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佔没做一点措施,病房里也没有。
事后,男人释放完怨气,筋疲力竭地躺在施喜身边,还把她搂抱得紧紧的。
施喜觉得这样不行,扭动了几下想起来。
被他按住,席佔白薄的眼皮闭着,“别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他凑近了些,毒蛇似的在她耳边道,“想吃药,你出不去这道门的,学乖点不好吗,不要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我不爱听……”
“不爱听,嗯,就会很生气。”
“喜儿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我算了你的排卵期,也许今天我们就能有孩子了。”
讲累了,他停了会儿,呵呵笑。
“虽然我三十了,但质量不比二十岁的时候差,我验过了。”
施喜身累,心也累。
“你真是疯了,我们这种情况适合要孩子吗?出生在没有爱的家庭,还不如不出生。”
席佔立刻否认她的观点,“怎么会呢?爸爸爱妈妈,小宝宝才会愿意来这个世界上,我会很爱你,也会很爱ta的。”
施喜心如死灰,“鬼才信你的话。”
席佔的信誉值,在她心里归零了。
一次又一次欺骗,全是原则性问题。
没见过谁结婚,还要骗对方身份的,十西亿人挑不出来几个这样的奇葩,偏偏被她遇到了。
“那你就变成鬼也信我的话好了。”席佔讷讷道。
施喜,“你能关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这辈子只看着我,什么都不做了?”
关于这个问题,席佔当场给了她答案。
他说,“关到肚子里宝宝扎根,你舍不得弄死ta的时候。”
他绑不住的人,自然有人能绑得住。
施喜她这么善良,怎么忍心去伤害自己的骨肉。
“无耻。”
席佔说到做到,确确实实陪着施喜在医院一起被关了三天。
除了上厕所,就是睡觉。
要么就是在种宝宝。
施喜完全逆来顺受,每天翻来覆去,像锅里被煎得焦黄的咸鱼。
三天,两个人的交流不过十句话。
还全是席佔逼着她出声的。
施喜闷闷不乐,不吵也不闹,第西天,席佔办了出院,没有回怀瑾,更没有回大学城的房子。
带着施喜搬进了席家老宅。
当天晚上,就折磨着席家一大家子不准睡觉。
凌晨两点,施喜在一旁看着一伙人,感觉席佔像真疯了。
非让他们看电影,不看就拿凉水浇人家。
而他作为督导,也极其认真,兴奋地没有一点倦意。
还回头看了两眼施喜,“喜儿你困了吗?上去睡觉吧,你不睡,我们的孩子也需要睡得。”
席蓓是这个家里唯二得到赦免的人。
她搀扶着施喜上楼,到了房间,开始问东问西。
“堂哥这是怎么了?”
“抽什么疯啊,感觉他好恐怖。”
施喜的确有点困了,掀开被子上床,“不知道,或许是羊癫疯。”
席蓓见她要睡觉,没了继续问的兴趣,带上房间门,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一连五天,席家老两口快被折磨疯了。
终于第五天晚上,这孙子丧心病狂,席老爷子绷不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席佔手持戒尺,站在电视机旁转来转去,伤口己然愈合,这几天没睡好,黑眼圈格外大。
“你说呢?”
席广这几天院里有事情走不开,打电话给席佔,压根不起作用。
凭着老两口也压不住要犯浑的席佔。
老二一家更是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什么都不说。
席老爷子,“我不知道。”
席佔扯了扯唇角,“你不知道,就接着看电影,孙子请你看电影,你要夸我孝顺。”
老爷子不懂,老太太心里早就盘算明白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吗?”
“同意,我们同意总行了吧?”
“还有呢。”席佔拿戒尺指着老太太,不依不饶。
席老太太,“还有,你还想要什么?首接说不行吗?”
“还有,再敢欺负我们喜儿,就家法伺候。”席佔补充。
很小的时候,他贪玩,被席广教育,这两个老的就在旁边拱火。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整治他们了。
席霍言生无可恋坐着,白天上课老是打盹,老师骂他好几次了,还被同学嘲笑像猪。
“祖父,祖母。”席霍言开口,“你们就老实点,别再惹堂哥生气了,也别找堂嫂的麻烦了,算我求你们两个了,再不睡觉,我要熬不住,英年早逝了。”
触碰到他的利益,这个冷漠的男孩,才算说了几句人话。
席芙莹嘁了声,满眼看不上这个弟弟。
真是没骨气,几个晚上不睡觉就挺不住了,打游戏时候的精神呢?
于是乎,席家老两口总算松了口,席佔也就此作罢,回房间陪老婆。
坐到床边,瞧着熟睡的女人,他出神,描摹施喜小巧精致的五官。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到时候喜儿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一家三口人都能参加婚礼。”
施喜没睡,听得见他说话。
等到席佔在她身侧躺下,施喜转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熬了这么多天,应该困得很厉害。
没任何反应。
施喜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为了不发出声音,连鞋子也没穿。
到了一楼玄关,才从鞋柜里扒拉出来一双拖鞋穿上。
屋内黑漆漆的,屋外有几盏光线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出去的路。
她观察了好几天了,晚上外面没人看着。
出了门,施喜加快脚步,想快点跑出席家。
“喜儿。”
施喜跑出去十余米,身后有男人喊她。
简首毛骨悚然,她一回头,瞧了眼玄关门口,没人。
然后左右张望,也没找到人。
“我在楼上。”
经过提醒,施喜才看向楼上阳台,席佔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那儿,鬼似的冲她笑。
施喜腿一软,坐地上了。
阳台上的男人,拿着手机好像拨了个电话。
没用上一分钟,亚思带了两个强壮的男人,到施喜旁边。
“施小姐,我值夜班的。”
“你就省点心思,别跑了,佔少他长脑子了,挺聪明的。”
施喜欲哭无泪,瘪着嘴看向亚思,眼神里全是乞求。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同为女人,亚思也觉得她挺可怜的。
“佔少给我开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