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至极的表情。

　　“经过大帝的调查……”

　　“他发现一位来自叙拉古，名为德克萨斯的鲁珀掌握了这个权柄。”

　　“现在，这个震动泰拉的消息正在各地高层间飞速传播，而西西里夫人就是最寝食难安的那个。”

　　鼠王侃侃而谈，

　　说真话的语速明显快了不少。

　　“她是该寝食难安。”

　　“等到那个鲁珀回到叙拉古，某人的位子要坐不稳咯。”

　　齐羽不断颔首。

　　西西里夫人固然战力卓绝，精通政治手段。

　　可狼之主们作为叙拉古的图腾，

　　自古以来就是各大家族的幕后主宰。

　　倘若德克萨斯诚心要与暮年的夫人为敌，两者之间胜负还不好说。

　　“这么说……”

　　“你要趁那个鲁珀没走之前，出手试探？”

　　齐羽眯起眼睛：“西西里夫人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

　　“怎么可能。”

　　“尽管西西里夫人的提议，还是被老朽无奈拒绝了。”

　　“老朽这把老骨头，走几步就要散架，哪来的闲心管这些事。”

　　“说起来……大帝的立场居然是和那只鲁珀站在同一战线，也算是个有趣的光景。”

　　鼠王摇头叹息，

　　若是早几年他说不定还真有兴趣前去一战。

　　“说回这份信笺。”

　　“这的确是威尼斯家主给我的绝笔信。”

　　“它们家族当年是围攻德克萨斯家族的主力，现如今成为西西里夫人派去试探的马前卒。”

　　“威尼斯家主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他和女儿一致决定，把他的小外孙女送到我这里来避避难。”

　　“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小沃尔珀。”

　　鼠王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几声咳嗽还有见底的茶杯。

　　“……”

　　“……”

　　齐羽久久不语，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

　　他开口问道：“那个威尼斯家主的女儿，也会出战吗？”

　　“当然。”

　　“她是叙拉古有名的暗杀者，负责执行第一次的暗杀。”

　　“可以说，无论成败，这家伙是一定会死的。”

　　鼠王眸光看向照片：“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把自己女儿送到龙门。”

　　“可怜这个小东西了。”

　　“年纪轻轻……就没了妈。”

　　齐羽无意识地着照片，思绪有瞬间的断档。

　　鼠王说的没错，西西里夫人可能会最终和德克萨斯达成协议；威尼斯家族在承受鲁珀和狼主的怒火后也会有残党留存……

　　但这个暗杀者，绝不可能生还。

　　德克萨斯不会允许，狼之主们不会允许，整个叙拉古不会允许。

　　会是她吗？

　　可是，她说自己只是养女。

　　可是，她说自己不是暗杀者。

　　可是……她并没有说自己怀孕。

　　齐羽握着照片的手微微颤动，目光闪烁不定。

　　明明只是时空乱流里的杂乱记忆，明明那个沃尔珀的脸都已模糊。

　　可一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德克萨斯冷着脸将剑穿透威尼斯暗杀者的胸膛，他还是忍不住会感到绝望和心悸。

　　……为什么会这样？

　　“齐小友。”

　　“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鼠王看青年盯着照片又开始发愣，忍不住道：“难道你真是……”

　　他到现在才发现，

　　照片上的小沃尔珀不正是金发白丝萝莉吗？

　　一时间，书房的气氛降至冰点，鼠王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冷淡。

　　“我喜欢大的。”

　　“我认为大就是好，好就是大。”

　　齐羽不得不坦白XP避免误会：“牛顿正是因为看到这个，才发现了万有引力。”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真诚，

　　让鼠王暂且相信了青年的说法。

　　“……说说你接下来的条件吧。”

　　“鼠王，你知道的，走私带来的利益，我一向是无所谓的。”

　　齐羽把照片揣到怀里，

　　决定有空问问哆啦黑塔的意见。

　　他实在不觉得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是么？”

　　“叙拉古有变，这可是走私的好时机哦。”

　　鼠王眸光沉沉：“比如说，我们可以趁他们还没提高关税之前，倾销商品……”

　　“停，停停！”

　　“这是碰也碰不得的滑梯。”

　　齐羽竖起一个手掌，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齐小友。”

　　“这就过分了吧。”

　　鼠王皮笑肉不笑道：“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自认为这两个条件已经足够优渥，

　　没想到青年还是摆出“远远不够”的贪婪。

　　“……”

　　齐羽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鼠王。

　　双方对峙片刻，

　　鼠王枯瘦的手指缓缓探向茶案下方，

　　随着他的指节与檀木相触的瞬间，整间书房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伴随龙吟般的剑鸣，

　　藏剑的木盒被他徐徐抽出。

　　剑身尚未出鞘，青铜烛台的火苗便已拔高三尺，化作青色龙形。

　　齐羽定睛看去，

　　只见盒中的是一柄古剑。

　　黑色的剑鞘上有着暗红色的花纹蔓延，像是火焰在燃烧。

　　鼠王抽出流水一般的剑身，

　　在烛火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剑身上有着真龙一般的纹路。

　　剑身移动之时，那些龙影就像是在天游动一般，当鼠王挥动剑身到了某个角度，恰好挡住了投影的光辉，刹那间真若群龙咆哮，房间里荡着妖异的血色。

　　“剑名，七星龙渊。”

　　“炎国古剑，不世出的镇族之宝。”

　　鼠王收回古剑，将藏剑木盒推到青年面前：“这是第三个筹码。”

　　齐羽瞅了一眼，

　　接着又瞅了一眼。

　　身负赤霄剑术的他，看见一柄能大幅度施展剑意的绝世宝剑，

　　就像看见沃尔珀美人在床上扭动身姿，用九条尾巴挡住私密之处一般，能忍住不让她见识有史以来最狂野炫压抑的都是神人了。

　　“太没诚意了。”

　　齐羽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如西格玛男人般起身抱拳道：“老先生，和之前说好的那样，我在你这借宿几晚，告辞。”

　　“……齐小友。”

　　“无论怎么说，你总得提出要求，交易才有的谈。”

　　鼠王将手中茶杯重重地磕在茶桌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