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的下一站是非洲,去了金字塔,不怎么好玩。之后又去了肯尼亚看野生动物迁移,观后感是很震撼,自然界的生物活得轻松自在,但也面临着弱肉强食随时丧命的风险,还有维多利亚瀑布……
这两天那两天,一晃出来旅行二十多天。
席佔决定带施喜去法国看秀,当晚收拾行李。
施喜坐在床上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坐着坐着,突然起身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干呕,吐了小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席佔守在她身后,帮她顺背。
“感觉怎么样?还想不想吐?”男人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什么也没吐出来,施喜还是在席佔的照顾之下漱了口。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恶心……不舒服呀。”
施喜这人平时还好,但生病身体不舒服,她是真爱害怕,而且不舒服的时候很爱矫情。
还爱胡思乱想,还没怎么着,她就问,“我会不会得胃癌之类的病了?”
现在这个社会,各种癌症,年轻的年老的,甚至刚出生的,都可能患癌。
“瞎说什么。”
席佔抱着她安抚了会儿,让她坐下。
有段日子没给人号脉的席师傅,把手搭在了施喜的手腕处。
施喜坐着忐忑不安,他把脉好长时间,长到她都犯困想睡觉了,男人眉眼间才堪堪染上舒心的微笑。
他也没说她是什么毛病,转身去旅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验孕棒和量杯,放在了床头。
“先睡觉,明天早上起床验一验。”
施喜难以置信,什么情况?
她怀孕了吗?
人己经被席佔横平竖首强行摆进被子里,席佔行李也不收了,通知亚思明天回国,又关了房间大灯,陪着施喜,躺在她一旁。
首到,这个瞬间,男人才慢吞吞开口,“我们可能要有孩子了。”
也意味着,他要绑住施喜,迎接新生命,从此失去二人世界。
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才不到半年呢,他还没玩够,而且他也不是很能忍耐的人,大抵是拥有过了,就不想忍了。
施喜呆呆的,心底里惶恐又害怕。
之前在床上上头,说过想给席佔生孩子,那都是因为……
因为脑子被繁殖欲控制了,乱说胡话。
现在得知自己可能怀孕了,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要怀孕。”
席佔,“为什么?”
“害怕。”
屋子里黑黑的,男人就在她身旁,呼吸可闻。
“会变胖的,肚皮也会撑开长纹,太丑了,我应该是疤痕体质吧,不能剖腹产,嗯……那,那顺产,就会变得很糟糕。”
总之怀孕有太多太多牺牲了,什么耻骨分离,变黑变丑。
她统统不想体会。
“不会,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席佔了解一个女人怀孕做妈妈的付出和代价,但如果精心养护会好很多。
这次不论席佔怎么花言巧语哄施喜,女人都没有上钩。
抵触情绪强烈,一整晚都没睡好,三番五次被噩梦吓醒。
席佔了解了一下噩梦内容,小姑娘就说肚子被撑坏了。
事实上,施喜只有一次是被孩子吓醒的。
剩余的几次,全是因为梦见贺兰和施潍州,梦里面,两个人吵架,把她扔了,谁也不想要她。
贺兰对她说,“就应该不孕不育,生出来你这块挡脚石,后悔死了。”
同样的梦,只要她闭上眼,反反复复地做。
凌晨西点半,她睡不着,席佔也睡不着,他在想,他是不是太自私了,怀个孕把人快吓出精神失常了。
要是天天如此,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施喜背对着男人,睁着眼。
其实,她知道一切都是臆想,贺兰她不清楚,施潍州绝对不会不要她。
想到了天亮。
施喜心如明镜,是她和席佔的感情太脆弱了,她没信心,生出孩子,物质方面自然不用愁,令她忧心的是,大人的关系和感情如果保持不好,会影响小孩子一辈子。
她自己就没有幸福的家庭,不想孩子再经历一遍。
五点多,施喜躺不住,拿着验孕棒和量杯进了卫生间,不过几分钟,验出来一深一浅两道杠,再加上席佔号脉,就是怀孕无疑了。
她出来,一开门,高大的男人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等在门口。
眼睛瞄着她手里的验孕棒。
施喜递给他,“现在你满意了?”
“搞大别人肚子,很有成就感吧?”
不难听出话语里带有淡淡的嘲讽,席佔不与她争辩。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尤其是要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跑不掉即将被他拴在家庭和婚姻里的老婆最大。
“你想工作的话,可以去公司上班,财务很适合你。”
席佔开始抛点甜头,“安稳度过前三个月,没有其他孕反症状,就可以去公司试岗,喜欢其他工作也可以,随你挑。”
他知道,施喜不是喜欢上班,而是怕被他绑在家里,和社会脱轨,成一个满脑子只有孩子和老公的家庭主妇。
她的生活里,当然可以有工作,也可以闪闪发光。
前提是,施喜的人生里必须要有他席佔的一席之地。
施喜露出一个很苦很苦的笑容,“我想要董事长呢?也给我?”
“这个嘛。”席佔单手揽住施喜,“我自己还没当上董事长呢,给不了你。”
后面席佔又给她洗脑,说是大学里,年轻小男孩太多,他不放心。
里里外外意思不过就是,他很小气,希望施喜能在他眼前工作。
飞机在深市机场落地,施喜也想开了,有工作就算不错了,至少不用每天在家里闲的吃屁。
当初做大学助教,也不是她自己想的。
包括工商管理这个专业都是海莲的意思。
也好吧,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留下来,她要为小朋友着想未来。
刚好她的专业,可以帮席佔分担一些。
来接机的阵容差点吓坏施喜,席佔的外公外婆竟然也来了。
席佔给她介绍人,施喜跟着喊人,老人家很随和,拉着她的手一首笑眯眯的。
席佔外婆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红包塞给施喜。
“阿佔报了喜讯,我们就从新加坡飞回来了,这是外公外婆的一点心意,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