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来自家人的关爱和温暖,竟是来自闪婚对象的亲人。
罗美贤回来之前,让厨房备了肉串,烧烤工具在露台己经摆好。
“夏天就是要吃烧烤,配些啤酒,再拉上几个朋友谈天说地。”罗美贤十指不沾阳春水,躲着在不受烟的角落悠闲的摇着折扇。
施喜和席佔两人,脖颈上挂着围裙,并肩站在烧烤炉边,手上疯狂忙碌。
“就是要吃烧烤,您老倒是来烤。”
有空调风,但架不住场地开阔,身前还有一长条高温炉子,席佔满头大汗,语气里抱怨意味十足。
“说要自己动手,享受乐趣的人是你,痛苦的却是我们。”
施喜不以为然,T恤前胸后背阴湿一大片,白皙的颈子上细密的小汗珠汇聚成大颗粒不断滚落。
“多出汗,不是挺好的吗?”
席佔瞥她一眼立即改口,“对,夏天阳气外发,毛孔开泄,适当出汗可排出体内寒湿、废物,调节体温,顺应夏养长的养生原则,有助于维持气血阴阳平衡。”
他看了眼时间,今天回来的早,现在六点多。
“养生要早点睡,我们快点吃,吃完洗洗回房间睡觉了。”
施喜一听汗毛竖起,这是在催她回房间睡觉吗?
分明是想折腾她。
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多又杂乱,有气恼也有感动,她的心情也十分忐忑。
想跟席佔在心灵上隔开点距离,偏偏他时不时都会散发该死的魅力,释放星星点点令人移不开眼的温暖光芒,引蛾飞火。
“你想得美。”
席蓓偷偷委身在角落疯狂偷喝冰饮料,突然发声:“小喜,你在学校被人表白的视频在网上爆了,还有和魏锦承在车里打kiss的视频也被顶上热搜了。”
施喜戴着手套握着一把签子,呼吸加重了一瞬,淡淡嗯了声,并无多言。
恰时,身后叮铃咣当地响了起来,施喜侧头一瞧,是罗美贤踢倒了一个酒瓶子。
她笑着,面上神情是成人的从容不迫,“多大点事情,现在录个视频上网做个澄清就好,顺带提醒他们一下,不会放过每个造谣者。”
施喜眼底有犹疑之色,“我在网上抛头露面,不会影响他吗?”
“你在乎他做什么,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罗美贤走过来,像个大姐姐一样揉她潮湿的头发,“正好我们家还缺一个公开露面的角色,以后这方面你来负责。”
时代变了,很多国内龙头企业的leader会在网上露面做营销。
“妈妈出手把你包装成网红中的angel,女人没有好的家世做支撑,就要有过硬的事业,凭你的小助教身份,以后我家的逆子腻了,婚变了,谁能保护你呢?”
“当你的身份被人聚焦,以后被婚变了,说不准还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席佔放下手中的签子,“到底是谁妈?有这么拆儿子台的吗?还有,我告诉您,我们不会婚变。”
罗美贤一撇嘴,白眼翻上天,“你爹也说过和你一模一样的话,你猜我信不信?”
她知道儿子不是那种人,可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准未来什么样。
想要挽救小软蛋的自尊心,就要赋予她强大的后盾。
她永远是席佔的妈妈,但儿媳始终是儿媳,他们两个人好的时候,她会把儿媳当女儿。
不好了以后,她也不可能一首把施喜当女儿。
嘴上说漂亮话谁都会的,可是她不喜欢撒谎骗人。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人这辈子只会心疼自己生的养的,外加疼爱养大自己的亲人,可能是父母,也可能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母子两个互掐,两张利嘴谁也不饶谁。
席佔一气之下您字儿也去了。
罗美贤更是寸步不让,和席佔吵得热火朝天。
施喜作为旁观者,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像母子,像姐弟,更像朋友。
打心底里羡慕这样的家庭氛围。
不是大人单方面的咒骂输出,而是有来有往,孩子也能有公平的机会,和大人讨论不一样的观点。
不爱听的话,可以撂脸子。
罗美贤不会像寻常父母一般,一言不合就提,白眼狼,白养你了等词汇。
虽然席佔这个孩子三十岁,但这样的场面显得更为温馨,因为她不管是西十还是五十岁,都不会有这样的血脉至亲和她有爱的拌嘴。
吃烧烤,沾染了一身孜然味。
回房间后,施喜又冲了个澡。
之后她便闪进了席佔的书房。
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想澄清的文案。
席佔推门而入,身上只披了一件墨色缎面睡袍,领口微敞,露出坚实的胸膛,一靠近她清冽浓厚的气息钻入鼻子。
“睡觉吧,明天再录。”
一张嘴就是劝她,施喜感觉自己己经猜透了她心里的小九九。
她仰脸,对上他灼热的视线,“你知道,你在我心里被一句话概括了吗?”
席佔嗯?了声。
她说,“你像一个落拓不羁又,急于求偶的大型犬。”
席佔还是第一次除床上的时间,从施喜嘴里听见这么轻薄的话语。
被骂狗,他也依旧好脾气,笑意不减反增,越发谄媚,想把她拖进阴沟里翻船。
“刚领证,我不是就告诉过你,老来得妻,有点黏人。”
“被冷落的这些天,你每晚洗的香香软软睡在另半张床,不知道我有多煎熬吧?”
施喜微锁眉,发现这个老男人愈发不要脸,敢当着她面造谣。
“明明是你不理我,你怎么好意思说被冷落?”
是他在她磕破头之后回来又走了,还狠心让医生给她最苦的药。
明知道她不喜欢苦的。
他就是故意的对她泄愤。
席佔一愣,呵呵的笑,想要掩盖事实。
“哪儿有,不是怕你生气一首闹离婚么。”
施喜就快信了他的鬼话,“别狡辩了,一吵架电话粥也断了,一个字都没给我发过,我又不是死了看不到。”
说完,她浅笑嫣然,指尖抵住他胸膛将人推远。
“那种事,你就别想了,罚你禁欲半年。”
“No.”席佔拨开她的手,急红了眼,“我不接受,半年太久了,你想弄死我?”
其实施喜挺会作的,尤其是在得知对方不会放弃她的时候,就更加有恃无恐,露出她作精的一面了。
“是你教我的,自己的感受排第一,我现在就要以我的感受为基准,不答应,那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