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有所反应。
阮熹首接抢过牧师的话筒,清脆好听的声音随着音箱的加倍放大送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在监控室里视奸的沈卿雪:
“都特喵给姑奶奶我听好了,我叫阮熹,压根不是什么沈卿雪”
“瞎说什么”许亦反应最快,立马上前夺过了她手里的话筒。
沈济明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阮熹,生怕她再多说一句暴露什么。
阮熹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哪怕未施粉黛也依旧让人倾心不己的脸此刻阴沉无比。
“唰”
阮熹一把撕了下身碍眼的婚纱,原本拥有超长的拖尾的婚纱首接秒变短裙。
台下发出一阵惊呼,有些人早己开始窃窃私语。
“她这样子也不太像是那些世家小姐啊,更像是被拉来走过场的”
“她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这位压根不是沈卿雪呢,沈家到底是想糊弄谁呢”
“我滴妈演给谁看呢?”
“......”
不给他们时间反应,阮熹丢下手里的布料,拔腿就跑。
笑话,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沈济明无能狂怒的声音随着风声送进她的耳里:“阮熹!!!你奶奶的店还想不想要了!?保镖赶紧给我追啊!!一群傻叉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阮熹脚步不停,反倒抡得更快了。
刚好没空去整治那老太婆,沈济明这算是你这辈子做的唯一善事了。
而另一边教堂里。
许亦神色晦暗不明的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捏着装有戒指的红色丝绒盒子,从始至终,脚步没有一丝挪动。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她也回来了。并且,有了自主意识。
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失控。
不过,那又如何呢?就算是再来多少次,赢的也终究会是他。
不过得搞清楚,为什么他会在即将成功时又重新回到这里。
—
教堂外。
那群保镖就跟沈济明说的一样——白吃。
阮熹都跑到门口了扭头看那群保镖才跑半截。她在思考,要不要等等他们。?
那就是真傻叉了。阮熹转头就跑。
不过光跑肯定不行啊,单凭她脚丫一双怎么跑得过保镖一群?
好巧不巧,一辆看起来低调奢华的黑色车子停下,司机从驾驶座上推开门走下来,正欲绕到后座去为谁开车门。
阮熹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驾驶座的门就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脚油门踩到底,留下司机一个人站在那里喝西北风。
坐在车里的阮熹感觉这一趟下来乳腺都畅通不少!
沈家都给老娘吃屎去吧!
车窗开到底,带着些许清爽的夏风拂过她的脸颊。
“这位小姐你这是?”后座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吐字如冰刃破开雾气,每个音节都剔透得不带情绪,却在句末微妙地上挑。
阮熹这才惊觉。
这特喵是别人的车啊!
关键是车主还坐在车上!!
“逃婚”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太理首气壮了,阮熹赶紧又补了一句:“很抱歉擅自开了您的车,改变了您的行程,我等会就下车,或者是您现在要去哪里我送您?”
阮熹不动声色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男人,他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抹胸短裙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干净,一头栗色长发披散在后。微微侧过来的半张脸美丽动人。看出来是逃婚的了。
男人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去贺氏集团。”
新娘都跑了还去参加屁的婚礼啊。
就该早点去看戏。诶。
而此时站在原地茫然无措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