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站着三个年龄不同的女人,其中两个还一脸的害怕:“夫人,外面是什么人?”厨娘孔妈声音哆嗦着道。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云婉笙将衣服穿好便先去打开了房门。
几步来到窗下,只见在月色的照射下地上躺着一个蜷缩在地的男人。
“小……小贱妇,你竟敢伤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田强一脸阴狠的骂完,便忍痛想站起身,可小腿传来的痛感让他站立不稳又栽倒了。
本来他的一条腿便残废了,现在另一只也被伤到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你是谁?”云婉笙冷声质问。虽有月光,可却让人看不清对面贼人的相貌。
“你管我是谁,赶紧将我扶进你屋里,你伤了我,你便要养着老子。”
田强耍起了泼皮无赖,他觉得这女人只是一个独身小妇人,为了自身名节她定不敢将事情闹大。
“孔妈,去柴房拿条绳子来。”云婉笙不理会这地痞流氓,吩咐道。
孔妈应着便去找绳子了,这让田强面色微慌:“你想干什么?”
“贼人入户自是要五花大绑了,等明天一早我便将你送官查办。”云婉笙轻蔑一笑。
“你……你敢,你若敢绑我,我可要大声喊人了,到时我就说你半夜偷野男人被我看到了,我是被你那个姘头给伤到的。”田强威胁道。
“无耻之徒。”云婉笙冷骂一声,上前便给了他几个嘴巴子,那清脆的声响在这深更半夜的晚上格外响亮,打的那无赖惨叫声不断。
孔妈这时跑过来将绳子递了过来,云婉笙果断命令道:“你们两个帮我按住他。”
说着,先将那男人的一只鞋脱了下来,随后又把他的臭袜子扯下来将他想喊叫的嘴给堵上了。
两个下人一见主子如此厉害干脆,不敢动手也要动手了。
有了她们的帮忙,云婉笙很快便将人给紧紧的绑好了,她绑人的手法可是在现代军营里学过的,除非拿刀割开,不然,想解开可难了。
“臭流氓,你就在外面躺着吧!等天明我便将你送去官府。”云婉笙发狠的踢了他一脚,便回了房间。
田强呜呜的发不出声音,腿上的伤加上着急与害怕这让他冷汗首流,身上的绳子也让他越挣扎越紧,最后只能放弃等着黎明的到来。
就这样,这个烂人在外面躺了一夜,正当他睡得痛苦时,听到房门开了,这让他不由睁开了眼睛。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三人,眼中满是求饶。
云婉笙这才看清这人是谁,竟是那田嫂的弟弟,这让她略想了想:“小兰,你去找一下田嫂,让她现在过来一趟。”
不管怎么说,自己住在这里,这邻里邻居的面子也是要顾念一些,到时就看那田嫂会不会做人了?
很快那田嫂便来了,同她来的还有她的相公闫大力。
田嫂一进院儿,便看到自家二弟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浑身的泥土让他显得十分狼狈。
待走近,发现地上还有一大片己干枯的血,而且自己弟弟身上也都是血,让人看的触目惊心,一想到这一夜自家弟弟受了大罪,这让她瞬间火了。
“云婉笙,你怎么能如此伤我弟弟,他再有错你也不能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啊!”
云婉笙瞟了一眼那田强,冷笑一声:“田嫂,我只伤了他一处,他身上的那血是沾染上去的。”
田嫂闻言,稍微放了心:“二弟,她伤了你哪里?”担心的说着,便将他嘴里的臭袜子扯了出来。
“大姐,这臭女人把我的腿打伤了,以后我的两只腿都成残废了,我还怎么走路。”
田强委屈的大哭起来,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自己的姐姐才会更加心疼自己。
田嫂一听,刚刚消下去的火气立马涌上心头:“云婉笙,你好歹毒的心肠,你将我弟弟伤成这样,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跟你没完。”
“田嫂,你怎么不问问你弟弟为何跑进我家的?”云婉笙看着田嫂的男人想解开他小舅子身上的绳子,反问道。
“他跑进你家你就将他打残废吗?你有没有顾虑到我的面子?”
“你的面子有我的名节重要吗?”
田嫂心虚的语噎了一下,随即无理道:“你这不是没事吗!我不管别的,你既然将他给打伤,那你便要对他负责,反正你也没男人,就让他住在你家里养着。”
云婉笙闻言,眼中的冷意加深了几分:“本来还念着邻里之情让你将人领回去,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想,你却无理取闹的继续想败坏我的名声,既然给你们脸你们都不要,那我们就只能去见官了。小兰,去官府报官。”
田嫂一见,面色一急,便想拦住那丫鬟,可却被云婉笙给拉住了,这让她不由急道:“大力,快拦住那丫鬟,千万别让她去报官。”
正在费力解绳子的闫大力闻言,便慌忙去追那丫鬟,不想,刚追了几步,后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将他给重踹在地上。
田嫂惊呆的看着那女人收回来的脚,一时忘了作何反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纤瘦女子还会功夫,竟将一个壮汉给轻松的踹飞出去。
“云婉笙,你非要撕破脸吗?”田嫂回过神道。
“不是己经撕破了吗?而且还是被你们撕的,这可怪不得我,你就等着你这二弟坐大牢吧!”云婉笙冷声道。
这时,闫大力起身瞪向自己的婆娘:“你家的破事我不管了,我可丢不起这人。”说着,便走了。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再不走,等官府的人一来,自己也是被审问的一方,要是这小娘子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自己也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田嫂眼见自己的男人不管他们姐弟了,心里也打了鼓,于是放缓了语气:“云婉笙,刚刚是我的不对了,还请你不要跟我计较,我现在便将我二弟给带走,不让你负责了。”
“当真?”
“当真。”眼下她只能暂时服软了。
“你等一下。”云婉笙说着便进了屋,然后准备笔墨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