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佔蓦然被逗笑,“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怕自己卷钱跑了的,这种想法不该藏在心底么。”
施喜哭哭唧唧,“你把这些给我,是不是想骗取我的信任,后期好方便挖我腰子啊?我很怀疑你的用心。”
她没有管过钱,更不会理财。
手里有点钱就会被海莲要走,要么就会给魏锦承花点。
从来都是施喜向别人付出,没有一个人向她输送过温暖。
席佔的卡,己经不在温暖的范畴了。
像太阳一样能把人瞬间汽化。
施喜有点害怕。
“……”席佔默了默。
想法这么猎奇么。
他说,“嗯,那也上交,跑了再说。”
施喜就这样被强行塞了两张银行卡,拿着烫手也暖心。
心间又升出些许愧疚,他好像很实诚,而她却对他有所隐瞒。
为了掩盖那点心虚,施喜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对外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可以么?”
她说完,观察席佔的表情,发现他有点黑脸。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可以先试婚的,出去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介绍对方,如果日后相处有不满意的,我们可以选择离婚,这样不会对周围造成太大影响。”
施喜担心她家里的情况,席佔了解过后会接受不了。
更怕海莲知道了,会道德绑架他,替她承担责任。
给对方一些退路,施喜认为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我不喜欢离婚。”
席佔的回答打了施喜一个措手不及。
她目露诧异,难道离婚还能当做个人喜好么?
想离婚的不都是发现不合适,或者对方有不可原谅的错误,过不下去才离的。
席佔见她过分紧张,还是松了嘴。
“但你说的试婚,你想试的话,我们可以试一下。”
说完席佔起身,去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和残羹剩饭。
施喜跟在他后面,想帮忙。
手刚伸出去,却被他拿筷子打了手背。
她立即缩回去,手背到身后。
“不用你做这些,你可以随便看看房子,或者做些你想做的事情。”
施喜笑眯眯,“我没上大学之前,经常做这些的,想和你一起做家务。”
她心慌啊,如果不表现的好一点,席佔看不上她,怎么办?
席佔目光锁定她,施喜努努嘴巴,“结婚了嘛,没道理一个人只享受,不付出,两个人一起做,大家都有对家的付出和参与感。”
理由她随便胡扯的。
施喜不喜欢做家务把手弄得脏兮兮的感觉。
就像没有打工人是心甘情愿打工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出身如此,不得不做。
“嗯。”席佔冷峻的眉眼软化了几分,淡淡吐出一个字,“做。”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餐具扔到洗碗机,就只剩下台面没擦。
施喜要洗抹布,席佔伸手拦住,给她戴上了手套。
“戴手套,不伤手。”
席佔身形高大,紧贴着她后背,他的气息和他温热的胸膛将施喜包围。
他自己没戴手套,双手包裹着她戴着手套的手揉搓抹布。
席佔的温度渐渐传导至她的神经末梢,施喜莫名感觉很热,尤其是耳根,他在她耳边呼吸,吹得她又麻又痒。
施喜不认为这是在洗抹布,是真刀实枪地把她的心按进沸水里揉搓。
她被煮的又熟又烂。
可是席佔又什么都没做,洗完抹布,带着她的手往左挪了几步,按着她的手擦台面。
她和魏锦承认识那么多年,又是恋爱,脑袋里却从没一段这么温馨又暧昧的画面。
目测这个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有两米五左右。
他真的是在擦岛台吗?
她的浴袍带子松了,席佔低垂着眉眼,另一只手替她拢着浴袍。
施喜心脏狂跳,忍不住问:“我们,这么擦对吗?”
“嫌我擦的不好?”席佔嗓音低低沉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