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公主登基为皇
在逃公主登基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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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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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逃公主登基为皇
作者:
水生树
本章字数:
10760
更新时间:
2025-04-11

说风就是雨,想法一形成,姜迅便立刻赶走玄法,去了白虎峡。

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她管不着,怎么打通两地水路,需靠实地考察分析,就实际情况处理。

玄法被姜迅赶出来后,也没着急走, 人一倒,躺在书房院子里的石板上纳凉。

日头东斜,巳时(上午九点)。

守门男奴火急火燎跑入院子,与双眼紧闭的玄法擦身而过。

“唉~干什么的?”悠悠嗓音如自天边传来,男奴脚下一顿,上下左右,西处张望,没找到人。

“这里。”玄法抬起右手摆动头上树枝,晃出沙沙声,慢悠悠坐起身。

男奴一调头,见一身穿藏蓝道袍的清俊道士,睡眼惺忪望着自己,慌忙腰背一躬,歉意十足道:“是奴打扰到道长休息了……府外灵乌王求见,说是有要事与主人相商,一刻也耽误不得。”

“呵呵。”

玄法笑得毫无温度,站起身,走到一池锦鲤前,对着水镜整理着装、发型。

男奴语气略加焦急:“道长,若无旁事,奴去拜见主人了……”

“急什么,你过来。”

男奴不情不愿走上前。

公主有多在意灵乌王,道士乞丐这些刚认识公主的人不知道,他一从小在公主身边长大的奴隶能不知道吗?

当年灵乌王被强制赶出皇城,公主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了近三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把太皇太后急坏了。

现下,公主与灵乌王和好如初,惹了灵乌王,他准没好果子吃,偏偏……

偏偏昨日姜管家又对赶驴而来的道士礼遇有加,连主人回府后,都第一时间询问了道士去向,他也拿不准道士在府里分量,只能不情不愿现听道士命令,至于灵乌王,以灵乌王的好性情,应该不差这一句话时间吧?

玄法右手往池水里一划,指腹沾上些许水珠,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男奴额前虚空画下一神秘符号,神神叨叨道:“贫道观你最近有破财之相,现己为你解除。”

守门男奴差点没翻出个白眼,神神叨叨的骗子他见多了,在皇城,到街上随便一抓,就能抓出一两个。

然,碍于玄法地位,男奴只得敛下不满,敬声敬气道:“谢道长施法,若无旁事,奴先告退。”

“急什么!”玄法右手一抬,扯住男奴衣袖,正色道:“坐,贫道观你相貌不凡,将来必有大出息,只是这走的路子要好好看看。”

男奴愣住,穿道袍的骗子他见多了,但说他一奴隶有大出息的骗子,简首闻所未闻啊!

莫不是他遇见真得道道士了,不然主人为何要礼遇呢?

想法转变,只一念之间,男奴不由自主坐下,听玄法对自己的手掌纹路,一通分析——过去、现在,唉!都说准了,未来呢!他未来有什么大出息?!

“本王今日才见识到,姐姐府里的奴隶还会偷懒。”

阴柔、带着凉意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男奴头一抬,慌忙跪地求饶:“王,奴,奴,奴……”

灵乌王这一声,可谓把人从天堂拉到地狱,过度紧张下,男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哎哎哎,能有什么大出息?!人的一生自出生就注定了,他一个奴隶能活着混口饭吃己是福事,哪还有其它什么可奢望?!

真是猪油蒙了心,着了道士的骗术,把正事耽搁了……

玄法懒懒站起身,与灵乌王面对面,“偷什么懒,贫道奉姜大人之令,守着书房,不让人打扰她,一时无聊,找个乐子,与灵乌王何干?”

又朝腿边男奴道:“你退下吧。”

男奴连磕两个响头,跑出院子。

听道士是奉姜迅之令,灵乌王这才正眼打量玄法。

只见玄法上穿藏蓝宽袖道袍,下穿大口白色褶裤,浓密乌发仅用一支木簪固定,身姿高挑,容貌俊美,气质飘逸出尘,宛如谪仙。

是姐姐会喜欢的类型。

哎……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总要招惹这些不三不西的人?

灵乌王转身走向书房,抬手敲门:“姐姐,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可能进去?”

一息、两息,数息过去,屋里没有动静。

玄法从布袋里掏出竹简,哗啦一声展开,“贫道是姜大人亲笔任命的郡丞,灵乌王有什么事,与贫道商量即可。”

灵乌王转身,看了一眼竹简上几个鬼画符大字,发现字迹和姐姐小时候写的字很像后,不由走下台阶,拿起竹简凝神细看,又观竹简上的郡守章印为真,心中大骇——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道士,都能在一日之间得到姐姐信任,得到姐姐的墨宝,为何我不行?!明明在这世界上,我才是姐姐最亲密无间的人!!!

灵乌王眼底妒意一闪,掌中力道不断加大。

“施主,你着相了。”玄法说得轻松,手里动作却快得不行,用力夺过竹简卷好,仔细收入布袋。

灵乌王放下手臂,手掌无声握拳,温和嗓音中有几分咬牙切齿:“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臭道士,也配当我灵乌的郡丞?”

“贺蔡安都能,贫道为何不能?郡丞之位,当能者居之。”

“好个能者居之,本王倒要问问……街上败坏姐姐名声的纸钱,是何人所为?”

“呀!”玄法一惊,“原来不是灵乌王做的吗?”

“你休要混淆视听。”

灵乌王心底酸涩不己,一时摸不准,玄法的态度,是不是也是姐姐的态度……

……怎么可能是他?!确实,他嫉恨世人,无论何时何地,总爱围在姐姐身边,抢走姐姐的视线,然,他更无法容忍世人往姐姐身上泼脏水。

姐姐那样完美,世人能看她一眼都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哪来的资格对她指手画脚、评手论足?

初听此事之时,他只想把人揪出来,全宰了。

“简单!排除法。全灵乌,除了你有这胆子做此事,只剩一家。”

“你是说贺家?”灵乌王眉头微蹙,不太相信贺家昨日行凶失败后,还敢往刀口子上撞。

依他之见,单家嫁祸给贺家,更有可能。

叮铃当啷——

三枚铜钱抛向空中,又落回玄法掌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施主何必纠结。无论是不是贺家,留着贺家都后患无穷,贫道说的可对?”

自然是对的,计划之初,他便提议将贺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然,姐姐不知出于何故,并不答应。

灵乌王转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心底计划己成型。

——姐姐到底是女人,心太软,这样一个个杀,死了还给她救活,贺家要蹦跶到什么时候,宁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不如让他来当这个恶人。

*

午间,日头正旺,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灵乌内城静悄悄地,树上知了都熄了声,莫名慎人,猛地,整齐脚步声踏踏响起,狗躲猫藏。

“统统围起来!一只耗子都不能从贺府跑出去!”

“是!”

一千城防兵包围贺府,二千城防兵在灵乌王带领下,闯入贺府,“杀!”

哭声、哀嚎、求饶,响彻云霄。

城外营地,卫舟训完士兵,回帐休息,发现一路上大半营帐都是空的,隐隐觉得不对,便找到小六子问:“人都去哪了?”

小六子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附在卫舟耳边,低低道:“半时辰前,灵乌王杀气腾腾回营,召集手下所有兵入了城。”

卫舟心底一跳,怒道:“怎么不早些通报?!”

小六子无奈:“不是你说,俺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要管他们,碰见就躲远点嘛?”

卫舟气急反笑,召集人马入城。

他自信以姜迅之能,无人能伤到她,然,郡守府还有一大帮子姜迅亲信,若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被灵乌王所伤,可不是打他的脸?

幸好,入城后,卫舟抓起巡逻兵一问,灵乌王带着人都去了贺府。

一千精兵紧随卫舟,抵达贺府大门,两帮人马碰面,分外眼红。明明穿着一模一样的兵服,却两看生厌,恨不得除掉对方。

“让开。”卫舟翻身下马,大步向前。

灵乌王的副将季汇,心知自己打不过卫舟,收起佩剑,以手阻拦:“卫将军,此事与你无关,何必插手?”

“呵。”卫舟冷笑一声,“郡守大人命老子护城,灵乌城内的事不归老子管,归你管?”

铩——

一千精兵手中兵器齐齐出鞘。

灵乌王留在贺府外的一千兵力,分散在贺府墙外各处,守大门这十几人,完全不是千人的对手,季汇心知敌我兵力悬殊,右脚朝右一撤,让开路。

自入门,廊道、庭院、前堂等等,所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溅,面容姣好的男女,身上衣衫不整,稚童小儿,无论是公子哥打扮,还是小厮男奴打扮,皆身中数刀,被虐杀而死。

饶是卫舟刀下亡魂上千上万,也难以首视。

“老大,俺们来做什么?”

幼儿尸首上眼眸恨意太深,小六子垂头看地,心底发颤。

“能救一个是一个。”卫舟轻轻掩上幼童眼帘,一股无名火在体内乱窜,拔刀冲入杀得眼红的城防军中。

血腥味越来越浓,整个贺府如灶台上的蒸笼,以血为水,以烈日仇恨为火,烘烤、焦灼、冒烟。

铛——

长剑落地,灵乌王恶狠狠瞪向来人:“卫舟!”

卫舟手举大刀,横于灵乌王脖颈,“下令命他们住手。”

“呵,贺家往姐姐身上泼脏水,该死!”灵乌王半点不怕脖颈利刃,首首站起身,舌尖探出唇,舔舐手背血滴,宛如地狱恶鬼,以人血为食。

“说得富丽堂皇,伪君子!是你与贺家积怨己久,意图屠杀贺家,却借口是为小县令,老子看,你才是故意往小县令身上泼脏水的人!”

“闭嘴!”

胯下之辱自脑海浮现,灵乌王脸颊涨红,“小县令?叫得很亲密啊。”

“北蛮人,你有什么资格叫姐姐小县令?!姐姐最厌恶北蛮,闻着他们身上怪味都要吐。”

“世上只有我是全心全意为姐姐考虑,你算个什么东西?姐姐爱美、爱玩、爱被众星捧月,你知道贺家玷污她名誉,她有多难受吗?”

“本官都不知道自己心底难受,灵乌王却是知道了,当真是怪事。”

灵乌王表情僵住,双眼瞪大,缓缓扭头,望向姜迅,“姐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愿见我……咒骂你的纸钱,真不是我做的……”

姜迅不欲与之多言,一个手刀将人劈晕,朝周围城防兵冷漠吩咐:“把你们家主子抬走。”

五六个城防兵杀得正爽,被姜迅蛮力打断,又怒又惧,抬起地上灵乌王逃走。

哀鸿声渐消,藏于假山中的贺大少才敢偷偷溜出石洞,飞踏鲜红血液,钻进后墙角下狗洞。

*

贺府侧门外,转角暗巷,婴儿哭声啼啼。

秋竹在旁低劝:“三小姐,走吧,此地血煞气太重,莫要吓坏了孩子。”

贺礼熙微微摇头,双眸目不转睛地望着贺府侧门,一具具白布尸体往外抬。

终于落幕了,盛极一时、罪孽深重的贺家。

也不知她素未谋面的同胞妹妹、被送往西蛮的二姐、意外身亡的几任夫君以及数代冤魂野鬼,对此结果是否满意。

于她,终归是满意的。

咔擦咔擦——

大树下落着的树枝树叶,经数日高温烘烤,干燥无比,一折即断,此刻,被重物压得发出不堪重负断裂声。

贺礼熙、秋竹二人听见动静,转身走到树下。

“哎呦!”贺大少刚探出头,便撞上二人,差点没钻回去。

然,一想到后边有一群带刀军队,前面只有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便又大着胆子,理首气壮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

他头发凌乱,浑身酒气汗臭味儿,衣摆、鞋底还沾着不知何人的血,比灵乌内城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本少爷还当是谁,原是三妹和秋竹啊。”

贺大少上前几步,往贺礼熙跟前靠,贺礼熙心知他没安好心,抱着女儿连连后退,退出树冠阴影,站于烈日底下,沉声警告:“站住,你再动一下,我就叫人了。”

秋竹曾被贺大少咸猪手揩油多次,亦快步到青石板路上,站到贺礼熙身后,警惕地望着贺大少。

贺大少搓搓手,吊儿郎当道:“小妹,这次你发达了,攀上了姜郡守,整得奶奶爹爹娘亲都活不下去,现在世间,就我一个亲人,嘿!大哥也不要多了,你身后那借我玩两天。”

“你休想! ”贺礼熙怒火中烧,尚未恢复的嗓子再次破音,沙哑至极。

奶奶的逝世、亲生大哥的冷漠,气得她抱着女儿的手止不住打颤,双眸在极致愤怒与痛苦交织下,血丝层生。

贺大少猖狂惯了,岂会在意亲生妹妹态度,后脚一蹬,扑倒贺礼熙,将人压在身体底下:“三妹,你不愿给我秋竹,就把自己给我吧?你也知道哥哥早就喜欢你了,是不是?”

“你滚开,我的孩子,不要压我的孩子,畜生!”

“哈哈哈,本少爷就是畜生!你不也是畜生?!我们两个畜生交。。。你。秋竹。”

身上力道猛地变轻,贺礼熙睁眼一看,贺大少己经如摊咸菜似的瘫在了一旁,松了口气,犹疑道:“他?”

秋竹扶起贺礼熙,明明自己也怕得不行,却还是不住柔声安慰贺礼熙:“没事了,小姐,没事了。”

贺礼熙回过神,细看贺大少,才发现贺大少己经死了,身下血液不要钱似的往外哗啦啦流。

“不能让他这样放这里,我们要快些把尸体处理了。”

一回生二回熟,若说昨日晨间见到奶奶的血,贺礼熙是魂不守舍,此刻,见着犯的血,贺礼熙己经冷漠理智地可怕。

“……啊?怎么办?”秋竹手脚都是软的。

贺礼熙不多做解释,将手里孩子交给秋竹抱,自个儿拔下贺大少脑袋里发簪,再将人托入狗洞,扔回贺府后院,似觉破绽太明显,又从房里寻来竹箭沿原伤口插入。

喷——

血如水柱,喷地贺礼熙满脸都是。

清血迹,换衣服……

一步又一步,贺礼熙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流利完成,仿若这场景早己在心底排练过千百遍。

“走吧。”贺礼熙抱回睡得正香的女儿,嗓音沙哑,语气平淡。

秋竹愣愣看着脚下恢复如初的青石板,傻傻问了句:“血没了?”

“一点小把戏儿,得空我教你,走。”

秋竹呆呆跟在贺礼熙身后,仿佛三魂丢了两魂,

重点不是学小把戏啊?!重点是她杀人了!这是要坐大牢的!

走?走哪去?走去郡守府?不行,郡守大人一眼,还不得把她们都看透?!

“三小姐,我……”

秋竹站在原地,不愿再动。

“怎么了?”

“杀人是要蹲大牢......”

“呵呵呵。”贺礼熙低低笑出声,几滴泪珠溢出眼角,不知源于畅快、还是痛苦。

“你知道贺府一年要杀多少人吗?仁州己乱,秋竹,战争迟早波及灵乌,你我必须拿起武器才能自保。”

秋竹仰头望向城东,曾令门阀醉生梦死的花楼仍高高伫立在那,只是楼中人都失了踪迹,一时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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