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琪为了能和我远走高飞,答应跟竹马生下孩子,为家族留种。
第一胎儿子呱呱落地后,她说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要我等到孩子三岁。
三年过去,她又说,家里想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让我再等一等。
等了又等,梅里雪山日出日落了1460次。
我以为终于能离开时,发现她给我预约了结扎手术。
当我带着手术通知书和徒步驮包站在苏琪琪面前,她却抱紧了身旁的竹马,为难地劝我:
爷爷奶奶还想要第三个孙子,再等等好吗?
话音刚落,我顿时感觉一顿天旋地转,跌落楼梯。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苏琪琪居高临下地冷冷看我:
叶晖,谁叫你贼心不死,下半身不老实!
我缓缓闭上眼,彻底心死。
是时候该一个人离开了。
哟,这不就那个缠在苏大小姐身边阴魂不散的软饭男吗?听说一直想撬墙角做赘婿呢。
你看报应不就来了吗?苏家那边专门叮嘱,结扎的时候不准手软,直接阉了他。
那东西都没了,看他之后怎么纠缠大小姐!爽!
我睁开眼,想撑起身子,下边忽然一阵钻心的锐痛。
听到我的动静,床旁的两个护士一下子噤了声,眼里的鄙夷却没有藏住。
好在我已经习惯这些刺人的眼神,转而问,我可以在这里住多久。
胖护士语气掩盖不住嘲讽:
叶先生,您现在就可以出院呢。当然是您想住多久住多久啦,我们会竭诚为您服务的。
说完,她拉着另一个护士转头就走,讥诮的声音不断:
不是吧,你瞧一个大男人眼眶红红的,想哭吗?卖惨给谁看啊,不会是想等苏小姐来吧?得了吧,人家有陆少爷这个大帅哥,来找他?脑子被驴踢了。
我垂下眼,掀开被子,看向裤子上渗出的血迹,嘴角泛起苦笑。
她们误会了,我不是想等苏琪琪来,而是想躲开这几天。
这几天是苏琪琪的排卵期。
每个月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无时不刻地黏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挥洒激情。
每一次,那一声声掩盖不住爱意的声音都如同一把把刀将我捅得千疮百孔。
但我偏偏不能说什么。
果然十天后,我苍白着脸一瘸一拐地推开家门时,他们正在沙发上事后热吻。
陆喻易意犹未尽地亲吻着苏琪琪的脖颈,目光注意到我,挑衅一笑,忽然用力。
苏琪琪惊呼一声,欲拒还迎地缩了缩身子:
喻易哥,都闹了一早上了怎么还来,讨厌。早孕试纸都出结果了!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试纸,雀跃蹦起,两道杠!喻易哥,我给你怀上第三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