上一世他不是做了皇帝吗?不是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美人吗?
说他爱魏容,可在魏容死了之后,自己想要和他缓和一下关系,送去了几个和魏容相似的美人,那不也通通收下了吗?又在这装什么深情啊?
尤其是一想到当自己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觉得身子疼痛难忍之时,萧金这个薄情寡信的东西居然都不愿意过来看一看!
每每想到此处,魏姝便觉得浑身的恨意无处发泄,二人又继续缠斗在一块。
“你疯了?你当真是疯了!你究竟是想要如何?”
萧金本来就手上受了伤,偏偏这魏姝就像是不要命一样,一定要和他打斗在一块儿,脸上身上都被长指甲挠出了数道血印。
“我想如何?你觉得我应该如何都是受你的连累,我要和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你以为我不会恨你吗?你以为我还要像从前一样像个傻子一样的服侍你吗?你这个贱人!贱人!”
魏姝恶狠狠的咒骂,伸出长长的指甲,使劲去抓萧金的脸,当见了血了,总算才觉得畅快一些。
这一日他们二人又是在互相吵闹争斗当中度过的,到了夜里,魏姝回到了偏殿独自坐在床上沉思。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知道了前世发生的事情之后,忽然便也觉得对魏容似乎也没那么了。
原来自己也不算是输给了魏容,最起码自己做了皇后,可是欺辱过她许多回的,最后更是一杯毒酒就将人毒死,所以说也根本没有输啊!
既然对魏容的怨气都已经得到了发泄,那么发泄完了好像也就没了,只是啊,现在最恨的人就是萧金。
对于他的怨气可都没发泄呢,反正都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自己不痛快,那他也绝对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