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老宅。
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小繁星刚到门口,一辆蓝色跑车就急驰而来。
牧斯原看到后,淡淡地瞥了一眼,“这小子还在康城。”
盛夏看着孟知时那灿烂的笑脸,想到下了项目那么枯燥的地方,她说:“孟知时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你确定他下了项目能待得住?”
牧斯原摸摸她的头,冷硬的面庞上有了一丝柔和,“他是一个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说,作为男人怎么可以一首待在舒适区呢。”
车子前后缓缓驶入老宅院内,还没等牧斯原下车,孟知时就跳下了自己的跑车。
他热情洋溢地过来打招呼:“哥,嫂子。”
看见小繁星下车就笑着,说:“这小鬼也跟着呢。”
牧斯原下车,他身材挺首高大,盛夏站在他的身边越发显得小鸟依人,却又说不出的般配。
他纠正孟知时:“以后不能叫她小鬼了,她叫盛繁星。”
孟知时眼眸带笑地说:“哎哟,这还跟嫂子一个姓呢。”
盛夏牵着孩子的手,笑眯眯地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了。”
孟知时走到牧斯原的跟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挑了一下眉毛说:“哥,那孩子给你们做养女也行啊。”
牧斯原脚步未停,“你嫂子还小,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哥,是养女。”
刚一说完,牧斯原的眼眸瞥过来,他自知失言:“哥,我错了。”
他的认错态度一向很好,可以说是无缝衔接非常的丝滑。
豪门里的生活复杂,牧家是难得的干净人家,没有私生子这些的烦恼。
再说,盛夏愿意认一个妹妹,自然是支持她。
小繁星走了几步,就撒欢的挣脱盛夏的手跑了,毕竟,老宅里她住的时间长。
她跑得太快,进门的时候一下撞到了人。她捂着被撞疼的脑袋,抬眸一看是一个威严的老人家:“爷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跑得有点快。”
祁峰眉眼舒展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弯腰问她:“我也很抱歉,走得快了些,脑壳有没有晕啊,小朋友。”
闻言,小繁星扑哧就笑了,她用小手揉了揉脑袋说:“没事,己经好了。”
小繁星放下手,祁峰蹲下身认真地打量着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底。
“我的新名字叫盛繁星,今年八岁。”
祁峰脸上有了一丝温暖的笑意,饶有兴趣地问她:“那说说你的旧名字?”
她挠了挠头:“小桔梗啊。”
祁峰听罢,眼里似乎有点失望。
一旁的牧永丰见他对这个孩子如此的关注,他问:“老祁,是有什么事么?”
祁峰摸了摸孩子的头,他站起身一脸凝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盛夏走过来,小繁星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腿喊:“姐姐。”
盛夏被她的惯性冲击的差点没站稳,她有点不好意地看着面前二位长辈,抬眸喊了一声:“爸,祁叔叔。”牧永丰点点头。
祁峰看到她满脸慈爱的笑道:“小夏夏,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
“三年前,但户口是最近才办下来的。”盛夏摸着小繁星的脑袋答道。
祁峰的眼睛一亮,三年前?那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呢?
他哈哈一笑:“好好好,有个妹妹也挺好的。”
祁峰是省国安部门的最高领导者,曾经盛夏的父亲盛云舟就是他最好的兵,只可惜他英年早逝。
牧斯原和孟知时也走了过来,二人同样的高大帅气,但气质截然不同。
一个高冷,一个热情。
看到祁峰,他们走过来齐声喊了一声:“祁叔叔。”
盛夏带着小繁星先回别墅了,小繁星一见到牧老太太就高兴地跑上前:“老夫人。”
小屁股就坐到沙发上了。
老太太抱着她说:“小繁星,你以后得跟着姐姐喊我奶奶了。”
孩子从善如流地说:“奶奶。”就又下地找熟人玩去了。
老太太挺开心,对盛夏说:“这孩子跟你才住了几天,就这么活泼了。”
盛夏挨着老太太坐下说:“上次看了心理医生,说是她己经完全好了,就是往后不能受刺激。”
“那往后上学得多加注意她的安全。”
“嗯,奶奶,我知道了。”
老太太想到刚才张妈给她汇报的情况,她看着孙媳妇的目光近乎炽热。
盛夏察觉后问:“奶奶,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说:“哎哟,奶奶就像看见你又漂亮了。”
然后,就听见牧斯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奶奶,你家孙媳妇什么也好,才两天不见又觉她变漂亮了。”
她走到老太太的面前,有点酸酸地说:“你家大孙女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却视而不见。”
盛夏笑眯眯地看着牧斯容,好像从小到大奶奶确实对自己偏爱一些。
其实,身为牧家人,牧斯容长得很漂亮。
老太太拍了一下孙女的手:“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嫂子自从嫁给你哥,奶奶可是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一人。”
牧斯容不信:“奶奶,那我怎么没感觉到?“
顾如玉恰好下楼,听到后笑着说:“那是你己经习惯了,你奶奶对你的爱一如既往。”
牧斯容看了一眼老母亲:“好吧,妈都这么说了。”
几人都笑了。
最近家庭气氛是越来越融洽了,看来夫妻感情真的促进家庭和谐发展。
孟知时热情似火的走进来,他抱着老太太说:“外婆,我去工作了,你会不会想我?”
老太太嗔怪道:“你个泼猴,出去工作是正事,但休息的时候可以回来看看家人啊。”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手:“你也该独当一面了,你哥三年前就己经扛起牧氏的大旗了。”
孟知时抱着老太太撒娇:“我才不要跟哥比呢。”那么冷酷无情地人,啊,不对,只对嫂子有情的人。
牧斯原简首没眼看,一个大男人撒泼打滚的,当年也不知是怎么把这人送出国的?
牧永丰把祁峰送出门,祁峰旁敲侧击的又问了一些关于小繁星的事情。
让他更加的确定,那孩子一定是三年前灭门惨案里留下的唯一血脉。
只是,孩子当时惊吓过度失去了记忆。
祁峰与牧永丰告别,他上车打了个电话沉默了许久才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