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喜身前勒着安全带,掌心里的手机不断嗡嗡叫魂。
她紧张死了,席佔好像心情不好。
刚才魏锦承打电话,她不敢接。
现在海莲又对着她的手机狂轰滥炸。
她焦头烂额,表情也像是谁家受气的小媳妇,活像个受惊的鹌鹑。
“开慢一点吧。”
施喜实在忍受不了席佔此刻这种路怒症式开车的状态,提醒了一嘴。
吱——
一声急促刹车,惯性作用下,施喜被勒得伸出半截舌头。
席佔把车停到了路边,这段道路行人相对较少。
“对不起,吓到你了。”
施喜确实被吓得不轻,心跳都要爆表了,比她害羞的时候还刺激。
“你为什么生气啊?”
席佔单手搭着方向盘,侧头看她,嘴角提了下,“有吗?我没生气啊。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施喜猜不出来,反正就觉着他不高兴。
那车开得像撒气。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不承认,施喜也不想深入探究。
是夫妻没错,但没关系好到刨根问底的地步。
“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明着告诉我,有问题我会考虑解决问题的。”
施喜讷讷说着,她想经营好这段关系,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主动权在谁的手上。
谁让她条件差,只能做各种关系里的维护者。
席佔干笑,“你很好,是我控制不好自己,人老事多爱喝醋。”
他总喜欢说老,施喜觉得很好笑,眉眼一弯笑了。
席佔不知道她笑什么,看见她笑,胸腔里那点窒闷也随着消散,跟她一起笑。
“我们才领证第二天,怎么就到了喝醋的地步了,有点太夸张,说出来我都不信,而且我之前没见过你吧……”
不记得他,一眼都没记住过。
她还真是会伤人。
席佔的笑脸僵住,扎心了。
“就当是,每个男人对妻子的占有欲好了,这样就能说得通。”
施喜也这么理解的。
她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像席佔这种人,以前就算和她面对面见过,应该也记不住她的脸。
车厢里,骤然安静。
他盯着她脸看,导致施喜有点不自信,拉下上面的镜子照了照。
然后回过头问,“我脸上没脏东西……”
席佔朝她勾了两下又长又有型的手指头,“你过来。”
她眼神十分清澈,面对这种指令,下意识听从。
凑过去,席佔勾动的手,覆上她后颈,激起她皮肤一阵酥麻。
随后,席佔清冽的气息蔓延在她鼻息间,他又吻了上来。
施喜足足被他扣着啃了有五分钟,分开时,小小的樱/唇红/肿不,堪。
她抹嘴,一张小脸羞成桃花,“你的嘴是蜜蜂的尾巴吗?芥末厉害。”
席佔很喜欢她这种呆呆傻傻的模样。
逗弄着问她,“难道我只有嘴厉害吗?”
天好像没法聊了。
施喜别过脑袋,雪颈烧得通红。
“内个,这车是不是很贵啊?我同事他们全看见了,我感觉影响很不好。”
席佔轻咳两声,“不贵,再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们二手的泡水车,很便宜买的。”
“那我撒错谎了,我说租的!”施喜被自己蠢笑了。
“你不喜欢,我以后可以骑电瓶车去学校接送你。”席佔提议。
他没想炫富,根本原因是怕施喜会有压力。
“电瓶车挺好的。”施喜道。
她心里有种不配得感。
那么贵的车,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会显得很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