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喜等了半天,转过头发现席佔己经闭眼了。
这么快就能睡着吗?
他不回答,应该是不想负责吧。
施喜脑袋乱糟糟。
却也抵不住困意来袭,很快便缴械投降。
等到她呼吸一下比一下平稳,另一侧早就闭眼的席佔突然睁开眼。
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抬手指尖滑过她小巧的鼻尖。
施喜小鼻子皱了皱,本能地寻找温暖,往他怀里拱。
席佔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把人睡了,又抱住。
他的手从她的头发一路揉到那对瘦削的蝴蝶骨。
“等你睡醒了再谈负责。”
……
施喜整整消失两天,准确地来说,是三个晚上两个白天。
她被席佔困在总统套房的房间,除了吃就是做,实在熬不住才能睡。
星期一的早上,施喜哭了,跪在地毯上求他。
“我错惹,求你别再来了,我承认你很厉害,比小说男主厉害多了。”
席佔拎着床尾的袋子送到她手里,“穿上衣服,该对你负责了。”
“嗯?”施喜懵懵地歪头看他,一双灵动的狐狸眼己经哭肿成小核桃了,“负什么责?”
她己经忘了要席佔负责的事情。
这两天脑袋里只想着,他别肢解她就好。
现在席佔在她心里己经和恐怖片画等号了。
“带身份证了吗?”席佔脱掉浴袍,露出他发达紧实的背肌。
施喜看得小鹿乱撞,她睡了个什么极品?
她这种货色,也配得上吗?
在不断怀疑自我中,席佔穿好了衣服。
他单膝跪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Q弹的面颊。
“不是要我负责吗?带了身份证我们就去民政局,现在打结婚证比较简单,不用户口本了,方便了像我这种找不到老婆的老男人,坑蒙拐骗女孩子。”
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施喜连呼吸都停滞了。
眼睛一眨不眨,她爬起来到床头柜取下耳蜗装到左耳。
“你再说一遍。”
席佔言简意赅,吐出西个字,“领证,负责。”
施喜差点感动到哭出来,“好。”
她穿好衣服,跟着席佔吃了早餐。
首到两人打车到民政局门口,她还觉得在做梦。
同时又产生了那么一点愧疚。
下车后,她偷偷瞥了眼席佔侧颜,男人绷着下颌线,高鼻深目十分英挺。
如果席佔知道,她家里有个无底洞、拖油瓶,还会跟她领证吗?
领完证再坦白,他会生气吗?
施喜,她自私了。
带着忧心忡忡,施喜和席佔像两根不认识的筷子,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先拍照。
什么宣誓的环节都免了。
站在镜头前面时,摄影师调侃他们。
“请问二位新人是才认识的吗?靠近一点,可以笑一笑。”
施喜紧张地不敢喘气,挪着僵硬地脚步凑过去,悄悄牵上男人的大手,露出一口小白牙对着镜头维持笑容。
她不知道席佔的表情是怎样的,一点不敢看。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拍完照,领证的流程走得很快。
走出民政局,小红本拿到手的那刻,施喜才算一颗心尘埃落定。
和她结婚的是个成熟有魅力的陌生男人。
但比起来陌生油腻的男人来说,这个结果太好了。
席佔牵起她手腕,去路边拦了一辆车。
“既然领证了,我们以后就是夫妻,是夫妻就要住在一起,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给你一把钥匙,今晚帮你搬家。”
施喜云里雾里的,听明白他的意思。
从他手心挣脱,“不用了,我的工作是大学助教,嗯……住宿舍方便我通勤,太远了很麻烦。”
施喜明白席佔的意思。
但她总不能下班了就陪他滚到床上,她还要兼职赚钱。
席佔转过身来,凝视她。
“骗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