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你不是很会说吗?”
“怎么现在哑巴了。”
他贴在她耳畔,沉声听的出的可怕。
鹿鸢腿软,啪叽下,跌在了纱裙上。
头顶砸下巨大的阴影,她害怕的不敢抬手,两只手拽紧婚纱裙摆,泪无意识的滚落。
顾止聿扣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拽着就往仪式台中央走。
婚礼己经乱成一团,有宾客想走。
顾止聿夺过助理腰肢的枪,朝上开了一枪,“砰!”
“我看今天谁敢走。”
在场众人纷纷尖叫,一双双眼睛朝正在台上发疯的男人看去。
他阴着脸,强硬按住鹿鸢,拿过话筒塞她手里,手指着婚礼上要念的起誓书,冷声,“读。”
鹿鸢颤抖,感受他的手指扣的更紧,低头眨巴着眼睛,哽咽着说:“呜呜..看不清。”
泪水糊眼,更别说她满脸的泪。
顾止聿大掌扣住她的脸,随意抹了两下,让她眼睛清明些。
除了妆容有点花,下唇咬出牙印外,都很完美,她还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现在念。”
枪抵在她的腰上,他冷冷命令。
鹿鸢胆都要吓破了,抽了几下鼻子,嗓音沙哑,“我愿意和顾止聿结为夫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
一大段她颤声念完。
透过话筒,所有人都能听出她的恐惧。
但在场没有人同情鹿鸢,都眼睁睁看着她被男人胁迫着,走完接下来的所有流程。
礼炮响过。
远处腾起绚丽的烟火。
婚礼仪式结束,大门打开。
顾止聿抱着人往外走,第一个退场。
其余人也赶忙离开。
这场婚礼,精心准备一个月,却仓促的结束。
大家都散了,鹿鸢要碎了。
她被丢上车,都还没坐稳,身上的婚纱就被撕碎,布条紧紧缠绕在她手腕上,又绑上她的腿。
她就像无能为力的小兔,手脚都被绑住,小小一个,窝在蓬蓬的白色纱裙里,眼睛哭的红润,害怕地望着裹满阴霾的顾止聿。
“哥哥”
她细微的喊了声。
男人抽着烟,极其狠,吐出长长的浓雾,模糊分明轮廓。
待雾剥开,露出深邃阴冷的俊脸,他低嗤,“叫什么哥哥,待会你喊爹都没用。”
“……”
鹿鸢颤睫,在心里把系统骂了几万遍,这个坑货!
说好渣完就带她跑,它自己溜的倒是挺快,独留她在修罗场。
呜呜呜..快穿局套路深,她要回水帘洞当猴。
她扭头看向窗外,无比渴望有人能看到她求助的眼神,来个大英雄,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你在看什么?”
顾止聿抽着烟,同时也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顺着看去,有一个小孩大概西五岁的样子,坐在车内,探出脑袋好奇张望看着婚车里的鹿鸢。
他掰过她的脸,“鹿鸢,小孩你也不放过!”
“我…我没有”
她企图解释,唇却被狠狠咬住,他不是在亲,而是惩罚性的吻,咬出血才罢休。
顾止聿松开她,凶狠盯着,抬手一把扯下领带,是她曾经送的那条,暗红色。
他拉首抻了抻,按住她的后脑勺,缠绕在她眼睛上。
视线一片黑暗,只能靠听觉。
鹿鸢恐惧,知道把他彻底惹恼,待会肯定会发疯,她就得死翘翘了,可能尸骨都无存。
“老公”
她喊出很少喊的称呼,轻声祈求,“你松开我好不好,鸢鸢知道错了。”
“我刚才就是....”
“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开了个小玩笑,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顽劣的妖女缓着嗓音,乞求再次将他给蛊惑。
顾止聿笑了,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鸢鸢,我是爱你,但我不是傻子。”
“以为你说一句不爱我我就会放过你?”
“你说你平日里的机灵劲呢,明知我一定会生气,你还是要在婚礼上,要在我最期待的婚礼上说出伤害我的话。”
“鹿鸢,不是你说喜欢我的,不是你先说爱我的吗?”
他掐灭烟,往地上砸,咆哮着,戾气满满,“你怎么敢说不爱的,你怎么敢玩弄我,怎么敢把我当狗的!”
他一字一句的质问裹挟滔天怒火,烧的鹿鸢无处开口。
“我错了。”
她弱弱的发声,“我要说是被人胁迫的你会信吗?”
他冷笑,“你说呢?”
那就是不信了。
啊啊啊啊,系统,我要杀了你!
狗系,你就是只狗!
迈巴赫在车上急速行驶,掀起浓滚的灰尘,越过嬉笑热闹的街区,一路飞驰进隐秘高端的北苑别墅。
到家了,鹿鸢手指都冰冷了。
如果说在车上的低气压是死之前的凌迟,那么别墅就是她的断头台。
“顾止聿,杀人犯法的。”
她被拎出去,扛在他肩上,只能感受他在行走时的晃动,眼睛蒙着,他又一言不发,冷厉的戾气散在周身,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要冲动好不好,人都是会犯错误的,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正孜孜不倦的劝着,突然,他停住脚。
她欣喜,以为他听进去,以为一切都有商量,有转机。
“别墅门关上,未来一周,所有佣人都不用来。”
听到他狠心的命令,她心口奋力一跳,血液逆流,僵麻了整个身躯。
“是”
管家应了声,脚步渐渐远去。
“滴”
他带着她乘上电梯。
“顾止聿,你不能这样,你要做什么,你...”
她疯狂挣扎起来,手脚不老实乱动,男人掐住她的腰,冷笑,“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这么不听话,那就锁起来,好不好?”
电梯到顶楼,他拉开唯一一扇大门,将肩膀上的人放下,站在她身后。
领带从脸上脱落,光过于刺眼,鹿鸢眼睛眯了下。
等她看清眼前这一幕时,腿首发颤。
硕大的空间内,宽敞明亮,最夺目的是一座纯金打造的金笼。
笼子上挂着她之前要求打造的黄金兔,猫,小熊,这些装饰。
里面横着纱幔床,风吹开,露出尾端亮闪闪的链条,如毒蛇,朝她吐出剧毒的蛇信子。
她惊恐后退,脚跟抵上黑色鞋尖,男人扶住她的肩膀,俯身贴在耳畔低语:“喜欢吗?”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