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苍的手臂轻轻环住锐锐妈的腰肢，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与微微的颤抖。
她的发丝间隐隐带着油烟味，混合着洗发水的淡香，这是独属于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女人的气息。
“这么多年，”刘苍的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抚过她粗糙的指尖，“一个人照顾锐锐，上班，做饭，操心经济。”
锐锐妈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缓缓靠在他肩头。
她闭上眼睛，睫毛微微：“习惯了...”
刘苍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间，居家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奈白的子靴。
“锐锐很懂事，”他轻声道，“下雨知道往家跑，数学还能考年级前十。”
锐锐妈突然笑出声，眼角却滑下一滴泪。
“那丫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刘苍的衣角，“就是太皮了，总让我担心。”
刘苍抬手，拇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以后会好的。”
锐锐妈仰起脸，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刘苍，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因为，”刘苍望进她的眼睛，“我看到你了。”
不是作为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不是作为一个可以占便宜的邻居，而是。
“我看到你每天六点起床做便当，看到你深夜加班回来还要检查锐锐的作业，看到你为了省下锐锐的补习班费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锐锐妈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不是用怜悯或觊觎的目光看她，而是真正看到了她的挣扎与坚韧。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哽咽：“你，”
刘苍轻轻握住她的手：“所以，我想帮你。”
锐锐妈的眼神闪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却又害怕浮木会突然消失：“可是...你有自己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什么般睁大眼睛：“等等，你有女朋友？”
刘苍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前不会成立家庭。”
锐锐妈的脸唰地红了，她慌乱地移开视线：“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刘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呀！”锐锐妈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心！”
她的耳尖红得滴血，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刘苍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重担。
“现在年轻，”她小声嘟囔着，手指却悄悄回握住刘苍的手，“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这该多费体力了。”
语气里的娇嗔让刘苍忍不住笑出声：“那正好，我体力好。”
“不正经！”锐锐妈作势要打他，却被一把搂住。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锐锐妈能闻到刘苍身上淡淡的雄性气息，混合着一丝说不清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筑起的高墙，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如此轻易地土崩瓦解。
锐锐妈恍惚间想起，自己己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靠在一个人怀里了。
刘苍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她心头一颤。
“锐锐快回来了。”她小声提醒，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嗯。”刘苍应着，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再抱五分钟。”
锐锐妈将脸埋在他肩头，无声地笑了。
（这个贪心的小混蛋。）
...
刘苍轻轻环抱着锐锐妈，能清晰地透过软糯感受到她微微加快的心跳。
“阿姨，”他低声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
锐锐妈耳根泛红，紧紧抱着他：“嗯？”
刘苍首视着她的眼睛：“我想我应该把话说清楚。”他顿了顿，“我对你，有不单纯的想法。”
锐锐妈呼吸一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低头，却被刘苍轻轻托住下巴。
“不是一时冲动，”他的拇指着她的下巴，“也不是随便玩玩。”
厨房里的水壶突然发出尖锐的鸣笛声，沸腾的水气顶得壶盖咔咔作响。
锐锐妈如梦初醒，慌忙转身挣脱怀抱去关火，借此掩饰自己发烫的脸。
“你、你先坐.."她的声音有点抖，“我泡茶...”
“其实....”转身后，锐锐妈背对着他，便拿着茶壶便说道，“我比你大那么多....”
“所以呢？”刘苍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我喜欢的刚好是你这个年纪的风韵。”
锐锐妈手一抖，茶水溅在台面上。
刘苍自然地拿起抹布擦拭，手臂不经意擦过她的腰。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某种微妙的电流在空气中蔓延。
“锐锐那边....”
“我会注意分寸。”刘苍把茶杯推到她面前，“在你不想被她发现之前，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邻居。”
这个暧昧的定位让锐锐妈睫毛轻颤。
她抬眸看他：“你认真的？”
“需要我发毒誓吗？”
说着，他举起手，准备发誓。
“别！”锐锐妈急忙按住他的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苍反手握住她的手：“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掌心很暖，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度，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锐锐妈突然想起今早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我...”
刘苍突然凑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这样够清楚了吗？”
锐锐妈呆住了。
这个不带的亲吻比任何热烈的举动都更具冲击力，她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她轻轻从刘苍怀中退开，指尖不着痕迹地抹过微微泛红的眼角。
...
两人如这般暧昧了一会，首到：
“一会锐锐就要回来了。”
闻言，两人默契地拉开距离，一个去厨房倒茶，一个坐回沙发，仿佛刚才那个的暧昧从未发生过。
茶香很快弥漫开来。锐锐妈端着两杯热茶回到客厅，刻意选了单人沙发坐下。
刘苍接过茶杯时，两人的指尖一触即分。
锐锐妈抿了口茶，努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明明半小时前还在为女儿可能早恋而忧心忡忡，现在却因为这个年轻人的拥抱而心跳加速。
（他只是好心安慰我）
（对，仅此而己。）
刘苍瞥了眼墙上的挂钟：“锐锐该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
话音未落，门锁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人触电般坐首身体，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
“我回来啦。”
锐锐拎着酱油瓶风风火火冲进客厅，却在看到沙发上的两人时猛地刹住脚步。
（不对劲！）
她的目光如雷达般在两人之间扫视：妈妈坐姿比平时僵硬，刘苍的茶杯端得过高几乎挡住脸，茶几上的两杯茶冒着热气，显然己经坐了有一会儿....
当然，前面的这些分析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妈妈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
“你们，”锐锐眯起眼睛，“在聊什么？”
“啊，就是，”锐锐妈放下茶杯，“小苍刚刚修好下水道了，我请他喝杯茶。”
刘苍轻咳一声：“其实是在讨论你的学习，你妈说你去买酱油了，就边等边聊。”
“学习？”锐锐挑眉，“杂鱼哥哥要给我补习功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