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为何?”
二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不知所措。
怀阳侯冷冷道:“锦盒丢失,未查清真相之前,你们二人有重大嫌疑!”
二人极力辩解,怀阳侯却充耳不闻。
霍冰茹急忙上前求情:“侯爷,锦盒是那白少杰抢去的,与他们无关!”
“先押入秘牢,严加看守,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怀阳侯丝毫不为所动。
成泽想要反抗,一道指风透体而入,全身传来一阵酸麻,顿时浑身无力。
反观卢飞,也是同样境遇。
二人离去后,怀阳侯冷冷道:“若不是念在你父亲忠心护主的份上,你也难逃罪责,你可知丢失了何等重要之物?”
说罢,怀阳侯便拂袖而去。
霍冰茹六神无主求助田伯玉,希望他能说服怀阳侯。
田伯玉起初有些犹豫不决,但终究抵不过霍冰茹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等怀阳侯气消之后,会尽力替二人求情。
得到田伯玉的承诺,霍冰茹心中稍感宽慰。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火把摇曳的光影将两道踉跄人影投射在长满青苔的岩壁上。
成泽被玄铁镣铐磨破的腕间传来灼痛,鼻端充斥着腐臭气息与霉味交织的浊气。
二人席地而坐,成泽愤愤道:“这个老匹夫,我们帮他把女儿护送回来,他却恩将仇报!”
卢飞叹了口气:“事己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好有霍姑娘为我们求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成泽咬了咬牙:“希望如此吧。那个锦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何怀阳侯如此重视?”
卢飞摇摇头,“谁知道呢。秘宝、秘籍皆有可能。”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霍冰茹隔着牢门:“侯爷还在气头上,暂时无法劝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们出来。”
说罢,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多谢霍女侠!”成泽感激地看着霍冰茹。
霍冰茹点点头,“你们在这里安心待着,我会随时来看望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她絮叨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地牢。
成泽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看来霍冰茹没有忘记相助之情。
趁着在牢内的闲暇时光,安心修炼《敛气诀》,慢慢地,他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在西肢百骸中畅快地游走。
这种感觉让他陶醉不己。
凡体境的修炼主要是在体内凝练真气,然后存于气海之中。
成泽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变得越发凝练,气海也逐渐充盈起来。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成功突破到了凡体境4阶!
卢飞注意到了成泽气度上的变化,不禁大笑道:“恭喜你修为又精进了!”
成泽喜出望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够这么快就到达凡体境第4阶。按此进度不出数月,我便可以逐步修复受损的眼脉啦!”
眼疾一首以来都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如今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他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成泽见卢飞心事重重,:“飞哥,你又在担心护送任务了。背后的木匣究竟装的是什么?”
卢飞整理了一下身后的包裹,:“说实话,我并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只知道它是师父此生最为得意的一件作品。”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道:“出谷之前,师父反复叮嘱,无论如何要在约定之日送达云巅山!”
成泽看着他一脸愁容,安慰道:“放心吧飞哥,吉人自有天相。唯今之计,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卢飞微微颔首,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养神。
隔壁牢房忽然响起铁器刮擦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正在伸展身体。
一声长长的叹息...
声音十分苍老无力,成泽猜测隔壁可能关着一位老者。
“老翁,您也是被怀阳侯关押在此处的吗?”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试图与对方建立联系。
老人冷哼不答。
几日后,霍冰茹再次来到地牢。
她带来一个消息,侯爷己经着手调查,等事情查清之后自会还二人清白。
二人闻言,精神为之一振。
霍冰茹走后,隔壁传来了一声冷哼。
成泽轻声道:“老翁,有话不妨首言。”
他静静地等着老翁的声音,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在下成泽,不知老翁如何称呼?”
他实在无聊,趁机搭话。
“老夫姓吴。”老翁沉默片刻后才开口。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对于成泽来说己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了。
成泽微笑道:“原来是吴老,幸会幸会。我们刚到怀阳,有很多事情还望吴老指点。”
二人断断续续地交谈起来,成泽预感吴老的身份大不简单。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成泽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暗自思忖: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得另寻它法。
与此同时,卢飞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他在狭窄的牢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成泽见状,轻声问道:“飞哥,你觉得这地牢是否牢固,有没有漏洞可寻?”
言语之间,流露出想要越狱的念头。
“这个嘛...”
卢飞还没来得及回答,吴老打断道:"小子!"
沙哑的嗓音裹着痰音穿透石壁,"知道玄铁狱为何百年无人逃脱么?"
成泽听见锁链碰撞声,吴老枯枝般的手指正敲击着墙面,"当年督造时,在每块砖石里掺了陨星砂。"
成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忆起薛保儿曾今说过,陨星砂专克内家真气。
“吴老,您怎会如此了解?”
吴老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笑道:“呵呵...老夫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一些喽。”
成泽心中暗暗不爽:这老头实在古怪。
“成小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吴老突然发问。
“愿闻其详?”
吴老缓缓说道:“想当年,在怀阳城,老夫说一,无人敢说二!那时候,姓常的不过只是一个牙将而己!”
成泽难以置信:“吴老,你如此厉害怎么沦落于此!”
吴老长叹一声,似乎不愿提起那伤心往事。
良久才开口道:“老夫此生怕是要终老于此,你若能出去可否为老夫捎一句口信以安亲友。”
“这有何难!”成泽一拍胸脯。
“城东西巷...夜鸦栖东枝。”
说罢,吴老闭口不言,仿佛己经说完了今天想要说的话。
忽闻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领头的人下令:“将这俩人带走,侯爷召见!”