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脚下的校场上,三百名各派弟子列阵而立。李莫愁的白绫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她手中银针在阳光下划出九道弧线,精准刺入前排弟子手中的盾牌——针尾颤动间,盾面浮现出赤玉蜂的暗纹。
"记住蜂纹指向,"她声音清冷,"毒雾来袭时,以此为盾。"
郭靖正在校场另一端教授降龙十八掌的简化招式。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斥候滚鞍而下:"报!蒙古先锋己至邓州,金轮法王亲率'毒人军'打头阵!"
黄蓉接过军报,柳眉紧蹙:"比预计早了半月...各派援军尚未到齐。"
温瑾突然拔剑出鞘,剑尖在地上迅速勾勒出地形图:"邓州多丘陵,可设伏。"他看向李莫愁,"你的'生死八门阵'..."
"需三百六十人成阵。"李莫愁银针钉住地图几处要冲,"现在还差五十七人。"
杨过啃着半张炊饼凑过来:"要不让我去把全真教那些牛鼻子抓来充数?"
"过儿!"郭靖呵斥,却见李莫愁若有所思。
"不必抓。"她突然取出一支赤玉蜂笛,"请他们来。"
暮色笼罩邓州丘陵。李莫愁伏在灌木丛中,身侧是伪装成商队的五十名古墓弟子。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蒙古先锋到了。
"不对劲。"温瑾低声道,"队伍太整齐了。"
确实,那些骑兵行进间毫无活人应有的微颤,连马匹都安静得诡异。当先一人掀开斗篷,露出金轮法王那张布满刺青的脸:"中原武林的朋友,何必藏头露尾?"
李莫愁银针出手,却不是射向敌人,而是刺入身旁弟子的"耳门穴"。那弟子浑身一震,突然用蒙古语高喊:"有埋伏!汉人在东侧山谷!"
金轮法王冷笑挥手,半数骑兵立刻转向东去。等他们走远,李莫愁才解释:"针法暂时控制了语言中枢。"
温瑾剑己出鞘:"剩下一百人,正好试阵。"
三百古墓弟子突然从西面八方现身,每人手中盾牌反射着诡异的红光——那是涂了赤玉蜂毒的标记。金轮法王见状大怒,金轮呼啸着飞出,却在半空被九根银针组成的阵型阻住。
"起阵!"李莫愁白绫指天。
刹那间,三百面盾牌上的蜂纹同时亮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八卦图形。金轮法王脸色骤变:"这是...王重阳的..."
"改良版。"李莫愁冷笑。她与温瑾同时跃起,冰魄银针与温玉剑在空中相击,迸发出刺目光华——正是"比翼"合击技的起手式!
黎明时分,邓州城外尸横遍野。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倒下的蒙古骑兵尸体正在迅速腐化,渗出紫黑色毒液。
"退后!"李莫愁银针连射,在毒液周围布下阻隔阵。黄蓉指挥丐帮弟子抛洒石灰,却收效甚微。
温瑾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滴在剑锋:"莫愁,还记得蜂王浆的特性吗?"
李莫愁瞬间会意。她取出珍藏的赤玉蜂王浆,以银针蘸取,在空中划出九道弧线。温瑾的剑锋随即跟上,每一剑都精准劈在弧线交汇处——
"唰!"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蜂王浆与血液混合后,竟化作淡金色的雾气,所到之处毒液纷纷凝固!
郭靖见状,降龙十八掌全力推出,掌风将金雾吹向敌军阵地。蒙古军中顿时惨叫连连,那些刀枪不入的"毒人"竟如雪遇沸汤般溃烂。
"不可能!"金轮法王目眦欲裂,"这毒明明无解..."
"不是无解。"李莫愁缓步上前,银针在指尖旋转,"只是解药需刚柔两气交融——就像..."
她与温瑾背靠背站立,针尖与剑锋相触:
"就像这样。"
金轮法王突然狂笑:"好一对璧人!可惜..."他猛地撕开衣袍,露出胸口嵌着的诡异铜镜,"你们可知这是什么?"
铜镜反射朝阳,竟在地上投出《九阴真经》的倒影——而且是失传己久的"摄魂篇"!
古墓派的议事厅内,油灯彻夜未熄。李莫愁将银针浸在药液中,针尖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金轮法王胸前的铜镜,"她沉声道,"是《九阴真经》的'移魂镜'。"
杨过好奇地凑近:"比你的银针控人还厉害?"
"本质相同,但规模..."李莫愁看向温瑾,"他若用那镜子控制各派掌门..."
黄蓉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最新情报,蒙古大军己分三路南下,其中一路首指终南山!"
郭靖拍案而起:"必须立即召集各派!"
"来不及了。"温瑾展开地图,"最近的援军也要五日才能到。"
李莫愁的银针突然自行颤动起来,在桌面上组成北斗七星之形。她眼前一亮:"不,我们还有一支奇兵。"
众人疑惑间,她取出一块温润如玉的令牌——正是温瑾给她的定情信物。
"枢密院旧部?"温瑾愕然,"可他们早己..."
"不是旧部。"李莫愁唇角微扬,"是'赤焰军'。"
窗外,朝阳染红了终南山的雪峰。山脚下,隐约可见一队队身着赤色皮甲的武士正在集结,每人胸前都绣着银针与剑交叉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