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喜趴在洗手池边吐了小半天,才将胃里的污浊吐干净。
手里握着的手机呜呜响了半天。
她洗干净嘴巴,打开看了眼海莲发来的信息。
一张照片配一段男方的背景资料介绍。
施喜用指尖不断翻着,精修照都修不掉扑面而来的油腻感,不是地中海,就是肥仔。
但描述的条件无一例外,有的是厂二代,还有年龄大点三十多岁离异带娃的创一代,总结就是有钱。
海莲:[喜喜你看看,这些都是妈妈精心为你挑选的,嫁哪个都不会亏待你。]
酒精刺激的作用下,施喜皱眉,手指控制不住在键盘上打字。
[你喜欢,你嫁,自带一双儿女还省事。]
[你看看他们好看吗?]
[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嫁进一坐坟墓,我想要一段最起码情投意合的婚姻。]
海莲那边估计是嫌打字麻烦,首接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什么玩意情投意合,你在痴人说梦呢吧?女人结婚后生了孩子,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然别人花那么多钱娶你有什么用?”
“我告诉你,这座坟你不想进也得进,你挑不出来和哪个见面,妈妈替你安排,你的婚得赶紧结,你弟弟马上要大学毕业娶老婆了,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的老婆本你得帮着出,就这么定了。”
施喜听完语音,看着镜子里惨白脸色的自己,首接麻木了。
她将手机关机,脑袋昏昏沉沉晃出洗手间。
一出去走廊尽头吹过来一阵凉风,淡淡的尼古丁扑面而来。
肩宽腿长的男人依靠着窗沿,长指夹烟,双颊凹陷吸了一口,缓慢吹出来,模糊了他轮廓分明的脸。
施喜摇了摇脑袋,总感觉站在那里的席佔在冲她笑。
笑得好啊。
施喜不管那是幻觉,还是现实,借着酒劲凑到男人面前,仰着脑袋,睁着纯净的狐狸眼看他。
“大夫,你单身吗?”
席佔不爱笑,眼神有些冰冷。
正如此刻,他垂眸审视着这个面颊盛开两朵小桃花的女人,那双眼睛仿佛要将她冷冻保存起来。
他淡淡开口,“单身。”
施喜,“可撩?”
席佔眼珠颤了两下,低沉着嗓音反问,“真分手了?”
施喜脑袋有点混沌,不明白他问得什么意思。
只管狠狠点头,不知羞臊地说:“我想要个男人,你愿意成为我的男人吗?”
她双眼晶亮水润,乞求的语气听的人心房发软,肾上腺素飙升。
“要我?”席佔将烟掐灭,面色凝重。
“要你不行吗?”施喜烦死了,怎么这么多问题,“反正,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反正最后的归宿,都是要和男的结婚。
她为什么不能找个帅一点的呢?
这个人能做中医,在普通人里也算高收入人群。
如果能拿下他,她就可以不用嫁那些猪头了。
施喜面上装糊涂,心底却在发力盘算。
一咬牙踮起脚,咬住男人冰凉的薄唇,一刹那松开。
她抬手,指尖戳了戳席佔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指尖带来的电流在胸腔乱窜。
就像……像他给她检查那般,令人难以把持。
“席……席佔,你长得高,又帅。”
然后施喜醉醺醺地指了指自己,“我贪钱好色,你满足我一回,我觉得你上床肯定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