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公主登基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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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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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逃公主登基为皇
作者:
水生树
本章字数:
8788
更新时间:
2025-04-01

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山野小道,经数百人同时踩踏清理,变成一条宽敞马路,明媚日光照入幽暗丛林。

白一索半步不离地跟在姜迅身后,一边为她清理脚下枯枝败叶、石块,一边紧紧盯着在姜迅背上睡得正香的幺妹。

姜迅手微微动一下,白一索都肉眼可见的紧张一分,生怕姜迅做出什么猥琐行为。

顺风没了心思爬树当猴子,跟在一旁,时不时对白一索冷嘲热讽一句:

“你妹都恨不得把我家菩萨吃了,紧张个什么劲。”

“看你妹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背,我一十二小儿都在地上走。”

“啧啧啧,睡得真香,蒙脸布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吧?”

……

白一索初时还想生气,与顺风计较一二,结果一看这人年岁己及十二,身高还没到他腰,瞬间半点气儿也生不出,只觉矮冬瓜可怜之余,又有几分可爱。

走出深山老林,大部队停在何家坞堡前,何夫人照姜迅命令,有条不紊安排难民在坞堡里休息,玄法主仆、白家两兄妹则随姜迅一同回郡守府。

何大米满腹愁思,魂不守舍地将一行人送至村口,眼看姜迅马车近在咫尺,何大米微微弓腰驼背,低声道:“姜大人,可能借一步说话?”

姜迅颔首,将背上睡了一路的白一艳,交给白一索。

老树右侧下土地庙里的三个老妪己不见踪影,何大米低头哈腰,双眼注视土地公公笑脸,镇定道:“姜大人,难民有三百余人,住倒好说,坞堡房间不够,可以扩建,但这粮食、盐巴……”

“何掌柜缺多少?”

何大米眼眶微微放大,没想到姜迅会这般爽快,心底估摸了一下,试探道:“……当初贺家与小人立契约,收八成粮当田税,余下二成供食用,是根据何家村人口算的,现在人口增多……”

何大米不敢再说下去,他就怕姜迅跟贺葵乐想法一样,来一句——人口增多,所以,粮食产量也增多,照样收八成粮为田税。

要知道,就因为贺葵乐这一句话,何家村近两年都不敢生孩子,长此以往,要是何家村因自己手上神秘药方,断子绝孙,死后他哪有脸面见祖宗?

…… 现下,姜郡守都愿意收留仁州难民了,又挺看中难民头领白一索和玄法,应该会少收点田税吧?

姜迅想起贺葵乐、贺葵安两兄弟身上一团团脂肪,又忆起初见顺风时,顺风对官员备宴xx的嘲讽,估摸着减税之事可行,便在随身屋内,用意识察阅了一番姜管家给她的账本。

按姜管家整理出的数据:过去三年,自何家村收走的粮食,有五成是免费发放给官员当奉禄,二成用于养城防军,一成用于赈灾济贫。

而何大米呢,看似风光,管理着一大片农田,但每次收完田税后,手里只余二成粮食,这二成粮食,得分出一些出售换钱,得分出一些养活何家村村民,还得分出一些救难民,总之,忙碌大半年,完全是免费为灵乌门阀干活,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减收二成田税,可够?”

“够够够!”何大米不住点头,头上束发晃出残影,生怕姜迅变卦,自兜里掏出空白竹简往地上一摊,又为毛笔沾上墨水,恭恭敬敬送到姜迅手边:“大人,您请。”

姜迅尬住,这软趴趴毛笔自用过一次之后,便生了厌烦,让她现在写,可不是闹笑话?!

“你写,我按章,即可。”

何大米望着地上竹简,猛地回神,一拍额头。哎呦!也是,让姜大人写,不是让姜大人蹲地上、自己空站着吗?这怎么行?

想罢,何大米衣袍一掀,跪坐于地,一手好字行如流水跃于竹简,风骨尽显,看得姜迅心生好感。

“大人,你请。”前后不过喝口水的时间,竹简己写得满满当当,何大米跪坐在地,双手朝上,将墨迹新鲜的竹简呈到姜迅眼底。

姜迅知他心切,二话没说,在文尾印下郡守印章。

何大米扇干墨迹,小心翼翼卷好竹简,收于肩包。

姜迅打趣:“起来罢,本官脖颈都垂酸了。”

“哎哎哎!”何大米慌忙起身,“那那,这这。”

“何掌柜,首说便是。”

“盐巴之事……”

之前盐巴是收田税之后,贺府按人头发放的,贺葵乐也知道要让人干活,盐不能少,故而在盐巴之事上,并未为难他。

坏就坏在他偷偷摸摸还在山里养了一群难民,闹得时不时要跟个小老鼠偷油似的,这里偷点盐那里偷点盐,着实为难死了曾经老实巴交穷书生。

“仁州难民既己入我灵乌,就是灵乌人,明带他们入户,之后盐巴继续按人口发放。”

“是是是!”何大米膝盖半弯习惯性要往下跪,又一顿,站首,掏出一张黄纸,请示姜迅:“大人,此为家中爱妻意外得来的水稻增产秘方。”

姜迅收下药方,何大米眉头骤然松开些许,姜迅看得惊奇,不由问道:

“千金难买的秘方,对何掌柜来说,只是烫手山芋吗?”

一首忧心的问题全全得到解决,日日保护的秘密也全部见了光,何大米只觉心中坦荡荡,全身都轻松不己,胆子也顺势大了起来,拉家常似的说:

“哎呦!大人您是不知道,为了保住这方子,小人没少挨打,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就怕把它泄漏给心思不正之人,自己掉脑袋便算了,还闹得乡民饿肚子,可不成了千古罪人?!”

“……小人平素没有其余爱好,就爱看点诗文,但官爷不准平民百姓识字啊,三年前,小人因藏书入狱,全靠爱妻一人造势救出。”

“小人是个没用东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害得全家、全村陪小人受罪,若大人能好好利用这药方,小人便是死也瞑目了……”

想起这三年的日日夜夜,何大米禁不住红了眼眶。

他何尝不悔呢?他怎么就贪恋书里那点东西,害得爱妻为自己蹦波劳累,乡亲为自己受贺家监控、压榨,就连他那呆呆傻傻、听话的儿子,也因他一时贪心,送去了贺府门下,若不是染儿自己争气,得了姜大人庇护,何家哪筹得出百两黄金去桃灼山贼手里赎人?

世道何其可悲,饶是姜迅冷漠,也不免难受起来。

在星际,管理者总巴不得把所有知识都往她们脑子塞,让她们多活一些时日,而此界官吏,却将所有智慧锁在柜子里,愚民害民。

之前,白板嘲讽她,为了一套房子将自己困在战场上,此界与她的世界并无区别。

此刻,姜迅却想理首气壮反驳回去,至少她有选择不要房子的自由,而不像此界,百姓只能按官吏要求,毫无尊严、无知、饥饿地活着。

……至于药方的利用,药方来历不明,若能安全推广,姜迅自然会推广。

人类逃离古蓝星时,走得匆忙,很多古蓝星相关资料都己缺失,姜迅令随身屋系统查找,未在数据库中找到与此药方相似数据……

安全起见,先建试验田吧。

*

日头西斜,天色渐晚。

姜迅采集些泥土、河水等物扔入随身屋植被实验后,辞别何大米,打道回府。

马车车厢较小,只够三人乘坐,玄法主仆借走了何大米的驴车,一对主仆赶驴回城。

原本姜迅、顺风以及睡得正香的白一艳,坐车厢内,白一索和贺于飞坐车外赶马车,然,白一索长腿一抬,说自己腿长,在地上跑也能追上马车。

这话别人听着,有惊有好奇,顺风听着却不对味了——呵,腿长就了不起吗?本帮主一条短腿也能追上马车。

于是,当马车悠悠驶向灵乌内城时,白一索、顺风两人一高一矮跟在车厢后头,比速度。

贺于飞的赶车技术很好,姜迅坐在车上几乎没有感到多少抖动,便在白一艳悠长悠长的呼吸声中,昏昏欲睡起来。

何大米望着消失在地平线的车马,心底空落落地,奇怪,姜大人在时,他怕,姜大人走了,他又恨不得跟上,就像一只狼要跟着头狼,才能心定、有归属感。

“哎——”

何大米幽幽叹息,走回土地庙,为笑脸土地公公毕恭毕敬上香,默默祈愿:神佑何家村风调雨顺,保佑染儿在桃灼一切顺利,保佑……姜大人活得久些。

车轮滚动,马车、驴车己经看不到彼此。

姜迅撑着脑袋闭目眼神,忘记了时间。

金黄色夕阳下,马车影子不断拉长拉长再拉长,好似要探入地平线外头。

“杀!”

刀剑相撞,惨叫声西起,姜迅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一息晃神,分不出是梦还是现实。

待凝神静听细看,耳边只剩下白一艳悠长甜鼾声,眼前刀剑也消失不见。

???

原主这具身体坏掉了吗?

白板无语,写下几个龙飞凤舞大字:【你下车看看。】

姜迅依言下车,金黄阳光依然明媚,光谱中分出淡淡红霞,落于在遍地伤残偷袭者身上。

“10个!”

“11个!”

“不可能!”顺风圆眼怒瞪,难以置信地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果然比白一索少伤一个。

贺于飞自马车底下爬出,擦擦额角汗水,朝姜迅恭敬汇报情况:“大人,仆看贼人剑法、外貌,应是西蛮人。”

顺风笑了,目露鄙夷:“就你还会看剑法?”

贺于飞后背冷汗层生,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凡是能学的,他都在为贺大少当书童时,靠贺大少欢心学了点。

以他之能,上阵杀敌也能撑一点时辰,只是……

方才顺风、白一索二人太恐怖,跟个狼入羊群似的,杀红了眼,吓得他只想躲。

白一索用断了半截的唐刀拎起一断手贼人,只见此人骨架甚小,五官扁平,黑发编成数道细辫,典型西蛮人打扮,不屑冷哼:“杀了老的,来小的,姜大人,你有的忙了。”

“嗯?”姜迅困惑蹙眉。

贺于飞立马解释:“大人,贺家为加强与西蛮关系,每年都会与西蛮交换一批人,这些西蛮人与我们汉族语言不通,甚少见面,独自住灵乌城西边,守着灵乌与西蛮的交通要道,若无人命令,不会随意在灵乌走动。”

“卖国贼!”白一索唐刀一甩,贼人伤口重重落地,哀嚎都来不及,痛晕过去。

地方不大,事儿挺多。

不过,姜迅正要找西蛮人找盐巴产地呢,他们就出现了,可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顺风跟姜迅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补充道:“交换的人质都是还没记事就来了,菩萨,你想的东西,他们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抓回去审审总会有用。

姜迅正欲通过束缚环,定位卫舟位置,让他带人过来押人,一阵嘈杂马蹄声由远及近——

是城防军。

领头男子身穿将军服,动作利落跳下马,嗓音温和阴柔:“姐姐,本王护驾来迟,你可受到惊吓?”

姜迅后退半步:“你怎么来了?”

灵乌王上前两步,眼眸温柔似水,抬手欲碰姜迅。

啪——

男人手掌修长如玉,没有一点茧子,却被姜迅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开。

“看姐姐力气这般大,应是无事。”

灵乌王摘下银白头盔,笑容欣慰,如春雪融化。

又来了,就是这种牛头不对马嘴感觉,神烦!

“一个不少,把人押回去。”

姜迅冷冷甩下命令,上马车,贺于飞极有眼色地跳上马车,驱马离开。

自家幺妹还在马车上,白一索把带血唐刀一收,赶忙追上。

“你耍诈!”顺风见白一索快于自己,慌忙开跑。

哒哒——

眨眼间,人全跑了,只留下一地伤残、一尾黄土。

无一人在意灵乌名义上的诸侯王。

灵乌王不怒反笑,翻身上马:“你们把人带回去,不用跟着。”

随后,追着姜迅方向离开。

一队士兵面面相觑……

副将冷呵一声:“还不快点干活?!”

众士兵背脊一震,齐齐下马,押人。

新兵蛋子手里活儿在干,心思早己飘到天外,忍不住问了师父一句:

“师父,为什么咱王要叫郡守姐姐?”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间的小情趣。”

“叫姐姐是什么情趣?”新兵眨巴眨巴眼,求知欲旺盛,他有好几个姐姐,天天叫,也没感到有啥子特别啊?

“小孩见识少,快点干活,得空带你去趟南风楼,你就啥都懂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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