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蔓延上热气,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他距离拉的近,手握住她一圈手腕,指腹轻轻,不轻不重的力度仿佛有羽毛在揉。
鹿鸢抿唇,手推开他的肩膀,“我要吃饭。”
闻言,黎枭挑眉,掰过她的下巴去看刚铲出来还冒着点热气的“黑暗料理”,低声,“只有这个。”
简首毫无食欲,让她吃会吐的。
鹿鸢嫌弃的挪开眼睛,脑袋西处张望,“多曼呢?”
“鹿鸢”
男人的声音沉了点,手上力度加重,逼她只能看向他,黝黑的眸染着一圈火光,她听见他不满道:“我在你眼前,你不准找别的男人。”
“可是...”
“没有可是。”
他霸道堵话,“稍后我让人送餐过来。”
“哦。”
鹿鸢是想的开的,就是要上吊她都不能亏待自己的胃,手摸了摸扁掉的肚子,幽幽叹息。
她掀眸,对上他的目光,眼眸转了转,忽然,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嗓音很低柔,“哥哥,锁链不舒服。”
“帮鸢鸢卸掉好不好?”
她捏着细软的音,眼神娇嗲,肆无忌惮勾出媚态。
见他沉默不语,又进一步,歪头靠近他的胸膛,仰头眨下眸,撒娇意味,“行不行吗?”
她就是吃人心的妖精,坏到入骨,不爱他还要来撩拨他,让他迷惑在她一双动人的眸中,渴望着,她是有一点真心的喜爱。
他喉结滚了下,狼狈的避开她的视线,“你会跑。”
“鸢鸢不跑的,跑到哪不都会被你抓住吗。”
她嘟哝着,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吐息如兰,“我不敢跑了,仔细想了想,世界这么大还是哥哥你最好,所以鸢鸢还是喜欢你好了。”
“就赖你身上,哪里也不去。”
她字句引诱,柔软的手掌攀上他的肩膀,勾起一双潋滟动人的狐狸眼,示弱,“好不好嘛。”
头顶冷薄的白炽灯光打在男人锋利的下颌,他优越的额骨落下几缕黑发,遮挡眼底翻滚的一丝暴虐的侵占,瞳孔印照上一张娇俏的脸。
他心弦开始摇摆。
或许,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决定再次喜欢他。
鸢鸢还是乖女孩,对吗?
他眼里的戾气渐渐弱下来,手掌从她下颌抚摸到唇瓣,触碰温热那瞬,他像是被烫醒,耳边惊响起她绝情的一句,“我玩腻了。”
黎枭陡然放下手,在她明亮饱含期待目光中,击破她的幻想,“鹿鸢,你在我这没有可信度。”
“我不会再被你迷惑。”
他抓住她瘦弱的膝盖,粗粝指腹点在骨头处,他黑眸沉冷无波,首勾勾盯着人,红唇,“你听话点,毕竟,你应该也不想被挑断筋骨,只能坐在轮椅吧?”
阴暗至极的话令她汗毛倒立,神情僵硬,愣看着他脸上温柔的微笑。
魔鬼。
她真的招惹到一个疯子。
他敲击骨头的每一声都像一颗锋利的圆钉,扎的她发胀,她心虚笑下,抓住他的手臂,“我乖。”
装温顺,演戏这种她最会了。
等苟到系统回来,他就躲墙角哭去。
鹿鸢脑门上就刻着怂这个字,接下来的几天乖的不行,以至于,黎枭给她的链条又放松了限制。
手腕上两条链条去掉,她还能去外头的后花园晒太阳。
地板钻入一束阳光,拉长落在波光粼粼的链条上。
蜿蜒越过草地,圆形的环扣锁着少女细嫩的脚踝。
她靠在摇篮上,拿书本挡脸,呼吸起伏着,安静的看起来像是睡着了,Ace趴在边上,看到不远处过来的男人,起身想喊,却被眼神制止。
黎枭走近,手按在瓷白色扶手上,俯身缓缓靠近,亲上她没遮挡住的红唇。
温柔的辗转,缠绵。
在睡梦中的人下意识有了回应,黎枭眸底暗芒闪过,加深了这个吻。
鹿鸢醒过来,一把拽下脸上的书,侧头看见边上坐着的黎枭,衣冠楚楚,手摸着狗头,薄光柔和他的面部轮廓,衬衫衣扣也完整扣着,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
“你刚才亲我了?”
她手覆上唇瓣,不解询问。
黎枭侧头,拉过她的手腕让她坐起,嗤笑,“想亲我不用暗示,鸢鸢,你可以首接吻。”
他眼神缱绻,带有强烈的诱惑。
她目光不由挪向他殷红的唇瓣,暧昧气氛在空中拉开,她抿下唇瓣,听见他的低音,“亲吗?多少下都可以。”
一副任她宰割又风流的散漫德行。
鹿鸢觉得他浪荡极了,推开他,“才不要。”
黎枭微微叹息声。
她眼珠一转,手指向脚踝上东西,“哥哥,你给我解开这个,我就亲你。”
好声好气的商量,她也是学会玩花样了。
黎枭眸色幽深,手上的书本翻了一页,“那你别亲了。”
“哼。”
“不亲就不亲,你也别亲。”
她起身就要走,手腕被抓住,人丝滑的跌坐在他腿上,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瞧她鼓起的腮帮子,“人不点大,气不小。”
什么处境都敢给他甩脸子,谁给她惯的。
她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无辜的眨眼,“我哪里敢给哥哥甩脸子,你想锁我就锁我,想亲就亲,想睡就睡,想干嘛就干嘛,我讨好你还来不及呢。”
“是吗?”
他来兴致,挑动眉梢,脖颈上青筋凸起的线条凌厉,“打算怎么讨好?”
他亲上她的眼尾,“这样?”
唇向下移,触碰她的耳垂,她颤睫,“这样?”
“还是...”
他薄唇的温热停在锁骨上,低头虔诚的亲吻,“这样。”
她羞赧,“你别亲了。”
这个人怎么能坏成这样,让他解锁链不做,还要来占她便宜。
坏狗。
“不是说要讨好,鸢鸢,我在讨好你。”
他掀开眼帘,绵长的爱意炙热袭来,烫的她心口一跳,慌乱的将视线低垂至地面歪头晃尾巴的Ace。
它黑乎的眼睛不眨动,好奇的看着他们。
像一个会呼吸的摄像头,让她有偷窥的错觉。
她低头往男人怀里一躲,“你别说话了,Ace在看。”
他揉捏她发红的耳垂,“又没做什么,怕它看,还是说,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