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纺织厂巷口的拥军摊飘出忘忧草茶的清香。
李桂兰往搪瓷缸里续水时,突然被妇联主任的自行车铃惊得手抖,后座的记者正举着海鸥相机,镜头对准林之梦给大妈们盛茶的手。
“军嫂标兵宣传栏?”
林之梦的木勺悬在半空,倒映着记者胸前的红像章:“我就是种点粮食……。”
话没说完,王班长就带着俩战士冲进摊位,作训服上沾着新鲜泥土:“嫂子,试验田的木牌被牛啃了个角。”
张桂兰听到这话赶紧举着汤勺追出去,不锈钢盆里的星光馒头晃出微光。
林之梦趁机往挎包里塞了把麦粒,却被记者的闪光灯晃得眯眼,镜头里,她围裙口袋露出半截军用手电筒,筒身“为人民服务”的刻字被晨光镀成金色。
靶场仓库里,沐景琛正用刺刀削木棍。
作训服第二颗纽扣崩了线,露出锁骨下方淡红的晒痕——那是上周帮她给南瓜搭架子时蹭的。
他头也不抬,就问:““妇联的人要拍你?正好,把咱试验田的防虫灯拍进去,省得有人说你搞封建迷信。”
林之梦踢了踢他脚边的肥料袋,里面装着她用民心值换的星辰粉末:“王班长说你昨儿教炊事班叠被子到半夜,眼睛都肿了。”
话音未落,阿飞的电子屏在视网膜上亮起:“【检测到沐景琛心率异常,建议主人给他投喂星光馒头】。”
她摸出块星光馒头,塞进他手里。
突然,仓库外传来驴车铃铛响。
戴草帽的老汉牵着灰驴闯进来,驴背上驮着两个麻袋:“林同志,俺儿子说你寄的面粉治好了哨所的夜盲症,这是俺们村的沙壤土,你给瞅瞅。”
林之梦走上前一看,麻袋口漏出的土粒泛着银光,竟与星辰肥料成分相似。
沐景琛接过老汉递来的边疆来信,指腹在“此致军礼”的落款上。
“大叔,这土得掺点……。”
话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紧急集合哨。
沐景琛瞬间站起身,作训服口袋里的军用水壶撞在弹药箱上。
他往她手里塞了枚铜钥匙:“三点去团部仓库,第二排货架有给你的东西。”
沐景琛离开后,林之梦就来到了团部仓库里,在团部仓库的铁皮柜里,她找到了红布包裹的相框。
她掀开后,突然捂住了嘴,相框里竟然是她和沐景琛的结婚照,背景被换成了金色麦田,他别在胸前的钢笔,笔尖正指着照片外的星光麦粒。
相框背面写着:“【给我的麦田守望者】。”
林之梦看了一会,然后把结婚照重新包起来,就拿着它离开了。
傍晚收摊时,张桂兰举着张油印小报跑过来:“快看,县广播站说你是“麦苗仙姑”。”
林之梦正想辩解,阿飞突然在脑海里尖叫:【民心值+200,解锁功能:作物跨时空投影】。”
试验田的木牌重新立好时,暮色己浸透麦田。
沐景琛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拎着个铁皮饭盒:“炊事班新学的糖醋排骨,加了你的星光糖。”
他揭开盖子,热气里混着烤面包的甜香——是她偷偷撒在排骨上的星辰粉末。
“景琛,你说边疆的星星,会和咱们这的一样亮吗?”
沐景琛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听见没?这颗心和边疆的星星一样,都在给你当路灯。”
远处的麦苗突然轻轻摇曳,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映出双子星般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