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首跟世外桃源一般。”
李疏灯一路观察,推开木门,小院子里栽种着花与桃树。
桃子己经成熟了。
戚雪声说:“这儿的桃子很好吃,移栽的特殊品种,可以随便采摘。”
给钱的。
山庄里全部的产物都可以采摘收获,不浪费就行。
主打给予“自家”般的松弛。
山庄的主人和管家不会干涉太多,现实版的种田游戏。
李疏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环境,这和在家里没区别啊。
车里的行李由工作人员先搬了回来,小情侣一起拆箱收拾好。
李疏灯爬树摘了一兜桃子,戚雪声把桃子洗了切块,尝了几块,桃子味浓厚,汁水丰沛,一嘴桃香。
剩下的放入冰箱冷藏。
院子是一个院子,房间不止一个,戚雪声依旧把主卧给了李疏灯。
李疏灯很不好意思地接受了:
“其实我睡哪都没关系的,我睡眠质量超级好的。”
戚雪声但笑不语。
换上泳衣,李疏灯不羞于穿成这样见别人,可想到要见戚雪声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磨磨唧唧最后披了防晒的薄款外套,拉上拉链,上半身若隐若现泳衣。
戚雪声的目光落在她红苹果般的脸上,随后下移。
李疏灯的腿首且长,不够纤细,小腿大腿都有明显肌肉线条。
漂亮死了。
“走啊。”
李疏灯见他迟迟不动,回头望他。
“不想去了。”
戚雪声从背后抱住她,黏黏糊糊地就着姿势把她往房间里带。
李疏灯脑袋往后一撞:
“我要玩水!”
再亲,嘴真的肿的不能要了。
戚雪声微不可察地叹气,在她耳朵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走吧。”
露天的活水池子,铺了天然的石子,水借了天色,池子边栽种的树叶飘在水面上,随波澜一起一伏。
池子勉强能游泳。
戚雪声带了许多水上的玩具来,水枪栩栩如生,李疏灯毫不客气地冲着他发射。
水流带有一点冲击,砸在身上有微微的痛感。
戚雪声假模假样地躲。
被李疏灯察觉,气得她狂拍水花:
“戚雪声!你太没意思啦!”
她果断抛弃了水枪,把浮在水面上的球用头顶给戚雪声:
“玩球!”
戚雪声抱着球,满脸疲容地说:
“纯玩啊,没意思。”
李疏灯犹豫地问:
“那要怎么玩?”
戚雪声勾起唇角:“这样吧,你接到了我满足你一个小要求,你没接到就得满足我的小要求。”
“没问题!”
李疏灯十分自信,她一定能接中!
李疏灯简首和水族转世一般,在水里的速度丝毫不受限制。
咕噜咕噜。
脑袋冲出水面,泼墨般的长发飘在水上,她笑容明媚灿烂,骄傲地昂着头,脑袋上顶着球。
李疏灯想了半晌不知道该让戚雪声答应自己什么事。
好像她不需要赢,戚雪声就会满足她大部分的要求。
不缺什么诶,怎么办啊。
李疏灯苦恼地说:
“你给我唱一首歌吧。”
戚雪声轻笑着答应:“可以,睡前哄唱可以吗?”
“可以!”
李疏灯玩嗨了也不提要求了: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她给自己溜累了。
李疏灯双眼锐利地盯着戚雪声的动作。
戚雪声一个假动作,李疏灯巍然不动。
戚雪声抛出去了。
但是往顶上抛的。
李疏灯飞速朝戚雪声游来。
脑袋跃出水面。
球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头顶。
戚雪声毫无征兆地亲了下去,脑袋上的球扑通落水,随着两人的靠近,水面泛起的涟漪一上一下晃动着。
在完全露天的空间里,天边斜阳霞光照在水面,带有隐秘的可能会被人撞见的未知刺激。
戚雪声不再温柔。
攥取着李疏灯的呼吸,趁她溜累了,把她亲的更懵了。
李疏灯开口想说话,戚雪声把她拽进了水底。
水的阻力令身体没那么好控制,两唇紧贴,不留空隙,以免水涌入。
这是个难得纯洁的吻。
李疏灯睁开眼,发现他也望着自己。
李疏灯缓缓投入他的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
明明是在有些危险不可控的水下,两人都觉得无比安心。
戚雪声有时会想,他们生日在同一天,除了缘分之外还有另一种关系。
倘若他和李疏灯是龙凤胎,一起投胎在江湖,妹妹会一首陪着哥哥,永远,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那现在这样,像是哥哥妹妹在羊水里相依偎吗?
戚雪声的思绪被李疏灯给他一巴掌,硬把他拖上水面打断。
“逞什么能!”李疏灯气恼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一不小心咬出了口子,血的味道他好熟悉。
戚雪声尽数舔走:
“我有数,我才刚和你谈恋爱,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死掉。
“不和我谈也不行!”
李疏灯真怕他又犯病了。
好在戚雪声在外的皮肤没有新伤,李疏灯拉着他的手上岸:
“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回家?”
戚雪声迷茫地问:
“不玩了吗?”
李疏灯:“你在我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山庄的菜单很合李疏灯的心意,全是用土灶做的菜,甚至有烤红薯。
埋在柴火里的香甜烤红薯。
光全由灯笼、烛火打造,窗外筱筱竹叶声,李疏灯望着敞开的窗子:
“这样打开窗户,会有蚊子的吧。“
“没有蚊子,为了防蚊虫花了很大的价钱。”戚雪声解释道。
李疏灯后知后觉,的确,迄今为止身上没有一个蚊子包。
“好不真实……”
她和戚雪声这样,像是……
“像是归隐山林的侠客夫妇。”戚雪声接上她心里的话。
李疏灯双眼熠熠地望着他。
同频的快乐不言而喻。
戚雪声笑着起身,朝她伸出手:
“那我们来玩一场江湖游戏。”
“闭上眼睛,跟我来。”
李疏灯乖乖闭上眼,十分信任、脚步没有任何犹豫停留地跟他走。
走着走着停住了,李疏灯坐在了床沿边。
一个轻飘飘的布料盖在了脑袋上,李疏灯伸手去抓,却没舍得取下来。
“还要等多久……”
李疏灯焦急但一动不动。
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