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旅馆老板基本都知道摄像头的事，甚至还是自己收入的一部分，浑水摸鱼，以势压人，联合同行对顾客威逼利诱，如今，灵气复苏，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苦果。
“走吧，”许力把没抽完的烟熄了：“还有三天才能排查完，不要浪费时间在纠结上。”
刚开始确实只有他们五人找寻凶鬼的藏匿点，在找到6号死者关联的旅馆后，大摸查告一段落，剩余人力投入到他们这边。
所以，第二天后，他们就己经初步确定了最终地点。
一栋废弃别墅。
许力：“……里面真的有人？”
别墅外墙坍塌了一半，大半家具出来，成了蚊虫的住所，整栋别墅植物旺盛得不可思议，反正许力总觉得草丛里有蛇。
段文景拍拍罗盘，指针滴溜溜转了几圈，不动了。
“没人，也没鬼。”段文景率先下车：“这里己经鬼去楼空，但还是可以在这初步确认一下对方是什么类型的鬼。”
他打算和许力小刘进去一探究竟，路观止表示天气太热，不想下车，拒绝进去看残垣断壁。
言泽也觉得里面没有多少有用信息，不想浪费体力灵力摸查。
也就段文景人菜瘾大，想趁厉鬼不再浪一会。而许力和小刘则躲不开调查程序，毕竟回去还要写报告呢。
见人都走了，言泽佛珠一转，竟凭空升起，在车内形成一个狭小的结界。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道要干什么？因果全乱了。”
路观止平静回应：“两个天道在融合。”
言泽拧紧眉心：“融合？双方注定有一个要失去意识，确定不会打起来吗？”
要是两个天道真的打起来了，修仙界迟早会和这里对上，到时候或许就要开战了。
“天道无情无私，要不然人家怎么叫天道，而你我是人呢？”
路观止眉梢挑起，轻笑：“这也是你的机缘，天道欲完善因果之道，而你想修因果道，相辅相成，飞升的几率很高。”
言泽眉头更紧了：“那你呢？”
“你又为什么要斩断因果线。”
“你怎么…”路观止愣住：“这可能才是我的路，我在尝试。”
言泽冷笑：“我怎么不知道苍生道要断因果的，要是有一天，只剩我和段文景的因果线和你相连，你是不是也要断了它。”
没有因果线，则脱离五行之中，听起来是很高大上，但前人的经验赤裸裸地表示，这就是自掘坟墓。
许久，路观止才低声回答：“不会的，我不会断掉这两根因果线。”
“路亦行，你不能拿自己的道闹脾气，就算霜尽仙尊也是修的苍生道，你反其道而行之有什么用……”
“如果说，苍生道不能飞升呢？”
路观止抬眼看他，眼睛黑白分明，他这时才知道，路观止不笑时，五官冷得吓人。
“什么意思？”霜尽仙尊没有飞升不是因为瓶颈，是天道？
“没什么意思。”
路观止几乎是回避状态，言泽正想在追问两句，段文景一行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们，路观止甚至先一步把结界破了。
他知道，之后是不可能再从路观止口中听见这件事的后续了。
言泽捡起掉落在地的佛珠，之后的心魔劫，路观止估计不好过，和他说多两句都不愿意，在幻境中，真的想得开吗？
他或许真的要查一下，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
段文景一上车，迫不及待地炫耀他们刚刚的发现。
“啧啧啧，你们选择偷懒，真的错过了无比重要的信息！”
——
段文景和许力小刘，刚进去就遭到开门杀，一个塑料模特的头啪嗒一下，掉在他们面前。
“我艹艹艹！”
刚重塑完有鬼观念的小赵抱住自己队长瑟瑟发抖，许力也没好到哪去，首接僵在原地。
段文景第一反应是看手上的罗盘，见罗盘毫无反应，就知道这附近什么鬼都没有，作为一个坚守唯物主义二十多年的男人，丝毫不害怕这种低级恶作剧。
他把人头踢走，打开手电筒：“走啊，这里啥都没有。”
作为队长的许力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在经历数次类似的'机关'后，己经免疫了，只有小刘一惊一乍，惊心动魄的搜查。
全场没有被吓到的段文景收获两人崇拜的目光。
许力&小刘：不愧是吃这行饭的，就是见多识广。
段文景悄悄骄傲，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如果这真的有鬼，他们仨估计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别墅可活动空间不小，还真的让段文景看见厉鬼的生活痕迹。
每个房间都被改成私人住所，即使收拾干净，作为一线刑侦人员的许力还是看出来了，这些厉鬼都在用心布置自己的房间，床铺上甚至还有睡觉的痕迹。
这让他们很意外，这些厉鬼居然还在按生前的方式生活，并且过得还不错。
段文景把开关打开，别墅灯火通明：“不错嘛，有水有电，还宽敞。”
许力：“…这时候就别玩了吧，怎么样？你那边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个好消息，”段文景说道：“按这里残留的鬼气，这应该是个高达上百鬼的大团，包含各种各样的厉鬼，一旦组团开打，我们估计占不了上风。”
“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一旦厉鬼发狂，不仅自己遭殃，还会连累普通人。”
许力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做不了主，他拿着手电筒到处看，突然发现，台灯上的异常。
这是……？
一张纸？
——
段文景得意地晃着那张纸，本想卖卖关子的，手腕却突然被言泽抓住，下一秒，手上的纸就被路观止抢走。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欺负人！”
言泽一把按住吱哇乱叫的段文景，倾身过来看。
纸上只写了时间地点，其余什么都没有，目的未知。
'人质'被抢走后，段文景也不挣扎了：“我认为这是个合作的契机。”
许力正在开车：“要是合作的话就应该写明了，不会如此含糊地写个时间地点让你猜。”
路观止不这样认为：“是合作还是敌对，取决于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