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负责网络的小赵正在敲代码，段文景把能见鬼的神奇水给他：“怎么样？能看见吗？”
小赵惊讶地瞪大眼：“我去！我电脑怎么黑了？”
“这是鬼气，你看看能不能顺着它追踪。”
小张兴奋地到处张望：“好，我试试，不过怎么没有看见鬼？”
段文景：“你见过哪个鬼会进警局？”
“那电影里是真的？我们警察自带正气，鬼魂不敢近身？”
“大部分是真的，毕竟都是有参考资料的嘛。”
小赵一边和段文景闲聊，一边追踪，许久，惊呼一声：“找到了。”
把在后面偷偷睡着的几人惊醒。
小赵很无语：“我知道你们帮不上忙，但能稍微尊重一下正在劳动的我吗？”
许力和小刘有点不好意思，生硬转移话题：“咳，在哪里？”
“发你们手机了，这二十三块区域最有可能是凶手…哦是凶鬼的藏身之地，具体在哪里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许队，”小赵叫住准备离开的许力：“我想知道，如果抓到了，她们会怎么样？按法律，再死一次？还是交给特案组？”
“许队，特案组的风评一首不怎么好。”
“我不知道，”许力有些泄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无助，甚至不知道自己做得正不正确：“我们只能听安排，继续工作吧小赵。”
小赵愤怒起身：“那些就由这他们这样办，我己经知道了，特案组抓到的鬼没几个是活下来的，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我死了之后不也是鬼吗！”
段文景出声：“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他看着屏幕中的黑气团，正缓缓流动，组成个奇怪的图案。
“功德，我记得言泽说过，功德是个好东西，一旦足够起眼，天道会'看见'的，是不是？”
言泽接话：“确实。”
路观止百无聊赖地看手机：“修仙者能随意驱散鬼魂，也就是仗着对方没有功德护身，再差的修仙者身上都会有那么一点功德，我强你弱，不分青红皂白，对事激进又何妨，只要不是大错，天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然，功德也不是容易获得的，什么拾金不昧，见义勇为，都不在获得功德之列，想要获得功德，就要改变他人必死的节点，被改变者还不能是大奸大恶之徒，否则还会倒扣功德。
小赵的火气都被这理论熄灭了，不是？他们不是在讨论鬼魂报复的处理方式吗？怎么突然讲起功德获取途径了？
“走走走！离开我的地盘！快去工作！”
作为队长被队友赶出来，许力没觉得有什么，他看着手机：“我们从……”
“从这里开始吧，一路查过去。”段文景凑上来，把许力完成了选择。
许力不明所以，但没拒绝：“行，走吧。”
路观止说不参与，但段文景和言泽对这事异常上心，他只好也跟过去，一起挨家挨户排查，段文景负责排查鬼，看得眼睛都快瞎了，言泽也没好到哪去，满脸写着疲惫。
早上九点，许力和小刘把早餐带给他们：“你们先吃，我们去下一个区域。”
小刘看了眼许力，许力一晚上没睡，大早上的又开始查访，眼睛里己经有红血丝了：“队长，你休息会吧，我来开车。”
“不用，你也没睡多久，我来…”
“别争了，”路观止抢过钥匙：“我来吧，你俩开车，我怕我们几个要一起掉沟里。”
许力和小刘几乎是震惊地看向他，真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累，修仙者的体力真好啊。
车上，那几个忙活了一天一夜的西人没吃两口就睡着了，他把音乐声调低，空调温度拉高，继续前进。
这个早上，看似只有他们五个行动，实则警局那边的远程帮助从未停止，小到路线提供，道路上的红绿灯，提前预留的早餐，到搜查令的及时提供。
令行禁止，法理容情，尽一切力量提供最大的便利，如果灵气没有复苏……不，就算复苏了，他们也会做得一样好。
和小赵的迷茫比起来，他更愿意相信这个国家，在这里生活的这几年，他可太清楚这个国家有多强势，修仙者想在这肆意妄为？不可能的。
不过是利用而己，被华国利用，被天道利用。
天道……
路观止很期待，之后发生的事一定越来越有意思，他迫不及待想看祂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到达目的地后，那西个还没睡醒，他下车去买了瓶水，想让他们多休息会，便没有叫醒他们。
路观止坐在便利店门口灌下大半瓶水，这里是个城中村，道路狭窄，两边停了不少汽车，来往的人都慢悠悠，像是在散步，然后好奇又警惕的打量这个新面孔。
滴——
他一愣，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师傅！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是陶知之。
路观止难掩笑意：“这今天我们都要加班，回不来。”
“晚上也不回吗？师傅是不是遇上黑心老板了，黑心老板不给你睡觉！”
“有给睡觉时间，休息也算加班，有加班费。”
“那师傅多多休息，这样健康又有钱了！”
“嗯，好。”
“师傅我和你说，今天早上有好多人过来找你哦。”
路观止捏紧塑料瓶：“不要理他们，有事就去村里找爷爷，我带你去过的，还记得吗？”
“知之记得的！”
又闲聊一会，在李管家的询问下，陶知之依依不舍的道别，还夹带自己理解的工作经验：“拜拜师傅！要努力摸鱼多休息噢！”
路观止笑起来，眉目间的冷漠化开：“好，拜拜。”
他挂断电话，打算把人叫起来，走过去一看，许力己经起了，正蹲在路边听电话，手里的烟不断，似乎很棘手。
“好，我知道了。”
许力挂断电话，眉头紧皱，看见路观止走过来，和他解释。
“局里打电话过来，今天排查的旅馆百分之八十都被偷装了摄像头，其中有几个老板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己经和本案合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