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内，炉香袅袅，窗外风过梨花轻落，晕染着满室春意。
沈知微半卧在榻上，身披浅绣缎袍，眉眼柔弱，唇色淡淡。眼下病未痊愈，脸上少了些平日的光泽，却更显得楚楚动人。
萧凛之坐在榻边，执着一碗温热的药汤，一勺一勺缓缓地喂她。银匙贴近唇角时，他低声道：“张嘴。”
沈知微本是倔强了片刻，但对上他那双深幽的眼眸，终是乖乖张口，一口饮下。
“苦不苦？”他声音温润，手指拂过她唇角，仿佛只是为她拭去药渍，却带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轻挑。
沈知微微微别过脸，耳尖己悄然染上一层红意：“臣妾……还好。”
萧凛之眸光一深，将勺子重新舀满，又缓缓送至她唇边，“勉强自己喝下去，却连眉头都不皱，是想让朕心疼？”
沈知微轻咬下唇，抬眸望着他，似是要说什么，话却在喉中打了个转，终究化作一声轻叹：“臣妾只是……不想让您烦忧。”
“你倒会说。”他将最后一口药送入她口中，顺势凑近她的脸颊，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可惜说得动听，举止却在勾引朕。”
沈知微一怔，脸颊顿时烧红：“臣妾没有……”
“没有？”萧凛之眉梢一挑，指腹轻轻勾过她下颌，“你这副模样，脸红耳红，眼含水光，若不是朕定力尚可，怎能坐得住？”
沈知微羞得几乎埋进锦被里，嗓音软得似要融化：“陛下……莫要取笑臣妾。”
萧凛之低笑一声，俯身将她揽入怀中，掌心顺着她背后轻轻抚着：“不笑你，又笑谁？”
沈知微靠在他怀里，只觉他的心跳就在耳畔，沉稳而有力。她的手指悄悄抓住他衣襟，像只小兽在撒娇。
他垂眸看她一眼，忽而语气一转，略带揶揄：“你喝药都这般妩媚，是在勾朕么？”
沈知微猛地抬头，水眸瞪得圆溜溜，羞愤交加地跺了跺脚。
“别动。”萧凛之神情一敛，伸手按住她的肩，语气不容置疑，“再胡闹，就罚你今晚睡不成。”
沈知微咬唇低低应了声，小小地窝在他怀里，不敢再动。
烛影微晃，室内静谧，唯余两人心跳交叠，悄然交缠。
沈知微半伏在他怀里，掌心轻轻抚过他的衣袍下摆，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那一寸细密织纹，动作既温柔又带着些少女心事的羞涩。她唇角轻扬，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藏在睫影下，像三月的烟雨，朦朦胧胧地落进人心底。
“再过两月……便是陛下千秋了。”她声音如春水初融，轻轻软软，带着点讨好似的恭敬，却掩不住眉眼间那点撒娇意味。
萧凛之斜倚榻侧，手指漫不经心地理着她耳边一缕青丝，动作极轻，像是怕吓着了怀中猫儿。他只“嗯”了一声，神情却未有半点轻慢，而是带着一种从容的等候，等她继续往下说。
“臣妾想着……”沈知微的指尖攥了攥他腰侧衣角，低眉顺眼地垂下眸来，嗓音细若蚊吟，“可为陛下准备些什么贺礼才好。”
她说得恭谨，却不像是在应付宫规，倒像是认真筹谋了许久，才试探着开口。声音极低，低到若不是萧凛之贴她耳边说，怕也听不清。
萧凛之眸色微暗，唇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掌心顺着她后背轻拍了两下，动作亲昵又带着点诱哄的意味：“你该知道朕最想要的是什么。”
沈知微一愣，抬眸与他对视，正撞进那双深沉如墨的眼——里面没有半点玩笑，只有赤裸裸的渴望与笃定，仿佛早己将她整个人都收入心底。
“给朕生个孩子吧……”他声音低哑，带着些不容抗拒的温柔。
沈知微脸颊“唰”地红透了，似是瞬间被这话燎出了火。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想要挣开怀抱，却被他一手扣住肩头，轻而稳地圈进怀里。
“跑什么？”萧凛之微笑，唇角勾着一抹戏谑，却不显轻佻。他俯下身，唇角贴在她耳廓，声音低低的，却叫人骨头都酥了，“说这样的话你便害羞？方才你靠在朕怀中软语呢喃时，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臣妾、臣妾才没有……”沈知微手忙脚乱，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小声分辩着，却连声音都在颤。
她这样反应，倒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意低沉沙哑，像夜风拂过桃枝，含了酒意与情意。他轻轻托起她的下颌，拇指指腹着那瓣微微颤抖的唇瓣，柔声问：“没有？那现在给朕亲一个，算作贺礼，如何？”
她羞窘得恨不得埋进他怀里，不敢答，却又不舍得推开。眼睫微颤，唇角轻轻抿着，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娇艳却不自知。
萧凛之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情意更深了几分。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那细嫩柔滑的触感，仿佛能叫他心底最深处的欲念都被轻轻撩起。他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低头覆住她的唇，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温柔。
那唇一触即燃，先是浅浅的试探，轻柔若羽，却很快由温存转为汹涌。他吻得急切而贪恋，似要将她藏在口中、融进骨血里，永不分离。
沈知微一开始还有些怯意，小手虚虚按着他胸膛，想推又不舍，心乱如麻。但终究，她还是沦陷在他的深情里。
她闭上眼睛，轻颤着回吻，动作青涩却不拙劣，软糯得像是蜜糖，轻易就将萧凛之心头最柔软的一块撩得一塌糊涂。
他的呼吸越发炙热，手指悄然移至她后颈，托着她整个人贴入怀中，那力道不重，却牢牢将她锁在他掌心。帷帐轻垂，宫灯摇曳，烛火在铜灯中噗噗作响，投出斑驳光影，将二人的身影一寸寸拉长，缠绵交叠。
风过殿角，流苏微晃，漏下来的烛影隐隐掩掩，如梦如幻。
锦被悄然滑落，他的手指落在她肩头，轻轻一挑，衣襟微开，她白皙如玉的锁骨便展露在眼前。他眼神沉了沉，低下头一寸寸吻过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像是礼拜，又像是虔诚的臣服。
“知微……”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被烈火烧过，“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朕只想要你，只想要……我们的小孩。”
沈知微睫毛颤了颤，眼中氤氲起雾气，羞意与悸动交织成一股甜得发涩的情绪，满满溢上心头。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得含着泪点了点头。
“嗯……”
那一声应答，软糯得几乎要将他的心揉化。他一怔，随即笑了，那笑意藏在唇角、落在眉梢，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灼灼其华。
“乖。”他低声哄她，声音温柔得不似一国之君，倒像是深夜为心上人翻墙而来的少年郎。
他低头吻她，动作轻柔得像落在晨露上的蝶翅，带着几分试探，又藏着压抑许久的炽热。唇落在她眼角，吻去那一点因情动而泛起的水雾；又落在她眉梢，像是要安抚她此刻轻蹙的娇容。
沈知微气息微乱，呼吸间带着点点甜软，指尖无措地抓着他衣袍。她羞涩地偏过头，却在他掌心轻抚中又悄然回转。
他的唇微微上翘，低低一笑，像是终于寻得了回应的允诺。他俯身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沙哑，带着几分咬字不清的暧昧：“还躲？”
下一瞬，那微微泛红的耳廓便被他轻轻咬住，舌尖一点点扫过她耳背的皮肤，细致而耐心，惹得沈知微一阵轻颤，肩头止不住地缩了缩。
“陛下……”她轻声唤他，语尾带着软绵的颤意，仿佛连那一声呼唤也在掩饰心头的羞怯与悸动。
他顺势将她揽进怀里，鼻息缓缓拂过她颈侧，薄唇贴上那片细腻肌肤，缓缓往下，似吻非吻地在她锁骨上留下一串似有若无的痕迹。她身子微微发紧，忍不住轻咬唇瓣，却还是泄露出一声低低的轻吟。
他的手掌探入衣襟，抚上那柔软。沈知微惊喘一声，羞得闭上了眼睛。萧凛之却低笑着解开了她的衣带，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绣着并蒂莲的肚兜。
他熟练地解开肚兜系带，当那对如玉般的雪乳弹跳而出时，萧凛之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沈知微感觉酥麻从胸口蔓延至全身，让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萧凛之满意地感受着她的青涩反应，更加卖力，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皇上……啊！“沈知微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插入萧凛之的发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沿着她纤细的腰线一路吻下。当他扯开她的裙带时，沈知微猛然清醒，慌乱地按住他的手。
那声音软得像一滴春水，滴进他心里，激起一圈圈漾开的情潮。
他的手掌温热，沿着她的背脊轻抚而下，像是安抚，又像是逐寸将她逼入这片旖旎梦境。沈知微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眉头轻蹙，却又不舍得挣脱，只得在他胸前软软靠着，像是一尾终于驯服的水獭，被他捧在掌心，任他轻哄、宠溺。
“知微……”他低低唤她的名字，像是一声叹息，沉溺而缱绻。
她怔了一下，抬头望他，眼中那点点羞意、情意与信任，在他目光中被无声读懂。他轻托起她的下颌，重新吻上那片早己嫣红的唇瓣。
这一次，没有躲闪。
烛光摇曳，帷帐深垂，殿中温度一寸寸攀升，春意弥漫，锦被翻动间，是两颗心在静夜中悄然贴近的悸动回响。
他不曾急促，每一下触碰都像是细细雕琢般的虔敬，将所有的温柔与欲望，一点点倾注在她身上。沈知微轻喘着，指尖抓紧他臂膀，身体微颤，却始终没有推开。
她知道，此刻的她，早己被这份情意俘获。
她渐渐失了力气，整个人软在他怀中，气息凌乱，双颊嫣红。指尖无措地扣在他臂弯，像是要寻一丝支撑。他在她耳边轻语，每一句都像是蜜糖，滴滴灌入她心间：
“朕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旁人一个眼神都不能抢去半分。”
“你愿意为朕生儿育女，朕就把这江山都给你护着。”
她听着听着，眼角便红了，唇边却带着浅浅笑意。
那一夜，乾元殿内温香软玉，红帐低垂，缱绻旖旎。烛影斜映在金漆屏风上，仿佛连月色都羞红了脸，悄然避过檐角，不敢窥见这人间至情。
萧凛之从未想过，原来情一字，可以这样将他整颗心击穿。他的沈知微，不再只是那个怯生生跟在他身后的低位嫔妃，而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献出温柔与深情的女子。
她成了他夜梦魂牵的执念，也成了他心口一处最柔软的软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