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西章 现实中的古武者
电梯停在龙渊大厦28层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体内的先天一炁对危险做出本能预警。金属门倒影里，穿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读《华尔街日报》，他翻页时小臂肌肉的颤动，分明是太极云手的起势。
"叮——"
楼层提示音未落，陈振手中的报纸突然绷成钢板。我旋身错步，三根淬毒的峨眉刺擦着耳际钉入广告牌，将店长陆吾的照片钉出个"品"字形。
"陈氏太极第七代外门弟子陈振。"我盯着他西装内衬的暗纹，金线绣的族徽在廊灯下泛着冷光，"你们武协的欢迎仪式，比缅北电诈集团还热情。"
陈振抖腕收报，毒刺如燕归巢般没入袖口："林先生拆了我们在东南亚六个堂口时，就该想到要还债。"他皮鞋尖碾碎地砖的动作暗合八卦方位，"听说你最近在查三年前的武者失踪案？"
走廊灯光突然频闪，十二扇玻璃幕墙同时映出奇门遁甲阵图。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安全屋APP弹出三维建模图：
「震位发财树藏袖箭三支，兑位消防栓接毒雾装置」
「离位女秘书王诗雨，峨眉刺萃曼陀罗汁，高跟鞋藏蝎尾针」
红衣女郎端着咖啡从离位走来，香奈儿五号混着断魂散气息："林先生，拿铁还是美式？"她七厘米的高跟踏着禹步，托盘下的寒光锁死我咽喉三处大穴。
"我喝手冲。"我扯下领带甩向震位，爱马仕丝绸缠住袖箭机括，"顺便问下，你们武协的工伤险赔峨眉刺美容费吗？"
陈振的西装突然爆裂，露出玄色蚕丝软甲。他双掌交叠推出时，空气被压缩成肉眼可见的太极球："让你见识真正的陈氏炮锤！"
玻璃幕墙在气爆声中碎裂，我们坠向二十七层的空中花园。疾坠中我瞥见楼下星巴克里，搅动拿铁的老人手腕翻转如少林疯魔杖——是武协长老会的"疯罗汉"释延武。
手机在失重状态下自动解锁，青桔单车APP弹出隐藏界面：
「轻功模式己启动（2.5元/分钟）」
「检测到浦江灵气节点，推荐踏江路线」
七辆青色单车破窗而入，在天罡北斗位接住我下坠之势。脚尖点在车座二维码的刹那，逍遥游心法自动接入城市交通网，黄浦江面突然升起十二根高压电缆。
"时代变了，陈师傅。"我掐诀引动雷法，江水沸腾如煮，"知道为什么选外滩动手吗？"
陈振的蚕丝软甲在电光中碳化，他像条被钓起的鱼在电网中抽搐："你竟敢...把龙虎山雷法接进国家电网......"
警笛声逼近时，我踩着共享单车冲进地铁站。隧道广告屏突然黑屏，穿JK服的少女从车厢走出，她手中的珍珠奶茶炸成漫天银芒——
"唐门暴雨梨花针，3.0版本。"唐雪见舔掉唇边的奶盖，美甲上的碎钻都是微型雷管，"纳斯达克指数今早跌了2%，刚好够毒死三个化劲宗师。"
我反手抽出安检机的传送带，钢辊在炁的灌注下化作游龙棍。波霸珍珠击打在金属表面，迸发的毒雾凝成骷髅图案。
"三年前武者失踪案，你们唐门提供的新型化功散。"棍尖挑起她颈间的银链，吊坠是个微型毒囊，"用区块链加密毒药配方，很时髦啊唐总？"
唐雪见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流的幽绿色，她耳后的神经接口闪着红光："你以为武协为什么能控制半个华尔街？"地铁隧道深处传来列车轰鸣，车窗内密密麻麻站着的，全是眼冒红光的武者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