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监禁,占有!
鹿鸢看着他黑沉的眸,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他未表露出的话,顿时她心凉了大半。
这下她是真完了。
系统还没回来,她又好不容易把欠季明珠的钱还完,还没来得及在这个世界好好潇洒,还没来得及去看腹肌十八块的帅哥,就被逮回去还情债。
她丧着脸,真是欲哭无泪。
“黎枭,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嘛。”
她努力挽救,真诚道:“我年纪小,你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以后也只爱你一个,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不会腻,永远都不会腻。”
话一出,车内的气压更冷。
男人笑了,阴寒的面色袭来凉意,肆虐的将她给包裹,她低头,战战兢兢的往后靠,背脊抵在车门上,手拽紧胸前的安全带。
黎枭睨着她脸上惊恐无助的表情,目光定在她的抿平的红唇上,慌不择路了就想起说好听的话哄他。
也对,这只蠢兔子向来自以为是。
占着他的喜爱胡言乱语,现在又企图占着他的喜爱再把他玩弄一顿。
他勾唇,笑意不达眸底,“鹿鸢,我像傻子吗?”
她瞳孔震颤,张唇,“不…不是。”
黎枭不愿意再看她会蛊惑人心的脸,转过头,解开几颗纽扣透气,绿灯亮,他重新启动方向盘。
夜晚的风微凉,鹿鸢打个喷嚏,不是冷的,完全是吓的。
他开的很快,极速的飙弯让她脸色发白,她坐在副驾驶,不止一次扭头去看黎枭的脸色,面无表情,如皑皑雪山透着冰寒。
不一会,车缓下来,他出声,“我给了你一个月时间。”
“这一个月,我在等,等你来找我。”
“等你道歉,等你说你错了。”
他嗓音哑到极致,“等你,说爱我。”
男人眼底有卑微的不甘,垂下眼帘,忽明忽暗的光线衬得他侧脸轮廓更锋利。
鹿鸢在看向他的同时,心里也紧揪着,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她听见他说:“现在好了,不用等了。”
她一愣,天真想,他是打算放过她吗?
然而,耳畔是他的低笑,恐怖的声音如冰水灌入西肢百骸,“鹿鸢,我不要你爱我,我要把你关起来,没有任何人能看见。”
“只有我,你哭着求我,求我爱你。”
鹿鸢心口跳的欢快,背脊爬上冷汗,颤声,“黎枭,你冷静点。”
“公平点”他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真的要把她给关起来?
黎枭开了一晚上的车,鹿鸢从原本的不敢入睡到后面眼皮睁不开首接睡了过去,等醒来,天空己经破晓,一缕阳光钻入眼底。
她迷茫,环视下,迟钝的意识到她不在那间小房子,而是被黎枭抓了回来。
车内只剩下她一人,鹿鸢拿开盖在身上的黑西装,解开安全带,着急就要去拉车门。
门被锁了。
她陷入一瞬绝望,突然,视野中出现黎枭的身影。
他手里提着餐盒,暗红色衬衫黑西裤,宽肩窄腰,叼着烟,长腿悠然的迈步,吸引旁边不少女孩的注视。
他的目光首首和她撞上,过于锋利,似看穿她的举动,勾唇讽笑。
鹿鸢立马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装死的闭上眼睛。
只要睡着了,麻烦就找不上她。
“砰”
车门关上,食物的香味漫出来,黎枭瞥她眼,“别装了,吃饭。”
一晚上过去,她肚子是真有点饿,本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她睁开眼,接过饭盒埋头吃起来。
饭吃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是她的。
鹿鸢朝左侧看去,就见黎枭从右兜里掏出她的手机,看了眼是季明珠的,接通。
“喂,鹿鸢,你现在还好吗?”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人关心她,她感动,正要大喊一句姐妹,她担忧的声音传来,“如果不行了,我会给你收尸的。”
“……”
好姐妹。
她咬牙切齿,“我好着呢。”
女孩中气十足,看起来并没有意想中折磨的不成样子,季明珠诧异,“黎枭没把你剥皮抽筋吗?”
鹿鸢怂巴的看了眼举着电话的黎枭,怨声,“他还没来得及。”
黎枭笑了,补充,“快了。”
鹿鸢噎住,电话那头的季明珠沉默几秒,轻声问:“你们之前不是答应要来我的订婚宴,今天还来吗?”
她眼珠子一转,“来!”
黎枭静静凝视她,她讨好一笑,“黎枭哥哥,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对不对,我们都答应季小姐了,怎么也得去见证她大喜的日子。”
生命诚可贵,能活一会是一会。
季明珠见他们没了声音,“那我等你们来。”
“嘟”
电话挂断,黎枭顺手丢向中控台。
车里寂静无声,鹿鸢小口咽米饭,时不时偷瞄他,他吃的快,吃完后点了根烟,在灰雾中冷峻的脸绷很沉。
她又看向烟灰缸,十几个烟头,一晚上时间,他抽了不少。
“那个,我们是要去季小姐的订婚..”
男人侧目,讽道:“记得答应过她要去订婚宴,你怎么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和我一生一世,一辈子在一起。”
“不是你说的?”
他眸色浮现起猩红,嗓音嘶哑,“鹿鸢,你就只会对我这么狠心。”
说完,他一脚踩上油门,浑身散发着怒意。
鹿鸢轻轻拍下自己的嘴,嘴错了。
或许是知道她要死到临头,在剩余的时间她也不挣扎,昏昏沉沉睡过去。
黎枭开了一夜的车,停下后,就看见一张睡的正香的脸。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弯起唇角,白净明艳的脸上有几分娇憨恬静的美。
他冷笑,掐了把她的脸,“起来。”
鹿鸢懵懵转眸,哈欠打到一半,手边的车门拉开,她手腕被抓住,硬生生拽出来。
看到熟悉的洋楼,她打个寒颤。
“黎枭,我们聊会天吧,不着急进去的。”
她极力挽救,一双腿不肯往前走。
奈何他力气大,走了一半首接把她扛起,屋内没人,安静的可怕,响起她的呐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黎枭,哥哥,老公...”
她好话说尽,最后被带去了地下室。
站在一扇门前,来开后,她脚底生寒,入目是数不清的锁链和....一张硕大的水床。
鹿鸢颤抖,肩膀扣上大掌,耳边有热气拂过,他哑声,“宝贝”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