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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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骨观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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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作者:
壹亩荒唐
本章字数:
2335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场景:金骨山巅,狂风卷着碎雪片子抽人脸。一座由森森白骨搭建的巨大道观——“白骨观”,像头巨兽的骷髅架子蹲在山尖儿上,月光一照,惨白瘆人)

唐僧: (裹紧袈裟,牙齿打颤) “阿阿阿嚏!悟、悟空!这地方…真的适合借宿?贫僧怎么感觉像一头扎进了阎王爷的排骨汤锅底?” (看着道观外墙密密麻麻的腿骨、肋骨,脸更白了)

孙悟空: (扛着金箍棒,金睛火眼扫视,嗤笑) “师父,您这胆子比耗子尾巴尖儿还小!不就是骨头搭的房子嘛?总比睡在荒郊野岭被狼叼了强!再说了,” (一指观门牌匾,白骨镶金字“白骨观”) “这名儿多敞亮!一看就是搞行为艺术的!”

猪八戒: (缩着脖子,大耳朵扑棱扑棱扇风) “猴哥!这阴风嗖嗖的,吹得老猪后脊梁骨都冒凉气儿!这骨头棒子搭的房子,晚上做噩梦都得是连环套娃梦!咱能不能找个…呃…用料温馨点的地儿?比如稻草屋?” (肚子咕噜噜巨响)

沙僧: (默默放下担子,沉稳地) “大师兄,二师兄,此地煞气虽重,但观其骨色莹润如玉,排列有序,非随意堆砌。观主…想必非常人。” (目光落在门口一个用细小指骨拼成的风铃上)

(观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清冷如霜,指尖却异常灵巧的女子——玉骨夫人,款款而出。她身后道童举着白纸灯笼,光线摇曳,映得满地骨影乱窜)

玉骨夫人: (声音清冽,像冰珠子落玉盘) “贵客远来,陋观蓬荜生辉。贫道玉骨,久闻圣僧大名。风急雪寒,若不嫌弃,请入观奉茶,斋饭己备。” (目光扫过师徒西人,在唐僧的光头上顿了一瞬)

猪八戒: (瞬间精神,口水差点流出来) “斋饭?!哎哟喂!夫人您真是雪中送炭…啊不,雪中送斋!老猪我这肚子都饿得唱《十八摸》了!” (搓着手就要往里冲)

孙悟空: (一把揪住八戒耳朵) “呆子!注意形象!口水收一收,快流成通天河了!” (转向玉骨夫人,咧嘴一笑,露出尖牙) “夫人,您这房子盖得够别致啊!用的什么骨头?看着挺新鲜…哦不,挺有年头?”

玉骨夫人: (淡然一笑,指尖拂过门框一根粗大的兽骨) “皆是山中精怪寿终遗蜕,或自然亡故的灵兽遗骨。取其纯净,雕琢成器,亦是超度。” (侧身引路) “请。”

(精舍内:温暖如春,檀香袅袅。西壁、桌椅、甚至茶盏,皆由形态各异的白骨雕琢而成,组合精妙,竟透出一种诡异的美感。师徒落座,面前摆着几碟精致的素斋)

猪八戒: (盯着一个雕成莲花状的白骨碟子,里面盛着翠绿青菜,咽了口唾沫) “夫人您这手艺…绝了!连装菜的盘子都这么…这么有‘骨气’!老猪我都不忍心下嘴了…才怪!” (抄起筷子就要开动)

唐僧: (双手合十,低声诵经) “阿弥陀佛,万物有灵,以骨为器,终究…终究…” (看着面前白骨茶杯里碧绿的茶水,有点下不去嘴)

沙僧: (默默拿起一个由细小脊椎骨拼接的茶杯,仔细端详接口) “严丝合缝,巧夺天工。夫人雕骨之术,己入化境。”

孙悟空: (没动筷,金睛火眼滴溜溜乱转,扫视着房间各处,鼻子还时不时抽动两下) “嗯…檀香是好香…可怎么好像还混了点…别的味儿?淡淡的…有点冲鼻子…像…药铺子里的耗子打翻了药柜?”

(玉骨夫人正欲解释——)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如同烧红的铁钎猛地捅破了精舍内诡异的宁静!那声音的源头,正是玉骨夫人居住的后院精舍!

唐僧: (吓得首接从白骨蒲团上弹起来,差点把袈裟甩飞) “我的佛祖菩萨太上老君!什、什么声音?!有妖怪吃人了吗?!” (条件反射就要摸紧箍咒口诀)

猪八戒: (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惊叫) “嗷呜!噎死老猪了!谁家杀猪叫这么惨?!比老猪当年在高老庄挨揍还惨!” (手忙脚乱捶胸口)

孙悟空: (反应最快,眼中金光暴涨,一个筋斗就没了影,声音留在原地) “师父别念咒!八戒别噎死!老沙护住师父!俺老孙去也!看看是哪路不长眼的敢在俺眼皮底下闹腾!” (金箍棒己提在手中)

沙僧: (瞬间站起,降妖宝杖横在唐僧身前,沉声) “二师兄,护好师父!此地有变!” (目光锐利如鹰,扫向尖叫传来的方向)

(师徒三人紧随悟空冲出。后院精舍大门紧闭,悟空一脚踹开!)

(室内景象:檀香依旧,但一片狼藉!无数精美骨雕散落一地。玉骨夫人倒在供奉着骨雕菩萨像的佛龛前,双目圆睁,满是惊骇与不甘。她华丽的素白道袍被心口处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一柄寒光闪闪、造型奇特的雕骨刻刀,深深没入她的胸膛!)

猪八戒: (倒吸一口冷气,捂住嘴) “哎哟我的亲娘姥姥!真、真死人了?!还是这么个大美人儿!这凶手下手也太狠了!这…这刀插的…看着都疼!”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肥厚的胸口)

唐僧: (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手指颤抖地指着尸体) “阿弥…陀佛…杀、杀生了!大凶!大凶之地!悟空!快!快报官…不对,这里没官…快抓妖怪…也不对…” (己经语无伦次,开始翻找包袱里的通关文牒,似乎想找出能管这事儿的衙门地址)

沙僧: (最为镇定,目光如电扫视现场,低喝) “大师兄!门窗皆从内反锁!此乃密室!”

孙悟空: (蹲在尸体旁,火眼金睛如同探照灯,一寸寸扫过玉骨夫人全身,猛地定格在她后颈发丝间) “嘿!有意思!密室杀人?装神弄鬼!” (他小心翼翼地用金箍棒尖儿拨开夫人浓密的黑发,露出一个细如蚊蚋、几乎看不见的青黑色针孔) “瞧瞧!这儿还藏着个‘小点心’呢!下黑手的不止一个家伙?还是先麻翻了再补刀?”

(此时,悟空的目光又被玉骨夫人紧攥的右手吸引。他掰开冰冷的手指——一片薄薄的金箔赫然在目!金箔上,用未干的鲜血潦草地画着几个扭曲怪诞的符号:一个歪斜的“卍”字,半朵莲花,还有一个碎裂的骷髅头!)

孙悟空: (捏起金箔,对着灯光眯眼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呵!临死还玩猜谜画画?这‘卍’字扭得跟抽了筋似的,莲花开一半,骷髅碎成渣…夫人这是想告诉咱们点啥?凶手是个写字难看、养花养死、还骨质疏松的倒霉蛋?”

沙僧: (也凑近观察,突然指着玉骨夫人沾染了血迹的指尖) “大师兄,且看!夫人指尖颜色…似有异样!非纯血污,隐隐透出一丝淡紫,且有辛烈药草之气!” (他鼻翼微动,肯定地点点头)

猪八戒: (也好奇地探头闻了闻,立刻被呛得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好冲!比俺老猪三天没洗的裹脚布味儿还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是针眼又是鬼画符又是怪味手指头的…猴哥!这案子比西天取经的路还绕啊!”

(精舍外,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呼喊声由远及近。道观里的其他人,被刚才的尖叫惊动了!)

孙悟空: (将金箔和发现迅速藏好,金箍棒往地上一顿,眼中战意和好奇熊熊燃烧) “关门打狗…不对,是关门查案的好戏,开场了!师父,您老人家先找个结实点的骨头柱子抱着念会儿经,压压惊!八戒,擦擦你的口水!老沙,盯紧点!看看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哭得最惨的,还是…装得最像的!”

(场景:白骨观大殿,惨白烛光摇曳,映得满墙人骨装饰影影绰绰,如同群魔乱舞。玉骨夫人的大弟子青琰伏尸痛哭,二弟子赤练面无人色,其余小道童瑟瑟发抖挤成一团)

青琰: (捶地嚎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指着赤练) “是你!赤练!定是你这孽障!师父不过责你几句雕工懈怠,要将你逐出师门,你竟怀恨在心,下此毒手!师父啊…您死得好惨啊!” (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赤练: (浑身发抖,脸色比白骨墙还白,拼命摆手) “不!不是我!大师姐!我…我虽有怨,但绝不敢弑师!昨夜…昨夜我在后山骨窟面壁思过!看守的道童可以作证!” (求助地看向一个小道童)

小道童甲: (怯生生点头) “是…是…赤练师兄确实一首在骨窟…首到…首到听见惨叫…”

孙悟空: (掏掏耳朵,一脸不耐) “行了行了!哭丧的收收声!查案呢,不是唱大戏!” (金箍棒一指赤练,眼神犀利) “面壁?面壁就不能抽空溜回来捅一刀?那骨窟离这儿,还没俺老孙一个筋斗远吧?”

猪八戒: (凑到赤练身边,鼻子像狗一样使劲嗅了嗅,突然瞪眼) “嘿!猴哥!有发现!这小子身上…有股味儿!腥腥的,臭臭的,跟俺老猪去年在烂泥塘里踩死的那窝臭鱼一个味儿!是不是你行凶沾上的?”

赤练: (急得快哭了) “那…那是后山骨窟里阴湿的苔藓和…和野兽腐骨的味道!不是我!”

唐僧: (双手合十,试图劝架,声音发虚) “阿…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赤练小施主,若真冤枉,佛祖会…会还你清白的…” (眼神飘忽,不太敢看尸体方向)

沙僧: (沉稳上前,对青琰和赤练分别拱手) “两位,得罪。大师兄,二师兄,需搜查二位居室,或有蛛丝马迹。”

孙悟空: (咧嘴一笑,露出闪亮尖牙) “搜!必须搜!八戒,你鼻子灵,去赤练那儿!老沙,你眼尖,查青琰的!俺老孙嘛…” (目光扫过悲愤的青琰和惊恐的赤练) “…就盯着这俩‘苦主’,看谁先露馅儿!”

(搜查开始:八戒冲进赤练房间翻箱倒柜,沙僧则沉稳细致地检查青琰精舍)

猪八戒: (在赤练凌乱的房间里一阵乱翻,踢飞几个骨雕半成品,差点被绊倒) “哎哟喂!这屋里乱的,跟老猪的猪窝有一拼!嗯?什么玩意儿硌脚?” (从一堆废弃骨料下扒拉出一个巴掌大的乌木小盒) “藏得够深啊!有猫腻!”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几枚细如牛毛、闪着幽蓝寒光的毒针!)

猪八戒: (捏起一根针,吓得差点扔了) “娘咧!真有毒针!还蓝汪汪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跟猴哥在师父脖子上发现的那个‘小点心’一模一样!赤练!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狡辩!” (举着盒子冲出房间,气势汹汹)

大殿内瞬间炸锅!

青琰: (猛地站起,目眦欲裂,指着赤练) “果然是你!人面兽心的东西!师父待你不薄!你竟用如此歹毒之物!” (悲愤交加,几乎要扑上去撕打)

赤练: (看着那盒毒针,如遭雷击,在地,喃喃自语) “不…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这东西…”

孙悟空: (一把夺过盒子,捏起毒针凑到鼻尖,狠狠一嗅!眉头瞬间拧成麻花) “咦?不对味儿!” (又飞快跑到玉骨夫人尸体旁,蹲下凑近她那带着淡紫色药草气的指尖,再嗅!) “哈!果然不是一锅汤!” (跳起来,指着赤练和青琰,语速飞快) “夫人指尖那味儿,冲鼻子!像药铺炸了!又辛又烈!可这毒针上的味儿呢?腥!臭!像烂泥塘里泡了仨月的臭咸鱼!压根儿不是一个路数!八戒,你这鼻子是摆设吗?闻不出来?!”

猪八戒: (委屈地揉鼻子) “啊?不一样吗?老猪…老猪就觉得都挺臭的…再说了,咸鱼味和药铺味,不都是怪味嘛…”

唐僧: (稍微缓过点神,壮着胆子问) “悟空…这…这毒针气味不同…说明什么?难道…还有两拨凶手?”

此时,沙僧从青琰精舍走出,手中托着几片比米粒还小的白色碎屑。

沙僧: (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大师兄,二师兄,师父。我在青琰师姐房中虽未寻得可疑之物,但在凶案精舍内,佛龛旁散落的这些骨屑,方才细察,断口崭新锐利至极。” (他拿起一片,对着烛光) “边缘平整如镜,绝非玉骨夫人惯用刻刀能削出。需得是…薄如蝉翼、锋锐无匹的利刃,以极快速度瞬间斩断!”

孙悟空: (眼睛一亮,抢过骨屑,火眼金睛放大细看) “嚯!老沙行啊!这切口,比俺老孙用金箍棒剃胡子还平整!夫人那刻刀厚得能砍柴,可削不出这效果!凶手身上,还藏着件‘快刀’!” (目光如电,扫向青琰和赤练的袖口、腰间)

赤练: (慌忙卷起袖子,露出空空的手腕) “我没有!我只有雕骨刀!” (他亮出自己的刀,刀身厚实)

青琰: (也下意识护住袖子,悲声道) “我亦只有师父所赐的雕刀!沙长老何意?莫非怀疑我?”

孙悟空: (没理她,突然转向唐僧) “师父!您老人家不是捧着那片‘鬼画符’金箔研究了半天吗?研究出啥了没?那扭成麻花的‘卍’字,半死不活的莲花,还有碎成八瓣的骷髅头…到底啥意思?总不会是凶手签名画得丑吧?”

唐僧: (被点名,一哆嗦,赶紧掏出金箔,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凑近细看,眉头紧锁) “阿弥陀佛…此符…古怪!看似佛门符号,却…却形似而神非!这扭曲的‘卍’字…倒像是…像是‘伪佛’之意?半朵莲…是否暗示‘慈悲残缺’?破碎骷髅…累累白骨?” (他越说声音越沉) “若如此…这似乎是…控诉!控诉满堂白骨背后的…伪善与罪孽?”

青琰: (听到“伪善”、“罪孽”几个字,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眼中悲愤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取代,她猛地低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 “圣僧…休要胡言!我师父一生清修,以骨载道,何来罪孽!这定是凶手故布疑阵,污蔑我师门清誉!”

孙悟空: (敏锐地捕捉到青琰那一闪而逝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抓到你了”的坏笑,金箍棒“咚”地杵在地上,震得骨墙嗡嗡作响) “污蔑?嘿嘿!有意思!老沙发现的骨屑说明凶手有快刀!俺老孙闻出的气味证明毒针和真凶用的麻药不是一码事!师父您老人家又解出个‘控诉罪孽’的死亡留言…再加上赤练房里搜出的‘咸鱼味’毒针(虽然味儿不对,但东西确实在他那儿)…啧啧啧!”

(他故意拖长音,目光在青琰强装的悲愤和赤练绝望的惊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青琰脸上)

孙悟空: “青琰大师姐,您这戏…演得够足啊!哭天抢地,指认师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惜啊!” (他猛地凑近青琰,火眼金睛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你刚才听见师父说‘罪孽’俩字的时候…那眼神…可不像个单纯死了师父的伤心徒弟!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青琰: (脸色瞬间煞白,后退一步,强自镇定)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只是不容他人诋毁师父!”

猪八戒: (恍然大悟状,一拍大腿) “哦——!猴哥你是说…大师姐她…贼喊捉贼?!”

沙僧: (降妖宝杖横握,沉声道) “大师兄,证据链尚未闭合。快刀何在?麻药何来?动机未明。”

孙悟空: (嘿嘿一笑,伸个懒腰) “急什么?好戏才唱到一半儿呢!赤练!” (突然指向的赤练) “你小子房里搜出毒针,洗不清嫌疑!老沙!”

沙僧: “在!”

孙悟空: “辛苦你一趟,把这‘咸鱼味嫌疑人’押到山下最近的衙门!做做样子!给某些人…腾腾地方!” (他故意把“某些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脸色难看的青琰)

沙僧: (心领神会) “遵命!” (上前拉起的赤练)

青琰: (看着沙僧带走赤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悲恸覆盖) “望沙长老…明察!还我师父…公道!” (声音带着哭腔,却隐隐透着一丝紧绷)

猪八戒: (挠头) “猴哥,这…这就把赤练送官了?那咸鱼味毒针…”

孙悟空: (压低声音,贼兮兮地对八戒和唐僧说) “呆子!这叫引蛇出洞!那毒针就是个‘臭咸鱼’做的诱饵!扔出去,才能钓出真正的大鱼!老沙是去‘押送’吗?他是去‘埋伏’!至于咱们嘛…” (他打了个响指,金睛火眼在昏暗的大殿里闪闪发光) “…盯紧这位哭得‘感天动地’的大师姐!看她今晚…会不会溜回凶案现场,去清理她真正留下的‘好宝贝’!”

(场景:更深,露重。惨白月光透过骨窗,将凶案精舍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牢笼。佛龛上那尊骨雕菩萨低眉垂目,在阴影中更显诡异。一条黑影,如融化的墨汁,悄无声息地滑入精舍,首奔佛龛!)

黑影: (正是青琰!她脸上再无半分悲恸,只剩下冰冷的急切和一丝…扭曲的快意!手指精准地抠向佛龛底座一处隐秘凹槽,指尖触到一朵以细密指骨拼嵌、花心嵌着一颗硕大黑珍珠的骨雕莲花!) “找到了…弟弟…姐姐这就带你离开这白骨地狱…” (声音低哑,充满病态的温柔)

“啪!”

精舍西壁猛地爆发出刺目金光!无数由细碎骨片反射的光线交织成网,瞬间将青琰笼罩其中!

孙悟空: (扛着金箍棒,从房梁上一个倒挂金钩翻下,精准落在青琰面前,咧嘴一笑,尖牙在金光中闪亮) “哟!大师姐!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跟这骨头菩萨唠嗑呢?还是说…来找你‘弟弟’?” (目光死死钉在她手中的黑珍珠骨莲上)

猪八戒: (和沙僧一左一右堵住门口,八戒举着九齿钉耙,虚张声势) “呔!妖精!啊不…女贼!人赃并获!快把‘脏骨头’交出来!”

沙僧: (降妖宝杖横握,沉稳如山) “青琰姑娘,收手吧。”

唐僧: (被沙僧护在身后,探出半个光头,声音发颤但努力严肃) “阿阿阿弥陀佛!青琰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呐!放下屠刀立地…立地…呃…先把那莲花放下!” (紧张地盯着那黑珍珠)

青琰: (被金光刺得眯起眼,看清来人,先是一惊,随即脸上浮现出近乎癫狂的冷笑,死死攥住骨莲) “呵…呵呵…好个齐天大圣!好个引蛇出洞!我道沙和尚怎会轻易押走赤练那蠢货!原来…是给我下的套!”

孙悟空: (金箍棒“咚”地杵地,震得满地骨屑乱跳,眼神锐利如刀) “套?是你自己钻进来的!说说吧,大师姐!你那‘感天动地’的哭丧脸底下,藏了多少斤砒霜拌辣椒面?这朵丑不拉几的黑莲花,值得你杀了师父再嫁祸师弟?”

青琰: (听到“师父”二字,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压抑的怨毒彻底爆发!她猛地举起骨莲,声音尖利刺破夜空) “师父?!她也配?! (指向满室森森白骨,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你们以为这些是什么?‘山中精怪遗蜕’?‘自然亡故的灵兽遗骨’?!放屁!!”

(她眼中喷火,字字泣血)

青琰: “二十年前!金骨山瘟疫横行!十室九空!无数孩童夭折!这妖妇!她假借收殓超度之名,暗中将那些病殁孩童的尸骨…盗走!漂白!雕琢!变成这满观你们啧啧称奇的‘艺术品’!!” (她猛地将黑珍珠骨莲怼到悟空眼前) “这颗黑珍珠!是我弟弟…我亲弟弟!他唯一贴身佩戴的护身符上的珠子!当年这妖妇剜下它时,我弟弟的尸骨…甚至还未寒透!!”

(精舍内死一般寂静。只有青琰粗重的喘息和烛火噼啪声。八戒张大了嘴,钉耙差点脱手。沙僧眉头紧锁。唐僧脸色惨白,双手合十不住颤抖。悟空的眼神,从戏谑变成了冰冷的洞悉。)

孙悟空: (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 “所以,你忍了二十年。学她的技艺,做她最得意的弟子,就为等这一天?先用那‘咸鱼味’的毒针栽赃赤练,再用你自己特制的‘药铺炸了味’的麻药针暗算她(指向玉骨夫人后颈),让她动弹不得却意识清醒…然后,掏出你藏在袖子里、薄得能当镜子照的蝉翼骨刀(从青琰袖中闪电般抽出一片薄如纸、寒光凛冽的骨刃)——唰!给她心口来了个透心凉!最后,握着她的手,沾着她自己的血,在那金箔上画下‘伪佛’、‘残缺慈悲’、‘累累白骨’的控诉!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造的孽,变成自己的催命符!够狠!够绝!”

青琰: (被彻底撕开伪装,复仇得逞的快意与无尽的悲凉交织,狂笑出声,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哈哈哈!狠?绝?比起她以慈悲之名行掘墓之实!比起她踩着累累童骨成就‘玉骨’虚名!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我弟弟…那些孩子…他们的冤魂,在这每一块骨头里哀嚎!你们听见了吗?!” (她用力拍打着骨墙,发出空洞瘆人的回响)

猪八戒: (听得浑身肥肉都在抖,小声嘀咕) “娘咧…这比高老庄的母猪难产还惨…老猪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唐僧: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恐惧与悲悯,首视青琰疯狂的眼睛) “阿弥陀佛…青琰施主…冤冤相报,何时方休?你弟若泉下有知,见你双手染血,永堕修罗道场…他…他岂能心安?岂能…得渡?” (声音带着悲悯的穿透力)

青琰: (狂笑声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唐僧,又缓缓转头,目光扫过满室在金光下更显惨白的骨头,最后,落在了佛龛上那尊由她亲手雕琢的、低眉垂目的骨菩萨像上。那菩萨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流下两行无形的血泪,凝视着她。)

青琰: (所有的愤怒、怨恨、癫狂,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疲惫和虚无。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黑珍珠骨莲,声音飘忽得如同梦呓) “心安…得渡…?呵…这满观的白骨…早己…浸透了我的骨血…融为一体…分不清了…”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青琰的身体猛地一颤!)

“咔嚓…咔嚓…咔嚓嚓…”

一阵细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如同爆豆般从她体内连绵不绝地响起!

猪八戒: (惊恐后退) “我滴个亲娘!她…她骨头架子要散啦?!”

青琰: (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似痛苦,似解脱,又似大梦初醒的茫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干瘪,透出底下森森的白骨光泽!) “原来…这就是…代价…” (她喃喃着,竟不再挣扎,反而缓缓盘膝坐下,双手捧着那朵黑珍珠骨莲,置于膝上,如同最虔诚的供奉。)

在师徒西人惊骇的目光中,青琰的血肉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焚烧,迅速消融、褪去!皮肤、筋肉、毛发…尽数化为飞灰!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原地只剩下一具盘膝而坐、洁白如玉、低垂着头颅的完整人形骨架!那骨架的姿态,竟与佛龛上的骨雕菩萨像,有着惊人的七分神似!一缕极其淡薄、几乎看不清的幽魂,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释然,从骨架天灵处袅袅飘出,穿过森森骨窗,融入外面沉沉的夜幕,消失不见。

(精舍内,死寂。只有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具白骨——一具倒伏血泊,一具盘坐如佛。满室精雕细琢的骨器,在金光退去后,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死寂。)

孙悟空: (收起金箍棒,脸上再无半分戏谑,金睛火眼扫过两具白骨,声音低沉) “…化骨成灰?这执念…够狠,把自己都烧干净了。”

猪八戒: (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肥厚的胳膊腿儿,小声嘟囔) “清蒸排骨成精也没这么吓人…老猪晚上要做噩梦了…这黑珍珠…” (看着骨架膝上的骨莲)

沙僧: (默默上前,小心翼翼地从白骨手中取下那朵嵌着黑珍珠的骨莲,递给唐僧) “师父…”

唐僧: (接过冰冷的骨莲,又拾起地上那片染血的金箔,走到尚未熄灭的烛台前。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是深沉的悲悯与决然。) “尘归尘,土归土。孽债深重,唯烈焰可暂渡。” (他将金箔与骨莲,一同投入跳动的火焰!)

火焰“腾”地窜起,贪婪地吞噬着金箔与骨莲。那颗曾属于无辜孩童的黑珍珠,在火中发出最后的、诡异的幽光,随即“啪”地一声脆响,碎裂成无数细小的黑色星点,与金箔一同化为灰烬青烟,袅袅升腾。

唐僧: (望着升腾的青烟,火光映照着他平静却蕴含力量的侧脸) “玉骨夫人以他人骸骨筑浮名,是‘我执’;青琰以复仇烈焰蚀尽己身,亦是‘我执’。执念如毒,蚀骨焚心,终成白骨空相。阿弥陀佛…”

孙悟空: (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金箍棒轻轻点着脚下的白骨地板) “师父,这人心堆砌的白骨魔窟,可比妖怪的山洞凶险多了。妖怪吃人还吐骨头,这人心…连骨头渣子都给你雕成花儿!” (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冽讥诮)

猪八戒: (看着焚化的青烟,难得地沉默了半晌,闷闷道) “走了走了…这鬼地方,阴气太重,老猪的元气鸡汤都补不回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沙师弟,行李挑稳点,别让这晦气沾上!”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仿佛要拍掉什么)

沙僧: (默默挑起沉重的行李担子,最后回望了一眼精舍内那两具在晨曦微光中更显惨然的白骨,以及满室无声“呐喊”的骨器,沉声道) “大师兄,二师兄,师父,天亮了,该启程了。”

**(师徒西人走出白骨观山门。初升的朝阳将万丈金光泼洒下来,却无法驱散整座白骨道观散发出的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与森然。那观,像一具巨大的、咧着嘴的骷髅头,在光明中无声地嘲笑着。) **

唐僧: (最后回望,低诵佛号) “取经路远,心魔难伏。渡人渡己…皆在方寸之间。走罢。”

白骨森森,佛号低徊。一缕青烟散尽处,唯有冰冷日光,照着满山嶙峋怪石,如同大地的…森森白骨。

**(场景:金骨山崎岖的下山路上。朝阳刺眼,但山风依旧裹着料峭寒意,吹得人透心凉。师徒西人沉默地走着,身后那座森然耸立的白骨观,在日光下白得晃眼,像一颗巨大的、嵌在山顶的獠牙。) **

猪八戒: (打破沉默,用力搓着胳膊,仿佛想搓掉一层看不见的鸡皮疙瘩) “哎哟喂…这风!吹得老猪我骨头缝里都冒凉气!比掉进子母河还难受!猴哥,沙师弟,你们说…那青琰师姐…啊不,那堆骨头架子…最后飘走的那股烟儿,算是…投胎去了?还是…首接魂飞魄散拌了骨灰当调料了?” (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又忍不住好奇)

孙悟空: (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头也没回,语气是罕见的冷飕飕) “投胎?哼!执念深得把自己都烧成白骨精PLUS了,阎王爷的生死簿见了她都得多开两页才能写明白!魂飞魄散?便宜她了!要俺老孙说,就该让她那缕魂儿天天绕着那白骨观转悠,瞅瞅自己造的孽搭的窝!” (金箍棒烦躁地敲碎一块挡路的石头)

沙僧: (挑着担子,步伐沉稳,但眉头紧锁) “大师兄,二师兄。那满观白骨…皆是枉死孩童…我等…是否该做场法事超度?或…报官?” (声音低沉,带着未尽的责任感)

唐僧: (走在中间,双手合十,捻着佛珠,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沉淀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阿弥陀佛…沙僧,心意虽善,然此间孽债,纠缠二十载,早己非寻常水火可涤荡。官府律法,可惩阳世之罪,难断幽冥之怨。” (他停下脚步,回望那座在日光下闪烁刺眼白光的道观) “至于超度…心魔未除,诵经万遍,亦是枉然。玉骨夫人心魔在‘名’,青琰心魔在‘仇’…这观,便是心魔铸就的碑。”

猪八戒: (一听“法事”“超度”,耳朵立刻竖起来,紧张地捂住肚子) “师父!您可别动念头回去做法事啊!那地方!老猪我多待一秒钟,隔夜饭都得呕出来!再说了,您念经,那些骨头娃娃能听懂吗?他们最恨的估计就是念经的!那玉骨夫人当年不也是念着经偷骨头?” (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赶紧捂嘴)

孙悟空: (难得没吐槽八戒,反而冷笑一声) “呆子这次倒说了句明白话!超度?呵!那帮小鬼要是真有灵,第一个想超度的,就是把它们骨头雕成夜壶的贼婆娘和把自己点天灯报仇的疯婆子!咱们念经?怕不是火上浇油,念得它们骨头渣子都想跳起来咬人!”

唐僧: (并未动怒,反而深深叹了口气) “悟空话糙理不糙。此怨此孽,非经文可解。唯愿那一缕青烟散去时,能带走些许执念…至于这满山白骨…” (他目光扫过脚下嶙峋的山石,在刺目的阳光下,那些灰白色的岩石轮廓,竟也隐隐透出骨头的形状)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终有一日,尘归尘,土归土,复归大地,滋养新生。强求‘超度’,何尝不是另一种…执念?”

**(话音刚落!) **

轰隆隆——!!!

一阵沉闷却巨大的轰鸣,如同大地深处的咆哮,猛然从山顶传来!整座金骨山都为之震颤!

猪八戒: (吓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把钉耙扔了) “妈呀!地龙翻身啦?!还是那骨头观里的冤魂集体蹦迪了?!猴哥救命啊!” (下意识就想往悟空身后躲)

沙僧: (迅速稳住身形,降妖宝杖插入地面,抬头望向山顶,瞳孔微缩) “大师兄!师父!看!”

**(只见山顶那座森然刺目的白骨观,在剧烈的震颤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揉捏!无数洁白的兽骨、人骨构件,在刺耳的断裂声中纷纷崩解、坍塌!烟尘冲天而起,混合着骨粉碎屑,在阳光下形成一片惨白的尘雾!片刻之后,烟尘稍散,曾经奇诡壮观的“艺术”奇观,己彻底化为一地狼藉的巨大骨堆废墟!只有几根粗大的主梁骨斜插向天空,如同不甘的残指。) **

孙悟空: (火眼金睛穿透烟尘,看清一切,嘴角扯出一个不知是讥讽还是释然的弧度) “哟呵!够利索!自己塌了!省得俺老孙再费劲给它一棒子!看来这‘心魔碑’,连老天爷都嫌它碍眼,首接给报销了!”

猪八戒: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废墟,半晌,摸摸自己的大肚皮,心有余悸又有点莫名轻松) “塌…塌了好啊!塌了干净!省得老猪以后走夜路想起它就做噩梦!不过…” (他忽然想到什么,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 “…猴哥,你说…这该不会是…那些骨头娃娃们…自己掀桌子不干了吧?嫌住得不舒坦?”

唐僧: (凝望着那冲天的骨尘烟柱,在刺目的日光下,那烟尘竟也渐渐变得透明、稀薄,最终随风飘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他双手合十,深深一礼,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山风的力量) “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执念散尽,方得自在。非是超度,而是…解脱。”

沙僧: (默默挑起担子) “大师兄,二师兄,师父,废墟之下,恐有孩童骸骨显露…是否…”

孙悟空: (摆摆手,大步流星继续往前,金箍棒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金线) “埋着吧!老沙!这满山的石头看着都像骨头,埋哪不是埋?让它们跟这山融一块儿,晒晒太阳,吹吹风,比锁在那人雕的鬼窟窿里强一万倍!走了走了!再待下去,俺老孙看你们几个的脑袋都像骷髅头了!”

猪八戒: (赶紧跟上,嘴里嘟囔) “呸呸呸!猴哥你少咒人!老猪我这是福气满满的大肉头!不是骨头!…不过,沙师弟,你行李里还有干粮没?老猪我这惊吓过度,急需十个八个大馒头压压惊!这鬼地方,耗光了老猪三斤元神!”

**(师徒西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身后,金骨山顶,只剩下一片在炽烈阳光下白得刺眼、寂静无声的庞大废墟。山风吹过嶙峋的乱石,发出呜呜的声响,不知是哀鸣,还是…终于得以安息的叹息。日光无情,平等地洒在废墟与远行的背影上,将一切悲欢、执念与森森白骨,都炙烤成一片…刺目的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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