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释放他该死的魅力,施喜嗖一下别过脑袋。
“谁是孩子,你也就比我大五岁。”
席佔手滞空,“五岁,我上学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你好像没穿过似的。”她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嘲笑的。
一来一往的,两个人拌起了嘴。
施喜沉闷的心情彻底被带动,掐着腰脱了鞋踩在沙发上比席佔略高一丢丢。
“我会让你知道,不和我离婚的下场有多惨。”
施喜刚放完狠话,手机嗡嗡嗡地在脚底板下震动,震得她骨头发酥。
挪开脚,施耀宗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
施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出溜坐下拿起手机接听。
“喂?”
清雅沉稳的女声和怨声载道的男声同时响起。
“施喜都怪你,徐海强死了,徐家人打上门来,不止抢走了彩礼,还把我和妈打进医院,妈己经进急救室了。”
施喜眼皮一跳,没有半句和他吵的兴致。
“医院地址发我。”
不管海莲待她再差,在她有能力的情况下,不至于见死不救。
可能会有一部分父母不爱某个孩子,但小小的孩子爱父母是天性。
稚嫩的孩子从出生接触到最多的就是父母家人,孩子把父母当天和一切。
亚北送他们到市医院。
一进门,医院大厅人声鼎沸,人特别多,席佔顶在前面用身体护着她,开出一小条狭窄通行的小路。
穿过大厅人群,席佔才算松了口气,“最近甲流传染严重,回去之后熬点中药喝,预防一下。”
施喜神色慌张,其实她也不明白慌张个什么劲。
海莲对她差劲,她心里对这个妈的爱其实也所剩无几。
剩余的大部分是难以言说的悲伤,家人伤她太狠了。
可她就是做不到像海莲母子一样狠心。
二人没赶上去急救室门外等。
他们到的时候,海莲她们己经被转入一间病房了。
病床上,海莲眉心眉弓上方,连着一首到鬓角的位置被缝了十几针,疼得睁不开眼,整张脸肿得像猪头。
里边那张床,躺着施耀宗,上半身缠了几圈纱布,渗出红色的血。
再往里看,一个打扮时髦穿着制服裙的齐刘海长发年轻女孩站在病床边。
长得挺好看,施喜猜也猜的出,这人就是施耀宗嘴里的女朋友。
“报警了吗?”双方僵持半天,施喜耐不住心软先声开口。
海莲张了张嘴,没张开。
施耀宗道,“你还有脸问,我们被你连累成这样,你一点表示没有?”
施喜忽然瞪向他,眼神凌厉裹挟着不满。
“你的伤是我打得?你们俩要是不贪钱财,会有这出无妄之灾吗?现在又扯皮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我不认。”
海莲一首咬着牙,听完施喜讲话的语气,感觉到这丫头这么长时间没见,比之前更硬气了。
再把视线挪到施喜身后的男人脸上,仔细观察他的着装,这一身西服料子瞧着可不便宜,做工也是一顶一的,版型更是贴身流畅,很显身材。
这闺女还真会搞,傍了个大款。
之前一首骗她说接触不到有钱人。
海莲拼尽全力用喉咙发声,“小喜快看看,那是你弟妹宫雪,大姑子第一次见弟妹要给红包的,赶快去医院的取款机一万一现金给小雪。”
虽然嘴张不开,声音也不怎么清晰,周围的人还是能听明白海莲在说什么。
施喜闭了闭眼,气得不行了,对海莲加大音量吼了一声。
“给你一千万外债要不要?”
“钱钱钱,每次看到我,不是在把我卖钱的路上,就是想从我口袋掏钱,你当我是取款机呢?”
她觉得不解气,扫了一眼那个叫宫雪的女孩。
“趁早和施耀宗分手吧,别把大好的青春全都喂了畜牲。”
宫雪眼睛一首滴溜溜转,没说话,也没表现出很胆怯的表情。
“我会根据法律义务和自我道德约束,给您养老送终,您这次住院我会先支付一些医药费,剩余不够的您自己补,或者找您儿子支付,以后除了生老病死,其余的小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会管。”施喜拽上席佔,临走前丢给他们这句话。
病房门关紧的那一刻,宫雪质问道,“不是,耀宗你姐什么意思啊?一点医药费都不肯支付,怎么着以后你妈老了,就得全部是我们照顾呗?”
面对女友的质问,施耀宗一言不敢发。
施喜不正常好几个月了,狠心的像只白眼狼。
“别别急……”海莲急了,这年头找个愿意死心塌地不嫌她家条件差的女孩子不容易。
她忍着脸上的剧痛,安抚宫雪,“小,小雪,你听我说,小喜她找的男人很有钱的,我嫂子打电话给我说过,你是不知道,小喜住在那个,那个叫什么怀瑾庄园的,老大,老有钱了,只要你跟耀宗结婚,以后能享福的好日子多着呢。”
宫雪皱着眉头,“怀瑾庄园是哪里?我根本没听说过。”
别说宫雪了,施耀宗也不知道怀瑾庄园在哪里。
海莲也没去过,只道,“耀宗舅妈在怀瑾庄园做工,据说那个庄园的老板是个制药集团的老板,叫什么三九的。”
提起三九这两个字,宫雪茅塞顿开。
深市人,没几个不知道华夏三九集团,和旗下最有名的三九堂中医馆。
宫雪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罗美贤的名字,页面跳转出来百度百科。
点进去,在人物关系那一栏里显示,席广的照片和名字,还有社会身份地位,儿子一栏显示名字叫席佔,照片是空白的。
她把手机递到海莲面前,“姐夫是不是叫席佔啊?”
海莲有点老花眼,不戴眼镜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体。
但席佔这个名字,她记忆犹新。
施喜给他们看的结婚证上面,男人的名字就叫这个。
“对啊,你怎么知道?”
看海莲的样子,也不像知道刚才陪施喜进来的男人的家世背景。
“阿姨,刚才那个男人叫席佔,姐姐她嫁进豪门了,难道没和你们说吗?你嘴里的三九,全名叫华夏三九,咱深市人都喝过他家的药,还有咱本地最有名的中医馆,三九堂也是他家的。”
虽然这事儿很荒诞,一个家世平平的田螺姑娘能嫁到那种门户中去。
但现实就是这么没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