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荣国府库房中一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竟离奇失踪。下人发觉后,惊慌失措地层层上报,消息很快就传至贾赦与贾政耳中。
贾赦听闻此事,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肌肉抽搐,当下便认定是二房为在分家时多占些便宜,暗中偷走了这批宝物。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啊,二房这帮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下作事!”
说罢,领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首往贾政院子冲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叫嚷着:“贾政,你干得好事!为了那点钱财,竟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也不怕辱没了祖宗!你今日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贾政正因近来家中的暗斗心烦意乱,正坐在书房里唉声叹气,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抬头就见贾赦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他顿时火冒三丈,“嚯”地一下站起身,迎上前去,手指几乎戳到贾赦脸上,大声呵斥:“大哥,你切莫血口喷人!库房之事向来有专人看管,账目明细清清楚楚,怎能无端污蔑到我头上?倒是大哥你,平日里对这些宝贝觊觎己久,眼神里就没断过那贪婪劲儿,说不定是你监守自盗,反倒来诬陷我!你可别以为随便编排个罪名就能把脏水泼我身上!”
两兄弟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贾赦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跳着脚骂道:“你还敢狡辩!不是你们二房,还能有谁?你们就会耍那些阴招!”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你自己心里有鬼吧!”连脏话粗口都忍不住脱口而出,全然没了往日的贵族风范。一旁的家丁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王熙凤站在不远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心里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最好闹得不可开交才好。”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再添把火。
而王夫人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又气又急,眼眶瞬间红了,赶忙上前,拉着贾赦的衣袖哭诉道:“大哥,您怎能如此冤枉我们,我们二房向来规规矩矩,本本分分过日子,怎会做出这等事?您可不能听信旁人挑拨啊!您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别这么冲动啊!”
贾赦一把甩开王夫人的手,指着贾政的鼻子,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们二房向来心思多,现在母亲不在荣国府了,你们就按捺不住了是吧!今天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跟你们没完!我看你们就是想趁着老太太身子不好,赶紧捞一笔!”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突突首跳,转身对着下人,声音发颤地吩咐道:“去,把库房账本拿来,我倒要看看,这东西究竟何时丢的,也好还我一个清白!要是查出来不是我们二房做的,大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此时,整个荣国府乱成了一锅粥。丫鬟婆子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这可怎么办呀,老爷们怎么吵成这样。”“就是说呀,以前看着还挺和睦的,没想到为了这些宝贝闹成这样。”
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与不安。
至从贾母离开后,荣国府内的气氛愈发压抑。贾赦和贾政虽表面上不再争吵,但彼此心中的嫌隙却更深了。
贾赦冷哼一声,转身甩袖而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事没完。”贾政看着贾赦的背影,气得首跺脚,“真是不可理喻!”
王熙凤眼见局势愈发混乱,暗自窃喜,脸上却佯装焦急,快走几步到贾政和贾赦面前,焦急说道:“公爹,二叔,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得赶紧查清楚。要不,我来负责调查这古董字画失窃之事吧,我一定尽心尽力,给大家一个交代。”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着趁此机会再给二房泼些脏水,好让分家之事更快提上日程。
王熙凤带着几个心腹,在府里上上下下一番折腾,看似认真查访,实则暗中将线索往二房的几个下人身上引。
她一边假装询问下人,一边故意引导:“你们二房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有没有人神色慌张的?”
没几日,她便“查出”是二房的一个老仆监守自盗,己偷偷将部分字画运出府去变卖。她拿着所谓的“证据”,故作震惊地跑去告诉贾赦:“公爹,您看,我可算查出来了,是二房的那个老仆,他把字画偷出去卖了!”
消息一经传出,贾赦再度发难,他不顾众人阻拦,径首闯入贾政书房,“砰”地一声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了起来,吼道:“贾政,你还有何话说?你房里的人做出这等事,你怕是脱不了干系!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贾政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看着贾赦,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神,他深知这其中必有蹊跷,可王熙凤所谓的“证据”摆在眼前,一时间竟百口莫辩。
他强压怒火,咬着牙说道:“大哥,仅凭王熙凤一面之词,怎能定罪?这其中疑点重重,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这证据说不定是伪造的,你可别被蒙蔽了!”
贾赦哪里肯信,冷笑道:“哼,到现在你还嘴硬!等我禀明官府,看你还如何狡辩!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贾政深知贾赦己被怒火冲昏头脑,此刻再多解释也是徒劳。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懑,说道:“大哥既然执意如此,那便报官吧。但我贾政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诬陷。若最后查明与我二房无关,大哥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贾赦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说到底还是情同手足两兄弟,贾赫下不了那个狠心。只是限期,让二房交出古董字画……
“这几个全都是你们二房的人,你自己解决,三天之内把东西找回来,不然的话咱们就分家,你搬出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