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松,你就是这么为人父母官的?既然你是非不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宝儿冷声说完,几步来到房淑雅面前,在她愣神之际,便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住手!”宋石松一见爱妾被打,连忙上前阻拦。
齐宝儿也没继续,将房淑雅推进他的怀里,冷然道:“宋石松,你最好别惹怒我,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宋石松听着她满满的威胁,俊脸满是气怒:“柳桃红,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丞相小姐,这要是让丞相大人知道你打了他爱女,他定会跟我们夫妻没完。”
“没完就没完,他要是想把事情闹大更好,到时我便到皇宫门口找个说理的地方,
我倒要问问他丞相大人,谁家的小妾对主母一见面便喊打喊杀的,谁家妾室不住厢房却住主屋的。”齐宝儿丝毫不惧他的恐吓。
宋石松听着女人据理力争的神情,面色阴沉,这女人几年不见怎么这么有主见了?这哪还有半点当年的影子!
“你不是柳桃红?”宋石松实在怀疑她的身份。
“我是不是柳桃红你母亲自然知道,过两天等她来了,你不就知道我是真是假了吗?”
宋石松见她这样说,让他又没了底。
“宋郎,你就让她这么欺负我吗?我不管,你要为我做主,不然我立马回娘家。”房淑雅委屈的哭道。
“淑雅,委屈你了,可她说的都在理上,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真的闹到皇宫门口吧?”宋石松不甘的瞪了一眼那冷艳嚣张的女人。
房淑雅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要是自己执意揪着不放,到头来她爹也会牵涉其中,到时再惊动了皇上,她的吉凶就难料了。
眼下这女人杀不得,那只有自己先忍下这口气了。
这就是做妾的无奈,哪怕自己再受宠,也很难逾越当家主母的地位。
“柳桃红,你……。”话还没说完,便被齐宝儿给打断了。
“淑雅是吧?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称呼我为夫人,你要是再出口无状,我不介意再给你上上规矩。”
房淑雅此时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宋石松这个从乡下来的婆娘竟然如此难缠,不仅不惧怕他们两个对她的打杀威胁,还毫无顾忌的打自己耳光,一点儿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夫人,我一首都是跟宋郎住在一起的,这样我也好方便照顾他,这主屋我也是实属无奈住进来的。”
她一来宋府便是住的主屋,现在这个乡下妇人一句话让她搬离,叫她如何甘心,这可是影响到将来自己在宋府里的地位的。
齐宝儿眼角只是微扬了扬:“无碍,我知道你和你的宋郎伉俪情深,不舍得分开一刻,你搬离主屋,你的宋郎自然也会跟着你去住厢房了。”
一句话噎的房淑雅说不出话来,不由气恼的跺着脚看向宋石松:“宋郎,你看她啊!”
宋石松也没想到这个柳桃红会毫不犹豫的也将自己赶出主屋,她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他心里窝了一团火。就算自己不喜欢她, 也轮不到她嫌弃自己。
“柳桃红,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妻子,我住哪里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这么说,相公是要跟我住在主屋了?那就再好不过了。”齐宝儿眨了眨她那漂亮的凤眸,挑衅的看了房淑雅一眼。
宋石松刚要强势的回复她,房淑雅却一脸紧张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宋郎,夫人将我赶去厢房,你可要陪着我,不然我便回娘家,到时我父亲问起,我便如实说。”
主屋她留不住,男人她势必要掌握住,有丞相府做自己的倚仗,这宋石松绝不会给自己难堪的。
果然,宋石松听完她的威胁之意,话锋也是一转:“淑雅,你放心,你去哪儿为夫便去哪儿,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待在厢房的。”
齐宝儿眼眸轻嘲的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表演:“既然己经说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给我腾屋子了。”
宋石松眸光阴鸷的看向她:“柳桃红,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到时可别怪我不登你门边。”
“嗯!”齐宝儿干脆洒脱的应了一声。
宋石松被她气的呼吸一滞:“李管家,让人将我的东西和房姨娘的东西都搬去东厢房。”他就不信她有一天求不到自己。
李管家领命去找人了,心里却对这个新来的夫人有了提防,能让一个大理寺少卿和一个丞相小姐吃亏的女人,说明她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齐宝儿坐在院落里的石凳子上,抬手指向候在院子里的丫鬟:“没看到本夫人坐在这里吗?还不上茶来。”
那丫鬟脸色微慌的看了看自家大人,宋石松俊脸一沉:“看本官做甚!夫人的话你没听见吗?”
沉着脸说完,便抬脚去了东厢房。房淑雅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齐宝儿,便连忙跟了上去。
就这样,一个下午宋石松与他的妾室都搬去了东厢房,齐宝儿理首气壮的住进了她应该住的主屋。
看着漂亮又带着一丝俗气的主室,齐宝儿嫌恶的叫来外面的丫鬟:“将床上的被褥枕头都给我换成新的,还有洗漱用品,我屋里不能出现他们两个人的任何东西。”
“是!”丫鬟听话的去照办了。
“夫人,您这刚进府便跟大人撕破了脸是不是不太好?”藕花有所担心道。
刚刚他们可是差点儿要了这个女人的命,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不但淡定的扭转了局面,反而还拿捏住了那两个人。
“藕花,你太天真了,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是敢示弱半分,他们便会以为我己经知道了他们派人想要杀我的事,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死的更快。
刚刚你也看到了,哪怕我提前做了准备,他们还是想着将我置于死地。
要不是今天碰上了那个槿王,我还真震慑不住他们。”齐宝儿眼含煞气道。
“奴婢真不懂大人为何非要对你赶尽杀绝?”
“还能为什么,自是利益了,我一个乡下人又给不了他想要的。”
“那夫人以后要怎么办?”
“自是过自己的日子了。”齐宝儿洒脱的笑了两声。
她们主仆说着话,东厢房里的房淑雅却哭闹着:“宋郎,难道你当真留她在府里做当家主母吗?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爹的?”
“淑雅,你先别气,眼下我也只是暂时安抚住她,对付她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她来京城让那槿王给看见了,我们若不管不顾的现在便杀了她,我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