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章台宫三重檐角,青铜灯树投下的光影斑驳落在赵小小的玄鸟纹深衣上。范雎的象牙笏板忽然横在她身前,老丞相的嗓音裹着槐花香:"赵监造留步,老朽有一惑——"
赵小小驻足回眸,恰见檐角惊鸟铃叮咚作响。系统光屏在识海闪烁:【中等成就任务触发!水泥配方可解锁!】
"今夏暴雨毁屋千栋,流民夜宿官道..."范雎指尖划过笏板上暗红的"灾"字,"监造可有良策?"
赵小小广袖下的指尖无意识腰间虎符:"若以石为骨,以灰为浆..."她忽然蹲身蘸着雨水在青砖上勾画,"此物遇水成石,坚逾夯土。"
"彩!"嬴稷的玄色冕服掠过朱漆门槛,十二串白玉冕旒撞碎满庭寂静:"赵卿所言'水泥',可比骊山青石?"
小嬴政执剑从廊柱后转出,太阿剑穗扫过赵小小绘制的配方图:"曾祖父,上月墨家烧制琉璃时,曾得灰白色粉末。"孩童漆眸忽闪,"与阿娘所言相似。"
五更梆子响彻宫阙时,墨呈捧着焦黑的陶瓮疾步而来:"夫人请看!"瓮中灰浆己凝成青石板,北斗纹模具压出的玄鸟振翅欲飞。
"此物..."范雎指尖颤抖着抚过石板,楚式玉冠突然崩裂,"当筑万里长城!"
系统提示音炸响:【成就值+500!解锁《营造法式》残卷!】赵小小望着识海中浮现的拱桥图纸,忽见嬴政用朱砂在灾情奏折上圈出"蓝田"——血色痕迹蜿蜒如破军星轨。
宫墙阴影处,华阳夫人捏碎楚地密探送来的凤尾蝶玉佩:"好个赵姬...竟要断了楚系的铁矿财路!"
暮色漫过章台宫十二扇雕花长窗,赵小小跪坐在新赐的官邸中,犀角刀尖在绢帛上划出蜿蜒的墨线。檐角铁马突然叮咚作响,惊得她腕间墨迹晕开——恰将木牛流马的齿轮绘成北斗纹样。
"夫人,墨巨子到了。"阿姣捧着青铜冰鉴进来,冷雾中浮着几粒骊山野莓。
墨呈跨过门槛时,正撞见赵小小提着裙裾踩在案几上,玄鸟纹广袖扫落满地竹简。他目光落在悬于梁间的机关图上,瞳孔骤缩:"这...这是用齿轮联动的运粮车?"
"巨子请看。"赵小小跃下案几,鹿皮靴碾过竹简上的"蓝田"二字,"此物以北斗仪定位,可循山势自行..."她指尖掠过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刻度线,"比公输班的云梯更精妙十倍。"
墨呈的羊皮手套突然攥紧图纸边角。三日前他在骊山皇陵暗道中,曾见过类似纹路刻在青铜棺椁内壁——那是墨家先辈为秦王设计的永眠机关。
"夫人可知..."他嗓音沙哑,"这北斗纹与楚地巫祝的招魂幡..."
"报——王上赐冰酪!"宦者令的唱喏刺破寂静。赵小小转身接玉碗时,腰间虎符不慎勾住墨呈的革带。青铜玄鸟与墨家矩尺纹相撞,竟迸出几点幽蓝火星。
五更时分,小嬴政提着太阿剑闯进官邸。孩童漆眸映着满墙机关图,忽然挥剑削断垂落的丝绦:"阿娘,曾祖父要亲临试车。"剑穗玉珏扫过墨呈绘制的星轨图,正压在"破军"星位。
宫墙外骤然响起金铁交鸣声。赵小小推开雕窗,望见蒙骜率黑甲卫押送十二车精铁经过,车轮碾碎的槐花瓣中,隐约露出半截绘着凤尾蝶纹的楚式箭镞。
"宿主,华阳夫人开始动作了。"系统光屏在识海闪烁,【成就值+300,解锁水运仪象台图纸!
暮色漫过章台宫十二扇雕花长窗,青铜灯树在穿堂风中投下斑驳光影。赵小小挽着沾满木屑的广袖,正用犀角尺丈量桦木板,忽听殿外传来清脆的玉珏相击声。
"阿娘!"小嬴政踏着夜色跨过门槛,玄色深衣下摆沾满演武场的红土,"曾祖父今日考校《孙子兵法》,我指出'九变篇'三处谬误。"孩童漆眸映着案头跳动的烛火,腰间太阿剑穗扫落满地刨花。
墨呈的弟子突然惊呼:"夫人快看!"他手中的曲辕犁模型正巧卡在北斗纹齿轮间,"这咬合角度..."
"当以阳燧取日影。"赵小小蘸着墨汁在木板上勾画刻度线,"卯时三刻日晷投影在此..."她广袖拂过墨家矩尺,惊见嬴政正用朱砂在废稿背面绘制星象图。
大监提着鎏金宫灯立在廊下,暖黄光晕映出他意味深长的笑:"王上特意让老奴捎句话——"他忽然压低嗓音,"楚系在骊山私采的铁矿,三日前己充入将作监。"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成就值+200!解锁《考工记》残卷!】赵小小望着识海中浮现的弩机制造图,忽然发觉墨呈的羊皮手套裂口处露出凤尾蝶刺青——那纹路与华阳夫人毒帕上的如出一辙。
五更梆子敲响时,小嬴政突然挥剑劈开半成品齿轮。玄铁剑锋擦着墨呈耳畔掠过,钉入廊柱的瞬间惊起栖鸦:"这木纹走向错了。"孩童指尖抚过桦木年轮,"曾祖父说过,太华山的桦木皆向阳而生。"
墨呈的弟子们僵在原地,望着七岁孩童执剑修正图纸的背影。檐角铁马在晨风中叮咚作响,赵小小忽然嗅到硝石气息——偏殿暗格里,新制的燧发枪正泛着幽蓝寒光。
宫墙外骤然传来战马嘶鸣,蒙骜的亲卫举着火把疾驰而过。赵小小推开雕窗,望见钉着北斗蹄铁的战马正踏碎满地槐花,朝着骊山方向绝尘而去。
暮色漫过章台宫十二扇雕花长窗,青铜灯树的光影在殿内摇曳,木屑在烛火中纷飞如雪。赵小小挽着沾满尘灰的广袖,指尖抚过木牛流马的雏形骨架,墨呈的弟子正蹲在一旁调整齿轮咬合角度,桦木的清香混着桐油味在殿内浮动。
大监提着鎏金宫灯跨过门槛时,正撞见小嬴政踮脚去够案几上的北斗仪。孩童玄色深衣下摆拖过满地刨花,腰间太阿剑穗上的玉珏撞出清响:“曾祖父说,这木牛流马的轴承需用蓝田玉。”
“公子聪慧。”墨呈躬身行礼,袖口滑落的羊皮手套上沾着凤尾蝶纹的墨渍,“只是蓝田玉矿如今被楚系把持,王上昨日刚下诏……”
赵小小忽然咳嗽一声,惊得檐角铁马叮咚作响。她转身从阿姣手中接过青瓷罐,笑意盈盈地打断话头:“太监辛苦,这罐槐花蜜调的花茶,一罐孝敬王上,一罐还望您莫嫌粗陋。”
大监眯眼接过,指尖在罐身的玄鸟纹上:“监造这手艺,连华阳夫人宫里的楚茶都比下去了。”话锋忽转,“不过王上今晨咳血,太医令说需静养……”
小嬴政突然拽住赵小小衣袖:“阿娘,这齿轮纹路像不像曾祖父冠冕上的星图?”孩童漆眸映着跳动的烛火,太阿剑穗扫过木架上未完工的弩机模型。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轻响:【好感值+20,当前累计170】。赵小小望着儿子被木刺扎红的手指,忽然从怀中掏出件玄色深衣:“试试这个,袖口衬了软鹿皮,演武场射箭时不会磨伤。”
墨呈的弟子们屏息看着七岁孩童更衣。金线绣的玄鸟在烛光中振翅欲飞,衣摆暗纹竟与木牛流马上的北斗刻度暗合。太监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亲王制式的暗绣!
五更梆子敲响时,赵小小立在廊下望着骊山方向。蒙骜的亲卫举着火把疾驰而过,钉着北斗蹄铁的战马踏碎满地月华。系统光屏突然闪烁:【检测到楚系死士潜入匠作监!】
偏殿暗格里,燧发枪的幽蓝寒光映出她唇边冷笑。今夜,该让那些藏在齿轮间的凤尾蝶纹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